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就早早離開了巴德明頓莊園。
哈利留了下來,這趟外出可能會有危險,不適合帶上他。
而在來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老宅后,西弗勒斯能明顯感覺到,只過了僅僅一天,胖海象就變得比之前要緊張憔悴的多。
看到西弗勒斯后的第一眼,他便忍不住先開口說道。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魔法部的傲羅已經找到了經常和我合作的魔藥銷售商,他們就快......”
“那他們估計是趕不上來找你了。”西弗勒斯拍了拍斯拉格霍恩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兇手基本確定,就是當天宴會,第一次來的埃爾德·沃普爾和他的吸血鬼朋友!”
斯拉格霍恩震驚的看著西弗勒斯。
“他們!你確定?那個吸血鬼看起來膽小極了,埃爾德·沃普爾是我以前的學生,一個一心想要靠寫書發大財的人,他是來求我給他的新書做宣傳的!”
“而且,而且他們為什么要傷害一名麻瓜?他們會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大概率就是他們,我在受害者的臥室里發現了一頭大蒜,只有吸血鬼會厭惡這種東西。”
西弗勒斯對視上斯拉格霍恩的眼睛。
“告訴我他們的住址,我去上門找他們,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嫌疑,只要找到他們的人,都會真相大白。”
斯拉格霍恩沒有猶豫,立刻抽出了一張羊皮紙,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址。
“沃普爾想要寫一本和吸血鬼有關的書,叫《血親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最近一年他和他的吸血鬼朋友一直都生活在這!”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地址,位置就在位于倫敦近郊的一片樹林中,他沒有停留,直接用幻影移形回到倫敦,接著前往了樹林中的古堡。
然而,這一趟他卻撲了個空。
“你找埃爾德·沃普爾和血尼?”一名同樣也在古堡中生活的妖精打量著登門的西弗勒斯,“我還想找他們呢!這兩個蠢貨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來過了!”
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
作為曾經伏地魔手下的雙花紅棍,現在鄧布利多手下的頭號馬仔,他在相當多的領域都有大師的稱號。
除了最出名的魔藥和黑魔法外,在大腦封閉術以及攝神取念的領域,他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師。
他能確定,眼前這個妖精沒有說謊,兩人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來,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西弗勒斯沒有為難他,轉身離開了這片茂密的森林。
現在最麻煩的情況,就是埃爾德·沃普爾和血尼已經逃走了,他們直接離開了英國。
但如果犯下這樣的事就直接逃,那他們為什么要對一個殘疾的麻瓜少女下藥呢?
那瓶活地獄湯劑又不是什么致死的藥,真想要殺人,一個吸血鬼一個巫師,手段多的是。
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在西弗勒斯思索著,準備返回莊園的時候,一只貓頭鷹忽然朝他飛了過來,它在從西弗勒斯上方經過時,空投下了一張羊皮紙,接著沒有片刻停留,繼續展開雙翅,滑翔著離開。
西弗勒斯看著那只有點像落荒而逃的貓頭鷹,不由得挑了挑眉,接著將那張羊皮紙從地上撿了起來。
將紙展開以后,他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同時一塊眼熟的碎布從中掉了出來。
看到那塊碎步,他的目光瞬間凝固住了。
就連幽靈斯內普在這一刻,也都摒住了呼吸!
......
“跟我們來!達力,我敢保證,你絕對沒見過我們的秘密基地!”
在毗鄰巴德明頓莊園一側的馬場中,塞維魯和他的幾個朋友們,帶著哈利深入到了后面的飼料倉庫。
工人們今天像是都放假了,他們一路上都沒碰見幾個人。
“大人們找不到這,他們從來都沒發現我們在這藏了些什么。”
塞維魯得意洋洋的說著,接著推開了擋住倉庫最里面一個房間的木門。
里面居然是一個鋪著羊絨地毯,貼著暖色墻布,亮著水晶吊燈的房間,房間里擺放著兩臺游戲機,兩臺電視和一張桌式足球!
