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天地之精華,修萬物之生性,看人世間繁華,你的道路充滿坎坷,希望你的道不要走偏?!?/p>
“與天爭,本就不易,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更是不易,為天下眾生尋找一份安定,截取一線生機更是難上加難!”
老者抬頭望著天空,淡淡低語。
“前輩,前輩……”
老者看著陸黑問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晚輩,名叫陸黑,陸家村人士?!?/p>
“陸家村,陸家村,陸家?”說著老者抓起陸黑的手臂,神識在他腦海中搜索了一番,看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果然是上古陸家的血脈?!?/p>
陸家,乃上古傳承之家族也。其底蘊深厚,源遠流長,仿若隱匿于歷史長河中的一顆璀璨星辰。背后有圣人坐鎮,此圣人如巍峨高山,如浩瀚蒼穹,以其超凡之神通、深邃之智慧,庇佑著陸家歷經歲月滄桑而不衰,于紛擾世間屹立不倒。
老者目光炯炯,凝視著陸黑,神情肅然,認真發問:“少年郎,你當真不知自己為何流落至這蒼靈界?”
陸黑聞言,緩緩搖頭,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答道:“前輩,自我有記憶以來,便一直居于陸家村,從未踏足過其他地方?!?/p>
陸黑猛地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愕與期待,死死地盯著老者,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前輩,您是不是知道我身世的秘密,還有關于陸家的一切?快告訴我!”
“每次,我追問爺爺問我父母時,爺爺總是支支吾吾,從來沒有認認真和我說過,總是敷衍了事?!?/p>
老者捋了捋胡須“少年郎,此事不急,你可知你為何會身懷天戮之咒?可能與你先祖有關?”
陸黑撓了撓頭:“與我陸家先祖有關,難道是我先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天才會將詛咒落在我的身上嗎?”
老者沒有回答陸黑的話,而是在細細思量,他行走上界之時,陸家的天才少年,也是見過不少,但他們都沒有身懷天戮之咒的,難道這其中還他不知道的隱情。
老者緩站起身來,身體佝僂,仿佛背負著千年的歲月。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指從寬大的袖袍中緩緩探出,那手指好似被歲月風干的樹枝,帶著一種詭異的質感。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幽光,口中念念有詞,枯指在空中快速地掐算著,每一次的屈伸都仿佛牽動著時空的絲線,攪亂了命運的軌跡。
那晦澀難懂的天機,似被他從混沌中一點點剝離而出。然而,窺探天道本就是逆天之舉。剎那間,天際風云驟變,烏云如墨般翻涌,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在云層中若隱若現,發出低沉的咆哮。
老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洶涌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每一寸肌膚都如被利刃割過,經脈劇痛欲裂。他的身軀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搖搖欲墜,鮮血從嘴角流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衫。但他仍咬牙堅持,雙手顫抖卻依舊試圖掌控那紊亂的天機,可天道的威嚴又豈容輕易冒犯,反噬之力愈發強大,將他的生機一點點吞噬……
老者輕輕拂袖,屈指隔空一招,一聲低沉而清越的“來”字,如幽夜之弦音,悠悠響起。
剎那間,地宮最幽深之處,仿若被喚醒了沉睡的巨獸。一道刺目的劍光沖天而起,仿若要沖破這厚重的蒼穹,劍鳴之聲更是如滾滾雷霆,在天際間肆意回蕩,似要將這天地都震得粉碎。
“三萬年了,整整三萬年!你究竟去了何方?”一道雄渾壯闊的聲音驀然響起,如洪鐘大呂,在地宮內久久回蕩,每一聲都似重錘,敲擊在這古老地宮的每一寸磚石之上。
只見一名周身散發著濃郁黑色霧氣的男子,靜靜地盤坐在高臺之上,口中喃喃自語。那黑色霧氣如濃稠的墨汁,將他的身影完全籠罩,叫人難以看清他的容貌。男子的胸口處,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似是被某位絕世強者硬生生掏開。絲絲血跡正從那洞中緩緩溢出,殷紅的血在黑色霧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令人驚奇的是,他的心臟早已不見蹤影,可他卻依舊活著。
在他的身旁,靜靜躺著一把斷劍。那斷劍不停地顫抖著,似是一頭被束縛的兇獸,急于掙脫枷鎖。從那斷裂的劍身之中,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劍意,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惡蛟,肆意地腐蝕著周圍的一切空間,所過之處,空間如同薄紙般破碎、扭曲。
“裂天劍,我知你仍渴望與他再戰諸天萬界??扇缃瘢讶幌Р灰?。我尋他整整三萬年,卻連他的一絲蹤跡都未曾覓得?!蹦凶虞p聲說道,聲音中滿是疲憊與悵惘。
仿佛是聽懂了男子的話語,原本劇烈顫動的裂天劍瞬間安靜了下來,那股令人膽寒的恐怖氣息也如潮水般褪去。
