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問題在穿越聯盟中也沒幾個人能回答得出來。

據說他很喜歡玩游戲，幾乎整天都泡在電腦前面，但我沒有親眼見過。

據說他風流無比，處處留情，勾搭過的女人至少有幾萬，但我只看到了那華麗無比的三千后宮。

據說他本是滅世魔頭，一穿越就是神級高手，幾乎可以稱得上天下無敵，但萬物有生有克，日本三個古武術家族傳承的三神器就是他的克星，所以他非但沒有能夠滅世，反而被八神庵、草薙京和神樂萬龜滿世界追殺，最后還是在萊拉前輩的調停下，才擺脫了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可這依然只是據說，我沒有親眼見過。

我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

他很強！

初次見到他，是在穿越聯盟大戰海洋神靈的錄像上。那時候他化作巨蛇，和傳說中的巨獸巴哈姆特惡戰，那場戰斗端的是驚天動地，即使僅僅看錄像，也讓人心神為之震懾。我更是從那時候開始，才直觀地了解到穿越者的頂尖高手們，究竟有多強！

真正遇到他，是在大劍島上。那時候他面對現在看來差不多已經到了傳奇巔峰的巨龍獸神將，輕描淡寫地隨手一擊，就將它打得灰飛煙滅，那招名為“幽煌滅世炮”的招數，居然撕裂天空，讓白晝出現了星夜，這等威力，即使現在的我也做不到。

隨后我就知道，他竟然扛著偌大的航母級潛艇“丹努之子”號，在全球轉了兩圈，然后強行突破時空障壁，沖進了與世隔絕的大劍島。

聽到這件驚世駭俗的事情時，我差點把眼珠從眼眶里面瞪出來。

后來我和他還有一些接觸，對他的了解也多了不少，尤其是去年年底和申公豹的那一戰，基本明白了他的實力——在穿越者里面，大約可以排在前五，除了深不可測的腹黑天帝之外，只有狀態良好的萊拉前輩和城戶紗織可能勝過他一籌，而藍染惣右介雖然在力量的精微控制方面很有優勢，但未必就真的比他強。和這幾個人相比，就算是火力全開的考拜客，多少也要遜色一些。

可是……他剛才的表現，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所謂“一人拼命，萬夫莫當”，剛才三鷹瞬明明已經用出了自爆這種終極手段，卻被他毫不費力地化解掉，本該連星辰都能摧毀的驚天一擊，居然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能激起。

現在的三鷹瞬，可不是當初那個徒有力量的花架子神靈，而是在高等神靈中都能排得上號的頂尖強者啊！

從澤爾里奇那里獲得了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的傳承之后，雖然靈力還不夠強大，但我自信別說是剛剛踏入神級的家伙，就算是那些老牌的神級高手，我也能憑借千變萬化的力量和未卜先知的能力將其戰勝，但即使如此，如果對手是現在這個三鷹瞬，說實話——我沒太多把握。

力量這玩意，萬變不離其宗，真正的高手哪怕只會一種力量，但只要修煉到絕頂境界，自然能夠一法破萬法，利用平行世界干涉施展出的“萬花筒”，其實撐死了也就只能對付中等水平的神級高手，或者是像ＵＯ們那種力量雖然強大，戰斗意識卻很不過關的畸形。

至于未卜先知，那倒的確是非常厲害的能力，可如果對手強到讓我不得不竭盡全力去應付，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抽出足夠的心力來探測若干平行世界，獲得足夠的情報呢？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境界的問題，境界不到，看第二法似乎威不可當，但如果到了，自然能夠扛得住——三鷹瞬能夠在近乎真空的宇宙空間中憑空產生颶風，這說明他已經突破了自己能力的極限，從“風”入手，領悟和掌握了更為基本的“運動”。有這樣的力量，完全足以擊破大多數的奇詭手段，就算不及我，差距也非常有限。

可幾秒鐘之前，就在我的面前，他死了。

我不知道他和大蛇之間爆發了怎樣的沖突，也不清楚之前他們的戰況究竟如何，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三鷹瞬判斷出自己絕對不是大蛇的對手，然后又判斷出大蛇極為危險，會危害到地球上自己在意的親人們，所以干脆豁出性命，施展了最終也是最強的攻擊。

自爆。

高位神靈的自爆，有驚天動地的威力，破碎時空、潰散星辰都不在話下，如果這一擊的威力完全展開，只怕光是余波就能轟碎月球。而被這一擊正面打中的大蛇，按說自然會死得不能再死，徹徹底底的灰飛煙滅。