那是比德思禮家佩妮和弗農買給達力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的游戲機和電視,哈利震驚的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電器,第一次感受到的世界參差。
“你們是怎么把這些東西弄來的?”
“我們自己把零花錢湊在一起,找到司機約翰,讓他幫我們買的!”塞維魯炫耀道,“我們威脅了他,讓他不能告訴其他大人,不然我就讓我爸爸辭退他!”
哈利卻覺得這絕對不是什么秘密據點,那個司機約翰不可能不告訴薩默塞特先生,只是大人們一直都沒有戳破孩子們的秘密而已。
但這和哈利現在的快樂沒有關系。
他在德思禮家之前只能羨慕的看著達力去玩,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從來都不會允許他碰那些東西。
如今有了和塞維魯的關系,他終于能真正接觸到這些了。
他和一群孩子們瘋玩了一個多小時,憋得廁所都舍不得去。
終于在哈利實在憋不住的時候,他讓其他的孩子暫時接過了他的手柄,小跑著去飼料倉庫外釋放。
等他徹底釋放完,把褲子提上,正準備重新返回的時候。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忽然將他籠罩住了。
哈利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他一眼認出了其中的那個高個子,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蒼白,相貌英俊卻又帶著一些怯懦氣質的青年。
前天被西弗勒斯從德思禮家接出來以后,他就分別在破釜酒吧和對角巷中見到過這個青年!
還有站在他旁邊的矮胖男巫,他也在對角巷中遇見過!
“你們是誰!”
他下意識的往后退,緊張的問。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聽話,孩子,聽話。”那個矮胖男巫看起來也很緊張,他一邊勸導著,一邊從身后掏出了一根繩子。
哈利見事不妙,轉身就要逃跑,同時大喊。
“救命!救命!!”
可他還沒有剛張開嘴,咒語聲就從他身后響起。
“速速禁錮!”
“腿立僵停死!”
一道紅光率先擊中哈利,他的兩條腿就猶如被膠水黏住了一樣,緊緊貼合在一起,同時一根繩子飛了過來,靈活的像蛇,將他五花大綁!
矮胖巫師和蒼白青年,自然就是讓西弗勒斯撲了個空的巫師作家埃爾德·沃普爾和吸血鬼血尼。
沃普爾放下了魔杖,將事先準備好的麻繩繼續往已經被捆住的哈利身上纏,預防禁錮咒的繩子過一會就會消失,讓哈利逃跑。
哈利此時已經絕望了,他知道自己無論怎么呼喊都沒有用。
這間飼料倉庫很大,聲音根本傳不出去,而塞維魯他們早就沉浸在游戲里,別說叫救命,就算現在天上打雷了,他們都不一定會注意到!
“你把他綁的太緊!他都不能呼吸了!”
已經被憋的滿臉漲紅的哈利很感激這個聲音,因為他確實快要被繩子勒窒息了。
聽到了血尼的提醒,沃普爾趕忙將繩子放松了一些。
“我們現在怎么回去?幻影移形嗎?”血尼緊張的問。
“他太小了,這樣帶著他隨從顯形很容易出問題,騎摩托吧!你不是說這附近就停著一輛嗎?是老薩默塞特的!”
“我,我們沒,沒有鑰匙!”
“我們手里拿著不是巨怪的木棒,是魔杖!”
沃普爾對他罵道,他牽起了捆住哈利的繩子。
“老實跟我們走!孩子,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誰都不會傷害!只要你乖乖聽話!”
“別對他這么兇,他只,只是個孩子。”血尼哀求道。
哈利急促的呼吸著,他正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很明顯,這兩個人早就盯上他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
可他們為什么要綁走自己?
那個魔頭的手下?
自己父母的仇人?
但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哈利·波特的?