“裂天劍,去吧!跟隨此人,說不定他能尋得他之所在。待那一日來臨,你殘破的劍身自可重歸完整?!?/p>
言罷,一道凌厲劍光沖天而起,如蛟龍破海,直破蒼穹。眨眼之間,劍光便已收斂,裂天劍靜靜懸浮在老者身側,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老者緩緩抬起雙手,雙指輕輕搭在裂天劍的劍柄之上,而后順著劍身緩緩劃過。剎那間,清脆的劍鳴聲接連響起,宛如金戈交擊,震撼人心。磅礴的劍意如洶涌的狂風暴雨般爆發而出,以老者為中心,向著四周瘋狂擴散開來。
這股劍意蘊含著如天神般的威嚴,強大的壓迫力讓陸黑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他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切割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
“去!”老者一聲輕喝,聲音雖不大,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裂天劍瞬間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直斬天地之力,那股天道之力緩緩消失,老者的神色才微微好轉。
陸黑趕忙上前,想要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老者。老者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虛弱卻又沉穩:“無妨。窺探天機本就是逆天之舉,遭受反噬在所難免,我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反噬之力竟如此猛烈,看來你身上所牽扯的因果太過復雜,遠非我所能窺探清楚?!?/p>
陸黑滿臉焦急,忙不迭地追問道:“前輩,您剛剛窺探天機,究竟看到了什么?”
老者眼中滿是無奈,輕輕嘆了口氣道:“有人曾在你一歲那年,為你逆天改命,而且是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跟天道換你一線生機。”
陸黑聞言,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他瞪大了雙眼,雙手不自覺地抓住老者的胳膊,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前輩,那……那到底是誰為我改的命?”
“不可言說,但是我會把我看到的畫面傳到你腦海里面。”
老者屈指一點,一點白光進入陸黑的眉心之內,瞬間無數畫面在陸黑的腦海中爆發,他看看曾經的一幕幕。
……
古族陸家府邸內,氣氛壓抑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厚重的陰霾沉沉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猛地從雕花座椅上站起身來,她身著的淡藍色錦緞長裙隨之飄動,猶如湖面上泛起的層層漣漪。此刻,她的雙手因憤怒而止不住地顫抖,修長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她瞪大了雙眼,眼眶通紅,宛如一汪被鮮血浸染的湖水,里面滿是痛苦與不甘。
“不,我不同意。”她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仿佛要沖破這壓抑的府邸,傳向無盡的蒼穹?!皯{什么啊,難道我的兒子的命就不是命嗎?憑什么用我兒子的命,去換她兒子的命!”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在在場眾人的心上。
陸家的族老們圍坐在古樸的圓桌旁,他們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中的烏云。為首的族老緩緩站起身來,他白發蒼蒼,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叭?,你兒子身懷天戮之咒,只有二十年的歲月可活,現在只有你兒子的血脈之力,才能救陸擎。”
“陸擎,他活不活與我兒子何干,就算我兒子才能活二十年,我也要讓他在這二十年里過得幸福、快樂?!比锬抗馊缇?,毫不畏懼地與為首族老對視著,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小人仿佛一堵堅不可摧的墻,身上氣勢爆發與族老對視。
為首族老眉頭緊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三娘,你莫要糊涂!陸擎乃是陸家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子弟,日后必能帶領陸家走向輝煌。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你兒子做出這點犧牲是應當的?!?/p>
其他族老也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地勸說著:“三娘,你要以大局為重啊?!薄斑@是你兒子的命數,也是他為陸家盡的一份責任?!?/p>
三娘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悲憤:“什么大局,什么責任?在你們眼里,我兒子不過是個可以隨意犧牲的工具罷了。我兒子雖身帶天戮之咒,但他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憑什么就要為了陸擎放棄自己的人生?”
