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陳知行已經(jīng)想起來了,理清了所有的思緒之后,才終于想起來有關(guān)長天省落馬的情況。
前省委常委、省委專職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周為民!
要知道,省委副書記可不是擺設(shè),這是實實在在的一把手,專職副書記是有權(quán)直接上中Y匯報!
專職副書記可不是虛職,實際上,權(quán)力僅次于書記、省長,權(quán)力大過其他常委!
尤其是周為民之前兼任政法委書記,權(quán)力更大,真正的政法口老大!
他可是實實在在的三把手!
這么說吧,周為民,副部大圓滿,副部巔峰退休的存在!
這種級別,按照政治權(quán)利衰退時間來算,退休后的一到三年都還屬于很強的存在,對地方政策都還有間接影響力,退休后的三到五年嘛,社會聲望猶在。
周為民退休后,林山河便將這兩個職位分開,并不兼任,也是實實在在的削弱了這一權(quán)柄的影響力。
可周為民的影響力還在,并且還是副部級。
想查他,那就得中紀(jì)委下場了。
陳知行讓賀逸陽審鄭國民之后,這才走進房間,反鎖門,聯(lián)系了自己老師。
“老師。”
等待忙音過去,接通電話之后,陳知行恭敬的叫道。
電話那頭似乎有很多的討論聲,鄭老的聲音快速在耳邊響起:“我給你一個電話,你直接聯(lián)系他,他負(fù)責(zé)你們那邊?!?/p>
說完,鄭老掛斷電話,但沒多久,手機上便響起一道短信鈴聲,看著里面的號碼,陳知行嘴角一抽。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中紀(jì)委秘書長吧,一位省部級副職。
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電,畢竟這件事情牽連到一位前省委常委,還在影響期內(nèi)的前三把手!
撥通電話,忙音響起。
陳知行的嗓子也提到了喉嚨眼,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畢竟雖然沒有省委書記林山河的級別高,但人家的權(quán)限很大呀!
“喂,您好,請問哪位?”
畢竟能夠打到私人手機上面的,沒有不接的理由。
陳知行深吸了一口氣,率先表明身份:“張常委您好,我是長天省紀(jì)委專案調(diào)查組副組長陳知行,是鄭老給我您的手機號。”
張國遠(yuǎn)輕聲嗯了一聲,笑著道:“小陳同志啊,你好。鄭老和我說過了,你們專案組這邊查得怎么樣啦?”
要不是有老師在,人家這樣的存在都不會搭理自己。
“領(lǐng)導(dǎo),是這樣的,目前我們可以確定有省級領(lǐng)導(dǎo)參與其中,但目前沒有直接證據(jù)。省檢察院副檢察長兼反貪局長已經(jīng)在審訊當(dāng)中了,最多兩天就能知道是誰?!?/p>
電話那頭頓了頓,張國遠(yuǎn)的聲音這才傳了過來:“你想要什么?”
“公檢法查打一體,同時國安介入!”
“......”
這個電話打了一個小時,或許只有陳知行才知道他和這位中紀(jì)委常委、副部級的秘書長談?wù)摿耸裁础?/p>
至此,拉開一場天局雛形!
最后,陳知行更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張國遠(yuǎn)說道:“張叔,我相信下個月成立的國家預(yù)防**局絕對不會錯過這一次的盛宴吧?”
......
電話掛斷之后,陳知行直接來到審訊鄭國明的審訊室門口,賀逸陽見狀,起身直接離開。
“沒交代。對方的嘴可是比其他的人更難撬。”
陳知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抽調(diào)你最信任的人,跟我下鄉(xiāng)?!?/p>
賀逸陽:“???”
他忽然感覺,焉壞焉壞的陳知行是不是又在釣魚?
要不然...怎么會抽調(diào)最信任的人呢?
要知道,專案調(diào)查組到現(xiàn)在一切都在正軌上呀。
他把陳知行拉進放著檔案的房間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專案組有鬼?”
