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黑那瘦小的身軀好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股股磅礴的氣息如洶涌的巖漿般爆發而出。手臂上,青筋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蟒蛇,在皮膚下劇烈地蠕動。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隆起,仿佛一條條即將爆裂的繩索。
他瘋狂地掙扎著,那副手銬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無情地劃破了他的手腕和腳腕,鮮紅的血液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整個地牢在陸黑爆發的強大力量沖擊下,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劇烈地搖晃起來。地牢的墻壁上,堆積已久的灰塵簌簌落下,宛如一片片黑色的雪花。這些灰塵與彌漫在地牢中的暗紫色霧氣相互交融,仿佛兩種神秘的力量在激烈碰撞,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又詭異的色澤,如同深邃夜空中突然出現的神秘星云。
此刻的陸黑,完全就是一頭從地獄中掙脫而出的嗜血猛獸。他仰天嘶吼,那聲音猶如滾滾悶雷,在狹小的地牢中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盡管他的身體外形并未發生變異,但他所展現出的力量卻讓人膽寒。五根粗大的鐵鏈,每一根都有水桶般粗細,此刻卻被他硬生生地拉直,發出“咔咔咔”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抗議這股無法承受的巨大力量,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
秘的符文于陸黑頭頂盤旋飛舞,綻放出圣潔的光輝,如銀河灑落的璀璨星芒,絲絲縷縷地傾灑而下,化作無形的枷鎖,狠狠鎮壓著那股翻涌不息的混濁之息,叫它半點都不能向外擴散。
陸黑憤怒至極,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有一頭暴怒的兇獸在體內橫沖直撞。那混濁之息好似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愈發瘋狂地侵蝕著他的身心,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緩緩騰空而起,周身氣息紊亂如狂風中的亂麻。天戮之咒就像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膽寒的壓抑與緊張。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團祥瑞的祥云如夢幻般凝現于地牢之中,輕盈地飄蕩著,仿佛是來自仙界的使者。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腳踏祥云,翩然而至,他仙風道骨,周身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質,宛如從畫卷中走出的仙人。
老者慈眉善目,眼中滿是悲憫與溫和,他右手緩緩捋了捋那發白的胡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隨即,他手中拂塵輕輕一揮,那拂塵如同靈動的游龍,帶起一道絢麗奪目的七彩光芒,如絢麗的彩虹橫跨天際,向著陸黑籠罩而去。剎那間,陸黑身上那狂暴的氣息如同被馴服的野獸,瞬間恢復了平靜。他那紫色的雙瞳宛如深邃的幽潭,靜靜地凝視著老者,卻因體內的痛苦而無法言語,只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他內心的掙扎。
然而就在這死寂的瞬間,陸黑腳下陡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如同一團熾熱的血焰在黑暗中炸開。緊接著,一個散發著濃郁鮮紅光芒的神秘陣法緩緩凝現,詭秘的符文閃爍著妖異的光,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在這陣法的中心,一個巨大的“魔”字熊熊燃燒,那鮮艷欲滴的紅色光芒如同實質一般,瞬間照亮了整個陰森的地牢。光芒透過那狹小得可憐的窗戶瘋狂向外擴散,好似一頭掙脫牢籠的兇獸,想要將這世間的黑暗都吞噬殆盡。
