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荔這一覺睡的特別舒服,耗空的精神力這會終于給補了一些回來,只是精神世界里兩朵蒲公英有些怏怏的,一看就是昨天被掏空了。
她懶得睜開眼睛,伸手就要去往公冶元洲的腹肌上摸,沒辦法,好習(xí)慣養(yǎng)成后真的很難改掉。
結(jié)果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人影,身邊床鋪已經(jīng)冰涼一片。
她瞬間睜開眼睛,看向星環(huán)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昨天她還問過公冶元洲,軍校舉行的歡送典禮是什么時候開場,他說早上八點半就開始了。
現(xiàn)在都十點多鐘了,黃花菜也會涼了吧,公冶元洲可能已經(jīng)上了軍用艦。
一想到這里,她一骨碌爬了起來,火速沖到衣帽間里換上了衣服,再草草洗漱下后上了電梯,抓著禮盒直接往莊園的地下停車場奔去。
習(xí)慣的開著啟明星沖出莊園,懸浮車在航道上劃過一條銀弧,幽藍(lán)的儀表盤上倒映著她急切的面容,額前不聽話的碎花不時刺到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她也顧不上整理。
一定要趕上啊!云荔手中攥著禮物盒急切的想,公冶元洲的生物鐘真的太厲害,不管兩人胡鬧到什么時候,他總是能按時起來。
自己不行,非得補足了覺,意識才會清醒。
中央星帝**校的廣場上,銀灰色和純黑色的輕型作戰(zhàn)機(jī)甲列隊如林,金屬的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
校長以及軍校高層的領(lǐng)導(dǎo)們都已經(jīng)簡短的致辭完畢,將剩下的時間交給上戰(zhàn)場歷練的學(xué)生們和家屬,廣場上的叮囑聲此起彼伏。
云荔腳踩懸浮車急剎,將車停在校外的停車場中,迅速下車時懸浮車的熱浪還帶著推力將她更送了一步。
她攥著禮物跑進(jìn)了軍校大門,今天是公開日,所以就算沒有本校學(xué)生的通行證,她在經(jīng)過安檢門時也能正常通行。
當(dāng)終于跑到廣場上時,看到一片黑壓壓的穿著黑金色制服的人群,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俊毅的面孔,不安的心情越發(fā)慌亂。
是動員結(jié)束已經(jīng)離開了,還是正在動員中?
云荔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人潮洶涌的廣場上喊道:“公冶元洲!”
這種一言不發(fā),連告別都沒有的離開讓她很不喜歡,她現(xiàn)在既生氣又不舍,想現(xiàn)在就看到公冶元洲狠狠的將他給暴揍一頓才解氣。
她的聲音仿佛極具穿透力的在廣場上回蕩,人群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但她完全不在意別人是如何的目光了,她只想要在這里找到公冶元洲的身影。
眼眶酸脹的厲害,難道真的來晚了?
直到身后一個熟悉的、有力的雙臂將她圈進(jìn)帶著硝煙氣息的懷抱中:“跑那么急,小心摔著。”
云荔在得知他還沒有離開后,心中一喜,立即轉(zhuǎn)身擁抱住他的腰肢。
公冶元洲剛想回抱住她的時候,她又迅速掙脫開,拳頭如雨點一樣砸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真可以叫做銅筋鐵骨,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臉上寵溺的笑容不變,她的指頭卻打得生疼。
打人不是目的,發(fā)泄掉心中憤懣的情緒才是正事。
她也來了脾氣,將小禮盒放在他手中,說了句:“給你的禮物!”
而后冷漠的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公冶元洲一手拿著禮物一手將她扛著離開廣場。
云荔硬氣的被他扛在肩膀上悶不做聲,直到他將自己輕柔放下時,心里這股氣還沒散。
公冶元洲捧著云荔的臉頰親了又親:“乖寶,我看你昨晚太疲憊,今早離開的時候就沒有喊你。”
云荔抬眼瞪他:“這和平時能一樣嗎?今天你就離開中央星去前線了,如果前線不封禁還好,我偶爾能去看看你,如果封禁的話,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
云荔:“你不想我嗎?可你還沒出中央星系我就開始想你了!”
云荔癟著嘴說,讓公冶元洲的心里軟成了一汪水,眼眶竟然也是熱熱的,他生來就是一個戰(zhàn)士,從小接受的也是鐵血訓(xùn)練。
這般溫柔繾綣的掛念,讓他這硬漢都遭不住了。
單手將云荔抱到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上,另一只手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乖寶,我發(fā)誓一定會盡快回來的,好嗎?”
云荔知道留給他們告別的時間也不多,不想將其都浪費在爭吵上,安靜的圈住他的脖頸緊緊擁抱著。
擁抱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自己給準(zhǔn)備的離別禮物,直起身道:“剛剛那禮盒呢?”
“這里。”公冶元洲將禮盒置于她前。
云荔打開禮盒,從里面拿出自己昨晚的精心杰作,將其戴在公冶元洲的脖頸上,調(diào)整好皮繩長度,讓巴洛克晶體自然垂掛在他的鎖骨位置。
星際皮繩是金屬編織物的一種,盡管和皮扯上聯(lián)系,卻沒有皮的一點事情,自然也非常堅韌牢固,只要不是銳利故意破壞可以戴很久很久。
巴洛克晶體在公冶元洲的胸膛上閃著潔白又朦朧的光暈,美輪美奐。
“這是月鋯石?”公冶元洲看著這個項鏈高興又疑惑的問。
這讓云荔都差點忘了,月鋯石也是星際能源石的一種,所散發(fā)的光暈和巴洛克晶體一模一樣,但因這種月鋯石可以人工合成,且鋯石內(nèi)部蘊含的能量較為稀少,佩戴過一段時期后里面的光暈就會消散,所以一般用來做廉價的飾品。
云荔搖頭,湊到他耳邊:“我精神力凝結(jié)的一種晶體,像鋯石卻不是鋯石,你貼身戴著肯定有好處。”
公冶元洲感動又興奮的目光專注與她對視,黑眸里仿佛盛滿了星光。
云荔咽了咽口水:“元洲,我現(xiàn)在可以親親你嗎?”
公冶元洲眼含笑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做這種姿態(tài)?故意勾引你的啊乖寶!”
云荔歡喜的吻住他的唇,公冶元洲眼眸微閉全身心的投入。
他們倆在這里濃情蜜意,殊不知人群中兩道陰沉的目光緊緊追隨他們的背影而來,皆是帶著妒火和向往。
宗凜的指節(jié)攥的發(fā)白,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未發(fā)一言,盡管知道他的這種情緒極不可取,卻控制不了自己對云荔的強烈獨占欲。
他閉上眼,狠狠將這種渴望壓抑在心底,他要循序漸進(jìn),他不能嚇到乖寶。
艾隆雙手環(huán)臂的靠著雕塑立柱,他沒被選入這一批次的前線歷練,看著云荔對公冶元洲這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墨鏡下的眼神晦暗不明,貪婪的心思翻涌。
公冶元洲真的要離開了!
艾隆側(cè)頭看向緊緊盯著同一方向的宗凜,他呢,他對云荔的心思清白嗎?
還有上一次他身上的抓痕到底是誰留下的?
又有誰值得他開始學(xué)習(xí)那種不正經(jīng)的東西去在床笫之間極盡討好?
如果宗凜的討好是面對別的亞雌,艾隆只能說宗凜已經(jīng)墮落到他不認(rèn)識的樣子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宗凜討好的對象是云荔,艾隆只有一個問題:宗凜是怎么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