為首族老見三娘如此固執,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三娘,你如此不識大體,難道是要與整個陸家為敵嗎?莫要忘了,你和你兒子都是陸家的人,理應為家族做出貢獻?!?/p>
三娘挺直了腰桿,聲音堅定:“我從未想過與陸家為敵,但我也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被你們當成犧牲品。如果非要如此,那我寧愿帶著兒子離開陸家,從此與這所謂的家族再無瓜葛。”
此言一出,族老們都驚呆了。陸家是這片土地上的大族,多少人擠破頭都想加入,而三娘竟然為了兒子要放棄陸家的庇護。
為首族老氣得雙手顫抖:“好,好得很!你以為離開了陸家,你和你兒子就能就能有好日子過?天戮之咒加身,外面不知多少勢力想抓他去研究,沒了陸家的庇護,你們根本活不下去!”
三娘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說:“與其在這家族里任你們擺布,讓我兒子平白犧牲,倒不如出去博一線生機。就算外面危險重重,我也會拼盡全力護我兒子周全。”
其他族老見勸說無果,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氣氛變得緊張壓抑。其中一位族老走上前,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三娘,此事再從長計議如何?”
三娘冷哼一聲:“不用考慮了,我的心意已決。我今日就帶兒子離開,你們也莫要再阻攔?!?/p>
為首族老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站住!你今日若是踏出這門,就別想再回來,以后也別指望陸家會念及舊情幫你們分毫?!?/p>
三娘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前行,頭也不回地說:“我不稀罕。從今往后,我和兒子與陸家再無關聯?!?/p>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時,突然一群陸家子弟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將他們母子團團圍住。為首族老陰沉著臉說:“三娘,你莫要逼我們動手。只要你現在改變主意,一切還來得及?!?/p>
三娘抱著兒子,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你們若是敢動手,就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p>
三娘將兒子護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你們若是敢動手,就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突然,自陸家禁地深處,鋪天蓋地般席卷而出一股恐怖的圣人威壓。這股威壓好似無形卻又無比沉重的山岳,重重地壓在每一個陸家眾人的心頭。眾人只覺呼吸一滯,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皆是面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瞬間噤若寒蟬。
死寂之中,一道身影從陸家禁地深處緩緩浮現。來者正是陸家那位久未現身的先祖。他一襲長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每一次擺動都似蘊含著天地間的肅殺之意。其周身彌漫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若來自九幽深淵的惡魔,所到之處,空氣都仿佛被凍結。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了眾人的心上,地面也隨之微微顫抖,好似大地也在為他的到來而戰栗。
先祖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后,落在了三娘和她兒子身上?!叭铮憧芍懬嬗谖谊懠业臻L子血脈,而且無比純正,,他此次意外身亡,陸家年輕一代元氣大傷。如今唯有你兒子之命,能換他重新活過來?!毕茸媛曇舯?,不帶一絲感情。
三娘聽聞,宛如遭受晴天霹靂,她雖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但眼中的驚恐與憤怒卻愈發濃烈。“不!我的兒子何其無辜,怎能用他的命去換陸擎?”三娘聲嘶力竭地喊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是陸家的規矩,也是你和你兒子身為陸家旁支應盡的義務。若不然,整個陸家旁支都將為陸擎陪葬?!毕茸胬淅湔f道,語氣不容置疑。
三娘呆立當場,悲痛如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卻始終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懷中兒子那稚嫩的小臉上。孩子還全然不知此刻的危機,正甜甜地睡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還在做著什么美夢。那小巧的鼻子隨著呼吸輕輕聳動,粉嫩的臉頰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柔和的光澤,手指還下意識地抓著三娘的衣襟。
她深知陸家先祖的手段,若不答應,不僅兒子性命不保,整個旁支族人都將遭殃。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三娘只覺一股氣血上涌,瞬間,她的頭發開始變白。一縷縷青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白發,仿佛歲月在這一刻瘋狂流逝。她的面容也變得憔悴不堪,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
“時間不早了,將她的兒子抱過來,還有將陸擎的尸體也帶過來,放在陣法中,我要與天換命,與天易法!”