沃普爾和血尼牽著哈利很快就在倉庫中找到了那輛老舊摩托車。
“你確定你會開這東西?”沃普爾不放心的問。
血尼咽了口唾沫,他點了點頭。
“她,她教過我......”
他們推出了摩托車,血尼踩住離合,轉動油門,沃普爾聽從他的指揮,在合適的時間對鑰匙口使用了開鎖咒。
油門轟鳴起來,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沃普爾坐到了后座,把五花大綁的哈利夾在中間,隨后,這對劫匪就帶著人質沖出了馬場,只留下一陣塵煙!
又過了足足一個小時,塞維魯他們才發現哈利始終沒有回來。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再出來尋找,卻什么都找不到了。
......
哈利不知道摩托車行駛了多久。
他被沃爾普的大肚子和血尼那消瘦的后背夾在中間,人都要被擠暈了。
終于,在他徹底暈過去之前,車停了下來。
他被血尼一臉歉意的從車上抱了下來。
他們旁邊是一個廢棄的林間小屋,周圍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建筑,更不要說人了。
“快點!我們必須要立刻給斯內普寫信,讓他知道這個孩子在我們手上!”
原本頭腦昏沉的哈利,在聽到沃普爾說出這個話后,大腦瞬間就變得清醒了起來。
他瞪大著眼睛,看向血尼。
“你們是要拿我來威脅老師!”
“不,不是威脅,是,是尋求幫助,是幫助!”血尼一臉惶恐,他結結巴巴的說。
“尋求幫助是要這樣把人綁架出來嗎?”哈利生氣的大喊。
“沒辦法,我們也沒辦法,孩子!這事不能讓魔法部知道,如果他們找到我們......”
“別廢話了,快把他帶過來!”
沃爾普催促道。
血尼拉著哈利,把他帶進了小屋中。
這里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堆不知道是已經被廢棄的,還是還能用的玩意。
在木屋的窗頭還站著一只貓頭鷹,它正在優雅的用尖喙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他可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你肯定不會沒聽過這個名字,埃爾德,他以前可是神,神秘人的手下......”
血尼緊張極了,他坐立不安的來回走著。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沃普爾凝視著他,“我們只能用這個孩子逼他幫我們!”
“如果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的生死呢?他是那樣的冷血無情,沒有人性!”血尼一屁股坐在了吱呀的板凳上,不停的揪著自己的頭發。
“那我們就去蹲阿茲卡班!你未來再也別想見到她了!”
哈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左看看右看看,他這個時候終于猜到眼前這兩個巫師是誰了!
但他聰明的緊緊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很快沃普爾就寫完了那封信,接著他撕下哈利袍子的一角,將那塊布料和羊皮紙卷在一起。
“他會殺了伊瑞的!看到這封信,他會殺了它!”
血尼看著抓著信起飛的貓頭鷹,痛苦的留下了眼淚。
“不會!伊瑞很聰明,它知道該怎么保護好自己!”沃普爾不知道是真的這樣相信,還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小屋中安靜了下來,血尼在呆滯的看向窗外的天空,沃普爾忙碌的收拾著屋子里的東西,但那亂七八糟又有什么需要收拾?他只不過是給緊張不安的自己找點事情做。
良久以后,血尼擦了擦眼淚,一開始最害怕的是他,但把信送出去后,他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你叫達力·德思禮是嗎?”他看著哈利,翻找著沃普爾的巷子,“要吃糖嗎?”
哈利把頭搖的像嬰兒手里的沙錘。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把你牽扯到這件事來。但我向你保證,不管怎么樣,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
血尼給自己拆開了一個棒棒糖,他低落的說。
哈利看著這個青年吸血鬼,猶豫了好一會,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你為什么要傷害帕蒂小姐?”
聽到帕蒂這個名字,血尼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從眼眶中往下流。
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身體顫抖著,一副泣不成聲的樣子。
哈利被嚇了一跳,他結結巴巴的道歉。
“對,對不起,如果我說錯話,很抱歉!”
血尼搖了搖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