“為我量身定制?”池涵商心中泛起一絲驚喜,卻又帶著幾分顧慮,“你這么做,上官小姐不會介意嗎?”
陳洛搖頭道:“師姐,我的每一款香水都會有一位專屬代言人,而我會根據人選來調配最適合的香水。”
“比如梅花香水,從一開始我就認定南煙是最佳人選。”
“至于桂花香水,最初魅兒姑娘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但見到她后,我立即確定她就是最合適的代言人!”
這款新開發的茉莉花香水的代言人他原本沒有預定人選,但洛錦溪確實再合適不過。
“不過,我的香水不僅是為某一個人,更是為每一位使用者精心調配的。”
“當然新款香水要等之后再說了,眼下我實在分身乏術。”
池涵商微微頷首:“說的也是,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了!”
今日除了基礎訓練外,她還為陳洛準備了最基礎的呼吸法。
通過特定的呼吸練習來調節體內氣機,增強內力和耐力,這對夯實他的武學根基大有裨益。
……
謝恒生日宴當日,謝家府邸門前車馬絡繹不絕,各路貴客紛至沓來。
唯獨不見當朝宰相上官乾與大理寺卿蘇正合等人的身影。
不過眾人心知肚明,既然陳洛作為相府贅婿到場,自然就代表了相府的立場。
陳洛剛踏入謝府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這謝家莫不是給自己修了座小皇宮?
雖說規模不及真正的皇宮,但奢華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環顧四周,他在賓客中認出了幾張熟面孔,孫德壽、王宏良赫然在列。
孫文成缺席倒在意料之中,畢竟還在禁足期間,孫德壽想必也不敢放他出來。
此外還有幾位參加過上官南煙詩會的達官貴人。
“陳公子!”
聽到呼喚,陳洛轉身看到文泰宇和慕容衡兩位大儒,不禁詫異:“文先生、慕容先生,你們也來了?”
文泰宇捋須笑道:“謝老爺子親自下帖相邀,我等豈敢不來?只是柳老臨時有事,未能赴約。”
謝天磊連三位大儒都一并邀請了,只是柳河元因故缺席。
“陳公子,殿試題目可有眉目了?”文泰宇關切道。
陳洛拱手致歉:“近日實在分身乏術,不過題目已有腹稿,明日定當呈交先生過目。”
“不急。”文泰宇寬慰道,“殿試題目本就與會試、鄉試不同,難度更大些也是應當。”
慕容衡環視滿座賓客,意味深長道:“謝家這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老爺子過大壽呢。”
誰能想到這般隆重的場面,竟只是為了慶賀謝家大朗謝恒的二十五歲生辰?
文泰宇和慕容衡都準備了賀禮,而陳洛自然也有準備,不是什么貴重之物,而是他百花香的香水。
謝天磊高聲宣布:“諸位今日能來參加恒兒的壽宴,老夫甚是感激!”
他環視眾人,“壽宴正式開始,請諸位盡興!”
隨后,時夜柳推著輪椅上的謝恒緩緩現身。
謝恒面色平靜,聲音虛弱地說道:“多謝諸位前來參加我的壽宴。”
文泰宇不禁搖頭嘆息:“謝家大公子當真可惜了。想當年他可是帝京數一數二的才子,如今卻因身體原因,不僅無法參加科考,連自理都成問題。”
陳洛初次見到謝恒,目光在謝恒、時夜柳和站在一旁的謝興朝之間游移。
謝興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時夜柳身上,這更加印證了陳洛的想法:“果然是無能丈夫,寂寞嫂子,虎視眈眈的小叔子……”
慕容衡疑惑道:“謝老爺子共有五個子女,如今在帝京的只有大公子謝恒和三公子謝興朝。今日是大公子壽宴,其他兄弟為何不見蹤影?”
話音剛落,一位翩翩公子與一位絕色佳人便來到謝恒面前祝壽。
文泰宇打趣道:“慕容兄這是言出法隨啊?剛說完人就到了。”
來者正是謝家四郎謝浩元與二小姐謝笑白。
至于老五,想必仍在某處逍遙快活,未曾歸來。
此時謝府大門外又迎來一批賓客,為首的正是郡主洛錦溪。
她此行不僅是受邀赴宴,更是奉女帝之命前來送禮。
“謝老爺子,這是陛下賜予謝大公子的賀禮。”
謝天磊假意恭敬道:“多謝陛下,也多謝郡主!”
他心中暗惱,若是能借機將玄若離與陳洛一網打盡自然最好。
但他還是小看了這位女帝的手段。
洛錦溪一眼就看見了陳洛,快步走到他面前:“沒想到公子也來了。”
“郡主。”陳洛先是恭敬行禮,隨后笑道,“既然受邀,若不來豈不是辜負了時姑娘的美意?”
“公子也是夜柳邀請的?”
“正是。”
正說話間,時夜柳推著謝恒的輪椅來到他們身旁。
謝恒彬彬有禮地寒暄道:“郡主與陳公子能來,實在是謝某的榮幸。”
“大公子客氣了。”洛錦溪淺笑道,“我與陳公子都是夜柳的好友,自然也是大公子的朋友。既然受邀,豈會食言?”
謝恒微微點頭,目光轉向陳洛:“陳公子,在下久聞你在帝京的事跡,實在令人欽佩。”
從一個所有人員都瞧不起的贅婿,到如今帝京聞名的洛公子,更是經營起備受追捧的百花香香水,這般成就確實不凡。
“大公子過譽了,在下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陳洛謙遜回應。
這時謝興朝也走了過來,插話道:“陳公子既然來了,不如為我大哥賦詩一首?也好讓在座諸位都見識見識你的才華!”
“祝壽的詩詞?這可不好想啊!”文泰宇在一旁為陳洛捏了把汗。
慕容衡也皺眉道:“確實不易。尋常祝壽詩詞都是為年長者所作,可謝大公子才二十五歲。”
他明顯看出謝興朝是在故意刁難陳洛。
謝恒正欲開口為陳洛解圍,卻聽陳洛已然吟誦道:“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游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謝興朝眉頭緊鎖:“陳公子,這詞似乎不像是祝壽之作?”
“的確不是。”陳洛淡然一笑,“這首《蝶戀花》是贈予謝大公子的,還望大公子笑納。”
其實這首詩,他是想送給時夜柳的。
“不愧是陳公子,在下自然喜歡這首詩詞!”謝恒雖然未能完全領會詩中深意,但也聽出這是一首上乘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