“不,不要,不要動我我的孩子,你們這些畜生??!辈活櫲锏乃缓?,陸家族老快步執行陸家先祖的命令。
三娘的身體被先祖強大的力量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從自己的懷中搶走。
陸家先祖站在一個用鮮血繪制的巨大陣法中央,神情肅穆而決絕。那陣法線條扭曲詭異,散發著一種神秘而陰森的氣息。他身上的長袍隨風飄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堅定。
“把孩子和尸體放好?!标懠蚁茸胬淅涞叵铝?。
族老們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和陸擎的尸體分別放在陣法的特定位置。孩子驚恐地大哭著,小手在空中無助地抓撓著,試圖尋找母親的懷抱。三娘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她想掙脫先祖的禁制,不顧一切地朝陣法中沖去。
即使她使出平生所學都無法破開老祖設下的禁制,這一刻三娘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的雙眼瞬間被怒火與絕望填滿,淚水不受控制地滾滾而下,打濕了她蒼白的臉頰。
“不——!你們這群畜生!”三娘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聲音因過度的悲憤而變得沙啞。她用盡全力一次次撞向那無形的禁制,每一次撞擊都讓她身上傳來鉆心的疼痛,但她渾然不顧,仿佛感覺不到痛苦一般。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可她的眼神依舊堅定而瘋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回自己的孩子。
看著孩子在陣法中哭得聲嘶力竭,小臉漲得通紅,三娘只覺自己的心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身體顫抖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但她強撐著身體,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肉中。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必須想辦法救孩子。
“我跟你們拼了!”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不再去撞那禁制,而是開始調動體內僅存的靈力,凝聚在掌心。她打算孤注一擲,用這最后的力量沖破禁制。光芒在她掌心閃爍,可就在她準備出手之時,陸家先祖突然轉過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就憑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标懠蚁茸胬浜咭宦暎p輕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朝著三娘襲來。三娘來不及躲避,被這股力量狠狠擊中,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向后飛出數丈之遠,重重地摔落在地。胸口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她艱難地抬起頭,視線已經有些模糊,卻仍能看到陣法中孩子那絕望又驚恐的模樣。孩子的哭聲仿佛帶著鉤子,一下一下地扯著她的心。
三娘想再次爬起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四肢綿軟無力,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陸家先祖那不屑的冷笑,如同一把把冰刀,割在她的心上。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人將來都會不得好死……”三娘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她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可在陸家先祖那強大的實力面前,這一切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陸家先祖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你以為你能改變什么?這孩子本就該為陸家的未來獻祭,這是他的命,也是你的命?!闭f罷,他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陣法之上,口中念念有詞,陣法中的光芒愈發耀眼,孩子的哭聲也變得更加凄慘。
三娘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