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陪著宋暖和沈纖纖玩了很長時間,三個人邊喝酒邊鬧,晏川后來還上臺拿著吉他,又唱了一首。
宋暖坐在下面聽,跟著音樂輕輕搖晃著身體。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玩”沈纖纖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站起來沖著臺上的晏川揮手,明顯已經喝嗨了。
“是很好玩”宋暖覺得晏川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
晏川一曲唱罷,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他抱著吉他走下臺,臉上洋溢著暢快的笑容“怎么樣?”
“好聽”沈纖纖舉起酒杯,大喊一聲。
宋暖捂著臉把她拽回來,說實話,有點丟人。
“她是不是喝大了”晏川看著地上的空酒瓶,沈纖纖喝得可不少。
“應該是。今天就到這吧,我?guī)厝ィ覀兏奶煸賮怼彼闻銎鹨庾R不算清醒的沈纖纖,把她艱難地帶出酒吧。
晏川在酒吧門口一直陪著,看著她們上了車,才轉身回去。
宋暖搖著沈纖纖的腦袋,試圖把她叫醒,但沈纖纖睡得很沉,半天過去毫無反應。
宋暖只能帶著她回家,沈纖纖手抱著她的腰,上半身纏在她身上,嘴里嘟嘟囔囔的,偶爾冒出一聲路澤軒。
到家門口,宋暖好說歹說才讓沈纖纖跟著她下車,腳一落地,人又和沒了骨頭似的,又抱著她開始鬼哭狼嚎。
宋暖很慶幸沈纖纖剛才在車上沒這樣,不然她真的是要尬尷死。
拖著沈纖纖進了門,宋暖趕緊呼喚方姨,她是真的沒法把她再帶上樓了。
方姨看著傻笑的沈纖纖,把人接過來“這是怎么了”
“喝醉了,方姨麻煩你把她帶到我房間”
沈纖纖一被抱走,宋暖頓時感覺身上輕松不少,整個人都輕盈了。
“咔嚓”
二樓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明顯,宋暖抬頭去看,江宴一手關著門,另一只手還保持著抓握的姿勢,碎落的玻璃杯堆在腳邊。
宋暖連忙跑上樓,看著江宴新纏好的繃帶,把他從一邊水漬里拉出來。
“沒事吧”
“沒事,就是剛才突然沒拿穩(wěn)而已。暖暖不用管我,去看沈纖纖吧”
“徐醫(yī)生下午怎么說的,手什么時候能好啊”
“他說過兩天就能把繃帶拆了,之后等結痂脫落就好”
宋暖小心觸碰著江宴的傷口“現在疼不疼”
“暖暖不用擔心,已經不疼了。你去照顧那邊吧,我自己可以”江宴捂著手臂,催促宋暖離開。
“那這里一會讓方姨來收拾”宋暖怕沈纖纖耍酒瘋,再把她屋給砸了,她還是得過去盯著她。
宋暖進屋的時候,沈纖纖趴在床上,睡得特別安詳。
lucky跳上床,圍著沈纖纖走了兩圈,又到處嗅嗅了,最后一臉嫌棄地走開了。
宋暖叫著沈纖纖,試圖讓她至少換個衣服再睡覺,不然她明天早上起來肯定會叫。
“纖纖,纖纖,沈纖纖起床了”
沈纖纖很配合地翻了個身,然后繼續(xù)睡。宋暖沒辦法,把她挪到床的另一邊,她還得睡呢。
等她洗完澡出來,沈纖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坐了起來,然后對著lucky罵了一句王八蛋,又躺下睡著了。
宋暖抱起lucky,摸著它因為受驚嚇而炸起的毛“l(fā)ucky乖,我們離這個怪姐姐遠一點,今天晚上你就自己睡”
把lucky送到它自己的小窩里,宋暖一回來,沈纖纖睡得四仰八叉的。
把她的四肢歸位,宋暖剛安穩(wěn)了不到幾分鐘,沈纖纖又纏上來,宋暖在黑暗中睜開眼,她好絕望,她以后再也不會讓沈纖纖喝酒了。
一個人的酒品怎么能這么差!
宋暖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是幾點醒的,早上八點,沈纖纖的鬧鐘響了。
那一刻,宋暖想把整個地球都炸了。
沈纖纖迷迷糊糊地摸上手機,關了鬧鐘,躺下繼續(xù)睡,還不忘拉著宋暖一起。
“暖寶,再睡會兒吧,我好困啊”
念叨完這一句,沈纖纖就睡著了,宋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等她們真的意識清醒,已經快到中午了,沈纖纖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剛張嘴就被宋暖捂住。
“你最好還記得你昨天晚上睡得有多沉,拽都拽不起來”
沈纖纖不說話了,她對自己酒后的行為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她抱著宋暖,一口親上她的臉“我就知道暖寶對我最好啦”
宋暖嫌棄的推開她“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喝酒了”
“嘿嘿嘿,昨天是太高興了,就沒忍住多喝了點,以后不會的”
把沈纖纖送回家后,宋暖癱倒在沙發(fā)上,她們昨天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讓她找到了滿意的店面。
就是價格這方面,也實在是美麗。
宋暖決定先暫時把店鋪的事放一放,工廠那邊她還沒和周錦程聊過。
宋暖和周錦程約好見面時間,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周錦程突然給她發(fā)消息
【突然有事去不了了,但我找了其他人替我】
就當宋暖在想會是誰的時候,江宴來了,然后非常自然地坐到她對面。
【周錦程,你耍我!】
【我是真的有事,你們好好聊】
宋暖看著江宴,原本要說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周錦程說讓我來替他談生意,那暖暖想談什么呢”
宋暖沉默一會,和江宴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開一家自己設計的服裝店,現在在找合適的工廠的合作”
“Seraphim工廠的質量有保障,而且知根知底,你自己也能把握,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江宴細數著和Seraphim合作的優(yōu)點,有些是宋暖想到的,有些是她沒想到的,他話鋒一轉“要和Seraphim合作的可不少,如果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江宴說得很對,宋暖對于Seraphim來說,沒有任何合作的價值。
“我懂了,我再去找其他工廠”
江宴皺眉,她這叫懂了?他剛才那話是這個意思嗎?
“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要論親疏,暖暖應該先來找我,而不是周錦程那個外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