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非要把破特接出來!”
“如果破特要是出事了!如果破特出事了......”
幽靈斯內普的聲音不停的在西弗勒斯的耳邊響起,自從收到那封綁票信后,就沒有停下過。
而相比較于他的恐慌與憤怒,西弗勒斯則要冷靜的多。
他第一時間就使用幻影移形返回了巴德明頓莊園,在了解到哈利確實失蹤了以后,他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前往信中留下的地址。
“別叫了,別叫了,老斯,你往日的聰明才智都去哪了?哈利他不可能有事?!?/p>
西弗勒斯握著魔杖走進了那片,距離莊園大概有7英里左右的茂密樹林。
“不說這事是鄧布利多讓我們參合進來的,他肯定不會允許哈利陷入險地。只說劫走了哈利,還給我寫信過來作為要挾,要求見面的沃爾普和血尼,這兩個人明顯有目的,他們只會保護哈利,不會傷害他?!?/p>
“誰能保證萬一!”幽靈斯內普臉色難道陰沉,“如果破特出事了呢!如果他們下重手了呢!”
西弗勒斯在內心對他翻了個白眼。
“那你也別想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還如果如果的!我還要說了呢,如果你當初沒給你的主子告密,哈利他父母會死?他父母不死,我還需要帶走他嗎?”
幽靈斯內普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和西弗勒斯之間發生過很多次爭吵,可他一次便宜都沒有占到過,西弗勒斯總能精準拿捏住他的要害,讓他滿心窩火卻無處可發!
“別吵了,應該就是這了。”
隱約看到了那藏在樹林間的廢棄木屋,西弗勒斯此前不管面對誰都始終溫和如水的目光,此時已然變得冷淡下來。
雖然對幽靈斯內普說哈利不會出事,但西弗勒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火氣的。
本來順順利利的找到了兇手,自己直接就要去抓人了。
結果沒找到人撲了個空就算了,居然還被對方把自己的學生給抓走當人質!
不過上火歸上火,西弗勒斯依舊很冷靜。
他沒有貿然去靠近那間木屋,而是在周圍仔細的進行了檢查排除。
按照西弗勒斯的理解,這一巫師一吸血鬼,居然能精準的在自己只是短暫離開哈利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抓住空檔,將人綁走,大概率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他們還如此大膽的給自己寫了那封極具挑釁的綁票信,肯定進行了周密的布置,完善的計劃,等著自己來自投羅網。
說不定,他們背后還藏著那些舊時代的余黨,畢竟在自己投歸鄧布利多麾下后,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也不在少數。
可西弗勒斯仔細檢查了三遍,他都確定木屋周圍沒有任何陷阱布置,也沒有其他什么人的埋伏。
干凈到獨角獸來了,都得撒丫子蹦兩下!
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他緩步來到了木屋門前。
還沒有等他有什么舉措,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好了,好了,血尼先生,這不是你錯,你不要再哭了?!?/p>
“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事情已經鬧大了!”
“沒關系的,你們會被原諒的,你是個好人......嗯,是個好吸血鬼?!?/p>
“我不是......我咬了她......”
“這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沒有真的傷害她對嗎?”
“達力......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不不不,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真的不要哭了,血尼先生,你的鼻涕流到我的袍子上了,這是老師新給我買的?!?/p>
“對不起.......”
“沒關系,沒關系,把它擦干凈就好了。”
西弗勒斯愣住了,他身體內原本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的幽靈斯內普也愣住了。
他們全都能聽出來,那個不斷做出安慰的聲音,正是哈利·波特!
而另外一個哭哭啼啼,讓一個孩子出言安撫的人,聽話語,明顯是兇手之一的吸血鬼——血尼!
這是在干什么?
人質在給綁匪當知心大姐?
9歲男孩在勸導惡毒吸血鬼?
不管是怎么回事,聽到這,西弗勒斯實在是沒法繼續在原地待著了。
“砰!”
他揮動魔杖,無聲施法,用爆破咒直接將那扇破木門給炸開!
而在煙塵當中,原本還在吃著血味糖的血尼以及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沃普爾,當即蹭的一下站起來。
他們全都緊張到了極點,可還沒等兩人將手中的魔杖給舉起來。
無聲無息之間,一種咒語的效果便在他們身上生效!
在血尼和沃普爾的驚慌大叫聲中,他們兩人的身體忽然懸浮起來,接著身體旋轉顛倒,頭部朝下的飛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連續兩道紅色的咒語擊中血尼和沃普爾,他們手中的魔杖陡然飛起,最后遠遠的掉落在地上。
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影從濃煙中走了出來。
他輕輕揮動手中的魔杖,哈利身上的繩子便解開。
又是隨手一揮,一旁地上的小板凳就在瞬間扭曲變形成了一張精致舒服的高背椅。
西弗勒斯坐在了椅子上,他搭起了二郎腿,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中拎著魔杖,匪夷所思的看著那被倒吊在半空的男巫和吸血鬼。
“你們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
哈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從被德思禮家接出來以后,他只是從其他人的反應中,了解自己的老師貌似很在魔法界頗有“威名”。
但直到現在,他才真正見識到,西弗勒斯的“威名”究竟是怎么來的!
血尼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他不敢去對視西弗勒斯的眼睛。
沃普爾則是一臉死灰,再也沒有了之前鼓勵血尼時所展現出來的斗志。
“你們既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不是伏地魔,那你們是怎么敢綁架我的學生,想用他來威脅我的?”
聽到那個禁忌的名字,不管是血尼還是沃普爾,全都忍不住身體顫抖了起來。
終于,這個時候血尼鼓起了所有勇氣,他看向了西弗勒斯。
用最卑微,最低下,最軟弱的語氣哀求道。
“斯內普教授,無論您怎么懲罰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但我求求您......求求您讓帕蒂小姐活下去吧,求您能讓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