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念滋生,不甘如同野草在瘋長。
可最后卻也只能平息。
呵,傅子苒在心底冷笑,她就不信傅書嶼能護池硯一輩子,傅家的一個養(yǎng)女而已,她倒要看看未來池硯是個什么結(jié)局收場。
取出茶幾上的茶杯,傅子苒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茶湯金黃剔透,淺淺的一層浮沫飄在上面,隱隱間可見淺色的粉末。
她將茶湯推向唐初落,上揚的眼尾帶著抹囂張的弧度,看著唐初落的表情直爽中又帶了幾分不明顯的玩味。
一邊的靳坤宇翹著個二郎腿,整個人都懶懶的,風流的眉眼間染上了看好戲的戲謔。
茶湯被推到眼前,唐初落視線一顫,牙齒咬得死緊,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就是這杯茶,毀了她上輩子的清白。
上輩子,她沒有和靳坤宇去傅子苒家,但傅子苒遞過來的這杯茶她卻是一滴不落的喝了的。
結(jié)果就是末世前一天,**又狼狽,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躺在殘敗又冰冷的街巷中,她得到了一個稀有的治愈異能。
一個沒有攻擊力,只能當個奶媽的治愈異能。
當年的那件事她根本就沒懷疑過傅子苒,只覺得是自己不小心,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直到在末世后見到傅子苒和靳坤宇糾纏在一起之后,唐初落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了傅子苒向她遞來的那杯茶。
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那么可笑,被別人買了還為他們賣命,活得和個娛樂傅子苒與靳坤宇的笑話差不多。
“不渴,出門前水喝得有點多了。”唐初落乖巧的眉眼低斂,聲音帶著獨屬于好學生的氣質(zhì),文文靜靜地道。
“好吧,不喝就算了,也不知道大哥和二哥什么時候回來,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倆個都不見人影的。”傅子苒有點可惜的把茶杯給收了回來,頗有點可惜的抱怨了一句。
算唐初落運氣好,逃過一劫,傅子苒盯著茶杯中澄澈的茶湯,她有點出神地想,看來她這次的布局要落空了。
“別抱怨了,你大哥是大忙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至于傅子野,娛樂圈新一代人氣王,每天都在趕通告,比你大哥都忙。”靳坤宇望著桌子上的茶杯,眸色深了點,不著痕跡的轉(zhuǎn)了視線道:
“落落,你最近很忙嗎?都不見你來找我這個男朋友了,是不是故意冷落我。”
“很忙,想給你換一款新鞋,就去做暑期兼職了。”唐初落低頭搓著衣袖,有點羞澀的紅了臉頰。
實則心里卻在罵娘,臉紅個泡泡茶壺,便宜渣男了,演戲演的她臉疼。
最近她確實很忙,忙著為了末世收集物資。
家里的錢相較于普通人已經(jīng)不少了,但若是用來改裝屋子和收集物資就不夠看了。
為此,她不僅貸款,還刷爆了銀行卡和幸運卡。
甚至還向傅子苒和靳坤宇坑了一筆。
唐初落這次來傅子苒家里也是為了空間的事,
上輩子死的時候,傅子苒明明說了,她家的祖?zhèn)饔耔C中是有靈泉空間的,可這輩子她無論怎么試都沒從手上帶著的祖?zhèn)饔耔C上找出有空間的痕跡。
難道傅子苒上輩子是騙她的?
不應(yīng)該啊,傅子苒上輩子確實是稀有系的空間異能者。
這輩子她把帶著空間的祖?zhèn)饔耔C從傅子苒的手中要了回來,卻沒有像傅子苒一樣開啟空間,難道是因為空間只有用傅子苒那個賤女的血才能打開嗎?
唐初落凝視著自己左手腕上的剔透白玉鐲上,目光一點點變得狠戾。
不能為她所用的金手指,留著只會是威脅!
若是過了今天空間還沒能打開,那她就把這桌子敲碎了喂狗。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便宜了傅子苒這個賤人,讓傅子苒用著她的東西,還和她的男朋友糾纏在一起,唐初落想想都覺得惡心。
面對假閨蜜傅子苒和人渣男友靳坤宇,唐初落的表情始終很平淡,內(nèi)心卻是恨的滴血。
靳坤宇雖然若有若無地同傅子苒眉來眼去,但還是放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唐初落身上。
他今天在自家天臺樓頂上獲得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順著這東西查了唐初落,發(fā)現(xiàn)了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
唐初落買了很多東西,甚至不惜刷爆幸運卡,這是為什么呢?
還有,往日在他面前的乖乖女唐初落現(xiàn)如今居然會對他露出敵視的眼神,這又是為什呢?
靳坤宇唇角蕩漾的笑輕佻又玩味,可注視著唐初落的視線卻始終帶著繾綣與曖昧。
仿佛兩人是世間最親密的情人。
金烏西斜,普照在大地上的光輝一片赤色,刺目晃眼。
熙熙攘攘的人流在街道上穿梭,汽笛聲在十字路**相輝映,連綿的陰雨天罕見地放出了陽光。
紅綠燈口,光線灑落在行人的面頰上,映亮了他們面頰上真誠又幸福的笑。
美好的仿若泡沫,一戳就碎。
8.12日19:00,唐初落和靳坤宇都走了,忙忙碌碌了好幾天的傅書嶼帶著個陌生青年到了傅家,他們身后還跟著個背著吉他包的傅子野。
池硯被池靜淑叫下去見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屋子客廳中的幾人。
傅書嶼戴著一副銀絲邊眼鏡,俊逸的面頰干凈又清冽,懶懶半闔著眸子,整個人情緒很淡,只是在看到池硯后才帶了幾分笑。
他身邊跟著的青年身高非常高,比一米八四的傅書嶼都高一截,得有一米九打底,
對方整個人偏瘦削,面頰慘白,薄唇輕抿,留著一頭帶著卷的長發(fā),一綹卷發(fā)垂落在胸前,單看他的面頰,有種活人微死的凌虐美。
但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對方的臉,而是對方的氣質(zhì)。
青年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鋒利勁兒,刺的人骨子發(fā)寒,不像是人,更像是一柄人形冷兵器。
也不知道傅書嶼是從哪兒弄回來的這么特殊的人。
跟在池靜淑身后,池硯退了倆步讓視線變得寬闊了些,這才看到了傅書嶼和他旁邊青年身后跟著的傅子野。
說起來的話,傅書嶼是傅和同和鐘家大小姐生的孩子,理所當然會繼承傅家的一切,傅子野雖然也是傅家孩子,但他想要繼承傅家的東西,根本就過不了鐘家的關(guān)。
因而傅子野還沒成年就自己去娛樂圈打拼了,現(xiàn)在是娛樂圈新一代的人氣王,很得觀眾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