“這是……“魔由心生”神秘老者瞪圓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極道圣宗這群人簡直喪心病狂!竟然背地里做出這種有違天道的勾當,用活生生的人來煉制戰爭傀儡。他們以為自己是誰?難道真的以為能壓制住那可怕的混濁之息與天戮之咒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老者看著被困在陣法中的陸黑,不由得輕嘆一聲,臉上滿是糾結與不忍。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擰成了一個死結:“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啊,天戮之咒加身,已經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如今又被混濁之息感染,身體和靈魂都在遭受著雙重的折磨。現在,他們竟然還對他種下了‘魔由心生’。如果我今天救他出去,日后他很可能會被這股邪惡的力量控制,變成一個禍害蒼生的大魔頭。可要是不救,看著他在這痛苦中掙扎,我又實在是于心不忍啊。畢竟,這見面即是緣,我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這里。”
“罷了,罷了。”老者內心天人交戰,口中喃喃自語,那聲音細若游絲,卻滿是掙扎。
突然,老者眼神一凜,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聲音變得堅定而決絕:“今天我勢必救他出去,哪怕是逆天改命又如何!倘若真有因果報應,那就盡數加在我身上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罷,老者猛地拂袖一揮,只見那原本粗壯得猶如手臂一般的五根鐵鏈,竟如同脆弱的朽木一般,寸寸斷裂。鐵鏈墜落在地,發出清脆而雜亂的叮叮當當聲,在這寂靜的地牢中回蕩,仿佛是命運齒輪轉動的聲響。
緊接著,老者再次拂袖,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瞬間籠罩住陸黑。陸黑原本懸浮在半空中,此刻就像一片被狂風卷起的落葉,輕輕巧巧地被卷入老者懷中。
老者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年,只見陸黑渾身狼狽不堪,衣衫襤褸,臉上滿是傷痕與污漬,發絲凌亂地貼在臉頰上,緊閉的雙眼透著無盡的痛苦,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老者心中那一絲惻隱之心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泛濫開來。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長虹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暗沉的天際。老者抱著陸黑,身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極道圣宗。只留下那空蕩蕩的地牢,以及還在微微顫抖的鐵鏈,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
第三天拂曉,靈月便如往日一般,精心準備好的飯菜,沿著熟悉的路徑,往地牢走去,靈月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甜糯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響起:“陸黑哥哥,我來給你送飯了。”那聲音,在地牢潮濕而寂靜的空氣中悠悠散開。
然而,往日總會傳來的那聲溫和回應,這次卻遲遲沒有出現。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水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在空曠的地牢里回蕩。
靈月心中一緊,趕忙加快腳步,邁進牢房。眼前的場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頭——那原本牢牢鎖住陸黑的鐵鏈,此刻竟斷成幾截,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偌大的牢房空空蕩蕩,除了那冰冷潮濕的墻壁,再也不見陸黑的身影。
一瞬間,靈月只覺天旋地轉,驚恐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她的雙眼瞪得極大,滿是不敢置信與慌亂。手中的飯盒也因顫抖而拿捏不穩,“哐當”一聲墜落在地,飯菜灑得到處都是,湯汁濺在她的鞋面上,她卻渾然未覺。
靈月呆立原地,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臉色煞白如紙。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整個人像被獵人追趕的小鹿,發足狂奔,快速消失在了地牢之中,只留下一串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地牢里漸漸遠去。
其實,靈月心里清楚,陸黑哥哥定是被那個神秘的老爺爺救走了。
陸黑突然消失在地牢內,很快就被極道圣宗知曉。
極道圣宗內圣主端坐在高位之上,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臉龐陰沉得好似即將暴風雨來臨的夜空。他尤為震怒,那蘊含著無盡威嚴的目光猛地轉向大長老,聲如沉雷般質問道:“究竟是何方人物,竟有如此能耐,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潛入這戒備森嚴的禁地,將人帶走?”