前提是，他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大蛇。

那個會為后宮女孩們的小矛盾而苦惱，會拖著王虎陪他一起刷副本，會搞笑耍寶，會在危險的時候站在前面，說“你們自己小心一些”的大蛇……

我躲過一記突如其來的重拳，卻依然被它周圍激起的力場震傷，重重地甩了出去，一時間腦袋里面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色也模糊起來，猶如被大象踩過一般，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從我和大蛇交手到現在，僅僅過了一分鐘！

有沒有搞錯！這家伙吃了金坷拉還是春哥附體？戰斗力簡直已經破表了啊！

當初對付申公豹的時候，他明明沒這么威猛啊！

看到三鷹瞬戰死的時候，我就對大蛇目前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估計。我原以為這個估計是比較靠譜的，所以我也按照這個估計，盡量拖延時間，設法讓自己不要受到太重的傷。

但很顯然，我的估計錯誤了。

又或者……我的估計并沒有錯，而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面，大蛇又變強了！

說實話，我寧可相信自己是被他嚇破了膽，錯誤地估計了他的實力，也不愿意接受后一種可能。

如果是前一種可能，那么就算我戰死在這里，也還有別的高人能夠對付他。

可如果是后一種可能，那他變強的極限究竟在哪里？會不會真的強大到無人可敵？

雖然說，只要在這個世界之上，就算強如根源三圣靈，也絕不會比春日和佐佐木更厲害，但她們卻不可能為了穿越者的戰斗而出手，甚至就算大蛇要滅世，春日也只會在滅世之后重新開天辟地，不會出手阻止，而當初汞合金組織在全世界砸核彈的時候，佐佐木也沒有阻止。

由我從平行世界里面得到的情報看來，佐佐木只會在兩種情況下主動出手：第一、穿越者內部的暗算和殺戮；第二、企圖毀滅宇宙，破碎所有位面。

我所借用的“制裁之刃”，其實算是打了規則的擦邊球，我所“制裁”的那些敵人，其實根本不足夠讓佐佐木出手。

“大蛇……你究竟打算干什么？”我擦去嘴角流下的鮮血，喘著粗氣，問，“現在的你，多半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就算當初的申公豹，只怕也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想問這份力量是哪里來的，但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啊？你還不知道嗎？”大蛇并沒有追上來給我最后一擊，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稍稍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我準備把地球上的所有生物——至少是絕大多數的人類——統統殺掉啊。”

“為什么？”我問。

“不為什么。”他聳聳肩膀，顯得很無所謂，“這是工作，工作而已。”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工作！”我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額頭，忍不住沖著他大吼，“你還真當自己是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嗎？”

他楞了一下，笑了。

“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嗎？”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卻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

“你究竟是誰？”一個溫和的念波突然插入我們的對話之中，穿著白衣的藍染惣右介出現距離我們不遠的虛空中，身邊還跟著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的一方通行、依然保持著幽靈騎士姿態的卡特，以及一個我不認識的紅發黑衣男子。

“你究竟是誰？”藍染又問了一遍，“我認識大蛇也有段時間了，他絕對沒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用他的身份？”

“冒用？”大蛇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般，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后反問，“為什么你覺得我是冒充的？要不要我說一些有關于他的**給你聽聽？比方說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抱什么樣的枕頭？又或者跟女人搞的時候喜歡用什么姿勢？”

藍染皺起眉頭，仔細打量了大蛇一番，突然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他長嘆一聲，看起來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大蛇……合道了。”

合道？

這個詞我曾經聽萊拉前輩說過，她當時說，或許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和“真理”融合，成為異樣的存在，到時候雖然還有萊拉?艾爾利克的記憶，卻不會再有任何感情，成為“真理”的化身，再也不會幫助穿越者們。

可是……為什么大蛇也會“合道”呢？

聽到“合道”這個詞，大蛇的眼睛稍稍縮了一下，顯然是被說中了秘密，吃了一驚。

“你……果然有點小聰明……”他隨即平靜下來，笑了笑，身上卻騰起了幽暗的氣息，“但你知道嗎？聰明人總會比較短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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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為什么會合道？

這個問題下章再解答。

現在是訴苦時間。

我真傻，真的！

我只知道ＢＴ下載會給硬盤造成壞道，卻沒想到居然會讓硬盤整個歇菜！

可憐的硬盤君，就這么去了……

更可憐的，是收藏的好幾個Ｇ的寫作資料，還有我新書的稿子……

好在我找出了一個６．４Ｇ的備用硬盤，折騰一下裝上ＷＩＮ２０００，居然還很順當地用了起來。

天無絕人之路，此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