陳知行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賀逸陽也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你不覺得很怪嗎?我去找了鄧容之后,第二天她就死了。如果宋青林等人真的想要鄧容死,為什么非要在我見到她之后?為什么不直接滅口?!?/p>
“另外,鄧容和我都是鄭老的學(xué)生,鄭老...那是省委林書記都得叫一聲鄭老的存在,鄧容的手中握著天地同壽的打法,一個電話就能夠解決她的麻煩。”
“為什么鄧容最開始被強了以后不聯(lián)系鄭老?哪怕后面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也不聯(lián)系?”
陳知行點燃一支煙,有些陰郁的說道,目光陰沉,神色之間已然帶著冰冷。
賀逸陽撓撓頭:“不是林佳控制了她的父母嗎?”
陳知行嗤笑一聲:“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們這一批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了?如果換成是我...既然你們都?xì)⒘宋业母改噶?,那我肯定是選擇跟他們同歸于盡,絕對不會受他們的羞辱!”
“這...”
賀逸陽嘴角抽了抽,以他現(xiàn)在了解的陳知行,大概率會這樣選擇。
你不讓我玩,那我就掀桌子,大家都別玩了!
但鄧容...他不了解,他只能從陳知行的口中聽說。
“所以問題在于,以我了解的鄧容來說,為什么會突然自殺?他都已經(jīng)知道我來了,按理說,她還有個妹妹沒死,就算是為了妹妹,她也不會輕易尋死!”
“所以問題就來了,她為什么要自殺?這不符合常理。并且還安排了兩個特警保護她的安全,以特警的身手,僅僅就把來殺他們的人打掉了一顆牙?戰(zhàn)斗力這么弱?我看并不簡單!”
“其三,她都能選擇去死,為什么不選擇大家一起死?給鄭老打個電話的事情,很難嗎?”
“其四,她死后,所有的發(fā)展都很不對勁!省公安廳、國安乃至更高層級的中紀(jì)委都沒有下場,就好像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動作,這是為什么?”
“看似我們鬧出的動作很大,但你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計劃好的?就像是既定程序,觸發(fā)了前置程序后,程序自動運行覆蓋。”
“最大的動作也就是反恐。至少我看起來像是在清除一些已經(jīng)放棄的防火墻,因為他們沒用了?!?/p>
陳知行的一連串話讓賀逸陽整個人都傻了,他這什么既定程序,前置程序,防火墻什么的,雖然聽過,但怎么加在一起以后就這么令人聽不懂呢?
他總結(jié)道:“所以,我們這里有鬼?”
陳知行點頭:“沒錯,有一個藏的很深的鬼,這是一顆釘子,得拔起來!”
“挑出信任的人,我們?nèi)ゲ楹阒菝簶I(yè)特大礦難事故,恒州煤業(yè)的背后是周公子,順著這條線能夠查到省直單位煤炭局的局長周志強!”
賀逸陽:“???”
不是,你這跳躍的范圍有點大了吧?
周公子和周志強??
“這兩人啥關(guān)系啊?我可是聽說周志強的背后可是一位大佬級別的人物啊!人家分分鐘都能按死我們!你瘋了吧?”
陳知行吐出一口煙,咧嘴一笑:“沒錯,查的就是他!”
“你怕了?”
賀逸陽嘴角抽搐,怒罵道:“草!老子特么信了你的邪!你丫的心咋就這么大呢...算了,你要釣魚就釣魚吧,誰讓我是第十審查調(diào)查室主任呢!”
“陳副主任,請開始你的表演!”
陳知行露出一口大白眼:“魚餌扔出去了,接下來就看誰咬鉤了?!?/p>
“通知一下秦戰(zhàn),安排六個最信任的心腹看守檔案室,其他人跟我們出去?!?/p>
“你去帶著你最信任的人,我們?nèi)ゲ楹阒菝簶I(yè)礦難事故?!?/p>
說完。
陳知行瞥了一眼門外,嘴角瘋狂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