大長老拱手回應:“圣主,莫慌,“魔由心生”已經深中那少年的體內,他逃不出我們的控制,只要靈月還活著,我們的計劃就不會落空。”
……
云端之上,神秘老者帶著陸黑駕馭長虹,腳踩祥云,一路飛行,看似很慢,實際是縮土成寸,一腳就跨越萬里。
層層云海猶如蓬萊仙島,上面站立的仙人仿佛正在比劍論道,旁邊一處的云,如奔跑的老虎威猛,又似靜臥的熊貓憨態可掬,腳下連綿的山脈,崇山峻嶺,猶如一只只趴伏的巨獸……
老者揮舞著拂塵,一道七彩光芒向著陸黑飄去,片刻間,陸黑的雙眸微微眨動了一下,同時緩緩睜開。
看著這云霧縹緲的山巔,霎時峭壁生輝,腳下山林,滿山蒼翠,掩映著雕檐玲瓏的古代建筑群。
“我這是在哪?我不是在地牢中嗎?”陸黑悠悠轉醒,只覺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過,疼得厲害。他雙手抱頭,眉頭擰成了麻花,嘴里喃喃自語著,努力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醒了嗎?”一道低沉卻清晰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陸黑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身子猛地一抖,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驚惶地回頭望去,只見一名仙風道骨、頭發虛白的老者正盤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那石頭好似一座小山,穩穩地矗立在那里。
“前輩,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是前輩你從地牢中救我出來的嗎?”陸黑連珠炮似的發問,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急切。他的腦袋里一團亂麻,每當神智被混濁之息影響后,他就像斷了片一樣,之后發生的事情完全記不起來。
老者輕輕撫摸著胡須,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說道:“這里是我平時修行的地方,是我救你出來的。”
“噗通”一聲,陸黑雙腿瞬間跪地,膝蓋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了一小片塵土。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感激的淚花,毫不猶豫地向著老者磕了一個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多謝前輩救我出來。”陸黑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一拜,飽含了他對老者救命之恩的無盡感激。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相遇即是緣,相識即是份,緣分就是這么奇妙。”說完,他抬起頭,望向遙遠的天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天邊的云朵像是被染了色,紅彤彤的,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老者輕輕嘆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陸黑,緩緩說道:“現在的你啊,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厄難就像潮水一般向你涌來你身懷‘天戮之咒’,這詛咒如同一把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你的命運,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痛苦不堪。”
老者頓了頓,眼神中滿是擔憂,繼續說道:“那混濁之息更是如附骨之疽,在你的體內肆意蔓延。它就像一條黑暗的毒蛇,不斷地侵蝕著你的神智,讓你在清醒與混沌之間徘徊。你每一次被它影響,就仿佛墜入了無邊的黑暗,失去自我,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說到這里,老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而那‘魔由心生’,更是一顆隱藏在你體內的定時炸彈。它如同邪惡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會在你的心中滋生出無盡的魔念。以后的你,可能會被這股邪惡的力量完全吞噬,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魔頭。”
老者遙望著遠方,似乎看到了陸黑未來那可怕的景象,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到那時,你會被魔性所控制,失去理智,殺戮眾生,屠戮世界。鮮血會染紅大地,哀嚎會響徹云霄,無數的生命將在你的手中消逝。整個世界都會陷入一片黑暗與混亂之中,淪為人間煉獄。孩子,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這個世界能夠承受的啊。”
陸黑聽著老者的話,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到頭頂,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前輩,那我該怎么辦?難道我真的沒有辦法擺脫這一切了嗎?”陸黑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仿佛仿佛這樣的疼痛能讓他保持一絲清醒。
陸黑不由得哽咽道:“前輩,我不想成為大魔頭,我也不想殺戮眾生,我已經是個罪人,還請前輩幫我解脫。”
老者輕聲道:“還未到灰心的時候,天戮之咒不是不能破,混濁之息不是不能解,即使成魔,只要你本性善良,又有何區別,魔也好,人也好,最壞的不過是人心。”
陸黑不由得大喜看著老者道:“難道前輩你有破解之法?”
