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看著陸硯山遲遲沒從江宴房間里出來,江宴不是說這不是好人嗎,這么還聊這么久。
她手里拿著江宴的藥,咚咚咚地敲著屋門,片刻,陸硯山開了門,瞅了眼屋里的江宴“你們兄妹感情還真好”
“我走了,下次見”
“硯山哥哥慢走”
宋暖進(jìn)屋,把藥遞給江宴,看著陸硯山走了,偷偷問江宴“你之前說讓我離他遠(yuǎn)一點,怎么還和他聊這么久”
“是啊,幸好你來了,畢竟我也不能直接趕他”江宴拿過藥,壓在舌頭下面,裝模裝樣的喝了幾口水。
“暖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這止疼藥以后就不用吃了”
宋暖搖了搖頭“這不是止疼藥,是徐醫(yī)生給的新藥,說是有祝你傷口愈合的”
“能把藥瓶給我看一下嗎”江宴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他拿著藥瓶,藏在被子里的手攥得死死的。
“這藥怎么了?”
宋暖看江宴表情不太對,拿過藥瓶仔細(xì)看了看,好吧,她看不懂。
“沒什么,就是加速傷口愈合的藥”
宋暖剛走,江宴就給徐醫(yī)生打了電話
“徐醫(yī)生,這瓶藥是怎么回事”
“你每次把傷口偷偷撕裂我都沒告訴小姐,但你這一直不好,她總是來問我,我是真受不了了”
徐醫(yī)生一個頭兩個大,一個不想好,一個想趕緊好,他能怎么辦。
江宴心里像被塞滿了糖果,甜的快要溢出來了,他家暖暖,還是很關(guān)心他的。
宋暖給lucky喂著貓糧,看它不怎么吃,又加了貓條和凍干“你怎么也和隔壁那家伙一樣挑食了”
住在隔壁且恰好路過的江宴無辜躺槍,他不是挑食,是她帶的飯?zhí)嗔耍麊渭兂圆煌甓选?/p>
“我不挑食”江宴覺得還是要給自己正名一下。
宋暖理都沒理他,裝作聽不見,繼續(xù)給lucky喂飯。
宋暖扭頭,發(fā)現(xiàn)江宴還沒走“今天下午徐醫(yī)生要來給你換藥,我得出門,你自己注意點”
“好,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宋暖這段時間除了照顧江宴之外,也一直在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想開一家自己的服裝店。
店里的所有衣服,她自己來設(shè)計,而工廠加工可以和Seraphim合作,下午,她要和沈纖纖去挑一處合適的店面,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沒錢,還需要找江宴借一些。
宋暖想把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再告訴江宴,這樣借錢的話,大概能容易些。
“暖寶~”沈纖纖從特別遠(yuǎn)的地方,就沖著宋暖招手。
宋暖趕緊跑過去,她真的好怕丟人。
“暖寶,你開服裝店的這個想法我是十分支持你的,這樣以后我就能有免費又漂亮的衣服穿了”
“纖纖,有沒有什么地方是又高端,租金又便宜的嗎”
“沒有”沈纖纖回答得飛快“暖寶,有江宴在,你還需要為租金發(fā)愁?”
宋暖摸了摸鼻子,把話題岔開,有他在確實是不需要,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沒有他。
“可惜沈家不是開商場的,不然這個問題我就能給你解決了”沈纖先頗為惋惜,除了提供一些建議之外,她貌似幫不上什么忙。
“沒事。先去逛逛,租金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吧”宋暖早就想到了,她能付得起錢的地方,她必定不會滿意,而她滿意的地方,也一定會很貴。
這一趟,她就當(dāng)是和沈纖纖出來約會了。
兩人逛了大半天,越看越?jīng)]勁,沈纖纖不是喜歡逛街的人,她更喜歡在家里選衣服,宋暖也不喜歡逛街,單純覺得累。
“暖暖,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沈纖纖眼里冒著光,表情激動。
“什么地方”宋暖謹(jǐn)慎地松開沈纖纖的手,她感覺不會是什么好地方。
“酒吧啊”
“不去。太吵了”宋暖對酒吧實在沒什么好印象,像她這種酒量不好的小趴菜,去了也沒什么玩的。
“不一樣的,那個酒吧老板是一個樂隊主唱,那里每天都會有駐唱歌手,特別好玩”
宋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沈纖纖拽上了車“你什么時候喜歡去酒吧了”
“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那個酒吧比較有意思,相信我,你也會喜歡的”
要不是沈纖纖一再堅持,宋暖根本無法想象這門口裝修得如此普通的酒吧,里面會是那種模樣。
她們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正唱著歌,沈纖纖拉著宋暖找了個空位坐下,點了兩杯雞尾酒。
宋暖看著臺上歌詞的男生,他打扮得非常搖滾,但現(xiàn)在卻唱著一首抒情歌,看上去實在違和。
但男生的嗓音很好聽,唱的這首歌也很適合他,不知不覺,一首歌就到了尾聲。
歌曲結(jié)束的時候,宋暖覺得還沒聽夠,但男生唱完后就下了場,她覺得有些可惜。
“剛才唱歌的男生就是駐唱歌手之一,他是不是長得很帥”
“嗯,他唱歌很好聽”宋暖很喜歡他的嗓音,想再聽一首,她喝了一口沈纖纖點的雞尾酒,第一口差點吐出來“這是什么味道啊,好奇怪”
“這是本店新品,看來這位小姐不太喜歡”
宋暖扭頭一看,是剛才那位駐唱歌手。
沈纖纖趴到宋暖耳邊,悄咪咪地說“他也是酒吧的調(diào)酒師,剛才忘記告訴你了”
“你好,我是晏川”
“宋暖”
沈纖纖嘗了口雞尾酒,露出了和宋暖一樣的表情“晏川,你這次新品確實不太行”
“你們認(rèn)識?”宋暖看著沈纖纖和晏川說話的氣氛,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對,晏川之前是我相親對象”
“啊?你什么時候去相親了”
“之前路澤軒的事,我爸媽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也生氣,然后就給我安排很多相親,來氣路家”
晏川又讓人上了兩杯酒“在下不才,正是其中之一”
能和沈纖纖相親,還姓晏,宋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但她很難想象,三代從政的晏家,怎么會有這么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人。
“宋小姐的表情好像很驚訝”
“暖寶,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很難想象他是這種人”
“刻板印象,我們晏家可不都是老古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