“我沒有,不過你有。”
陸黑搖頭一笑:“前輩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會有,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主宰不了,又怎么會有破解之法。”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這么著急放棄了嗎?我會向天給你借五年的時光,不過你必須要在二十五歲之前將修為提升到踏天之境,才有可能破解天戮之咒,但是混濁之息與魔滅其心已經在你的體內深埋,你想要祛除就必須要進入魔界和異世界中取得圣魔凈月和靈犀圣果才能將你體內的魔滅其心以及混濁之息祛除。”
向天再借五年,修為還要達到踏天之境談何困難,但是為了活下去,他陸黑必須要這樣做。
老者接著道:“不過魔界與異世界是危險重重,進去容易出來難,沒有強大的修為在里面根本活不下去,即使是我進去也只是死路一條,你可要想清楚。”
“前輩,即使魔界與異世界危險又有何妨,為了能活下去,把魔界與異世界翻個底朝天我陸黑也不怕。”
陸黑堅毅的眼神中透露著不服輸的倔強。
“有氣魄,現在我就為了你向天再借五年的時光。”
老者身上陣陣光華涌動,一道奇異之芒爆發,腳下陣紋閃爍,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直射蒼穹九霄。
突然間在陸黑的頭頂,一個巨大的旋渦卷起云層在旋轉,一道銀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將陸黑籠罩在其中。
一瞬間,陸黑感覺到心中多一股無名之力,又有一股如釋重負之感。
然而就是這么短短的一瞬間,盤膝而坐的老者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面容蒼老了許多,生機也暗淡了些許。
陸黑見狀,心中大驚,連忙上前想要扶住老者,顫聲問道:“前輩,您這是怎么了?為了我,您……”
老者擺了擺手,強撐著露出一絲微笑,道:“無妨,只是損耗了些壽元罷了。我已向天借了五年時光給你,這五年里,你須得想盡辦法破除身上的‘天戮之咒’、驅散混濁之息、壓制‘魔由心生’。”
陸黑眼眶泛紅,重重地點頭,說道:“前輩對我恩重如山,我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您的這番苦心。只是,這五年時間,我該從何處著手?”
老者緩了緩氣息,說道:“這‘天戮之咒’乃是天之咒,想要破除,需尋得傳說中的天咒石,此石蘊含著神秘的力量,或許能夠解開這詛咒。”
陸黑將老者的話記在心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看向老者,說道:“前輩,我記下了。只是您為我損耗了壽元,這讓我心中難安。”
老者笑道:“不必如此,我已活了萬載歲月,能在有生之年幫到你,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你只需一心去解決自身的難題,莫要再為我擔憂。”
陸黑雙膝跪地,向著老者深深一拜。
只見那老者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頷下胡須,嘴角泛起一抹溫和笑意,輕聲說道:“起來吧。如今,我便將這修煉之法傳授于你。看好了,此功法名為《有生不滅》,一共分為五層。第一層,謂之‘萬源歸一’;第二層,稱作‘天地同春’;第三層,喚作‘轉日回天’;第四層,乃是‘無限萬象’;至于第五層,正是‘有生不滅’。每修成一層,自身實力都會實現質的飛躍。只是,這修煉難度亦是層層遞增。不瞞你說,我修行至今,也僅僅只修煉到第三層而已。你且想象一番,若有人能修煉至第五層,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話音剛落,老者身影陡然閃動,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他雙手飛速結印,一道道玄奧的口訣被他印刻在虛空中。那些古樸的字符,仿佛從遠古走來,散發著神秘而神圣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它們相互交織、碰撞,引得這片虛空都為之震顫,仿佛隨時都會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下崩塌。
老者目光敏銳,察覺到這片虛空已快要承受不住這神秘字符的壓迫。他當機立斷,抬起那枯瘦如柴卻又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掌,輕輕一點,口中低喝一聲:“去!”
剎那間,所有字符化作一道道流光,如流星般劃過虛空,朝著陸黑的眉間激射而去,眨眼間便印入了他的腦海。
“轟!”
陸黑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腦海中炸開,身軀不由自主地一震。他緊閉雙眼,細細感受著這些字符所帶來的震撼。那是一種源自心靈深處的沖擊,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撞擊著他的靈魂,這種震撼無與倫比,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好神奇的功法!如此精妙絕倫的功法,究竟是何人所創?”陸黑心中滿是疑惑與驚嘆,忍不住在心底發出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