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聽見帝國主教所言,鄧賓不僅感嘆道:“要找你這么說,那你們硅基帝國的皇帝,還算是位暴君咯?”
帝國主教搖頭道:“暴君倒是談不上.帝皇陛下他,只不過是似孩童心性般的玩鬧罷了。”
說著,他忙又補充道。
“當然了。”
“也正是因為有著孩童心性,所以帝皇陛下做出殘暴之舉時,他本人其實是意識不到的。”
“且由于陛下他手握重器,再加之其實力深不可測。”
“故而這百多年來,放眼整個硅基帝國,都始終無一人敢行反叛之舉。”
“我懂你意思。”鄧賓聽后跟著形容道:“就好比拿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嬰兒,不停地在你面前晃悠。”
“雖說他并無害人之心。”
“但由于他畢竟只是個嬰兒,保不齊哪天,就會把武器的引爆按鈕給按下去。”
“所以你們便終日都生活在惶恐不安當中。”
“并且最最要命的一點是。”
鄧賓最后強調道:“一般的孩童,都是打不過大人的。”
“所以,他們即便是不愿意去聽大人的話,即便是不愿意學乖,最后也不得不去聽,不得不去學乖。”
“但帝皇則不同。”
“畢竟就像你剛說的那樣——放眼整個巢都,乃至整個硅基帝國,都無一人是他對手。”
“所以你們就算有心想要教他,想要讓他好,最后也會因為實力不濟,而不了了之。”
“我說的可對?”
“不錯。”帝國主教苦笑著應道:“也正是因為我們人人都恐懼他。”
“所以他剛剛來我這兒時,我方才會讓你們想辦法回避一下。”
“如此一來,他見不到人,自己覺得無趣,自然而然就會離開不去惹事兒。”
——雖說謝深等三人,在花園大殿里當著許多仆人的面,肆無忌憚說著帝國皇帝的壞話。
但由于帝國主教刻意將電信號磁場范圍壓得很低,再加上謝深和鄧賓,又是用的傳音入密之法在交流。
所以三人并不擔心這些話會被外傳出去。
…
大殿里。
在從帝國主教口中,了解到有關帝皇的基本情況后。
鄧賓進一步追問道。
“我就納悶兒了。”
“不都說你們硅基人,天生就無法吸收超凡之力嗎?”
“所以你們的帝國皇帝,為什么能強大到那等離譜的地步?”
這.
鄧賓的問題,似乎已涉及到了硅基帝國的重要機密。
既是機密,那自然是不能如此輕易的就告知給外人。
想到這里,帝國主教不禁露出了一臉糾結表情,并怔怔地愣在原地沉默不語。
見其作態,李修忙將戰斗力探測器切換至電信號模式。
他沖帝國主教坦誠道。
“主教大人,能聽見我說話吧?”
“相信你應該是有所了解的。”
“由于受零維湮滅武器影響,再加上又有不可名狀生物肆虐,我們這些居住在銀河系中的人類,目前已可說是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
“于是不得以之下,我們方才來了你們硅基人所在的星系。”
“為的,就是想從你們這兒尋求破局之法。”
李修的語速不急不緩道。
“一開始,我本想著派人來你們巢都,以竊取有用的情報以及高尖端科技。”
“如此。”
“有了你們的先進科技加持后,我們人類當前所面臨的危機,自然就能一點點被解決。”
“然而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們硅基帝國的皇帝,其實力竟強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他的出現,直接就打亂了我的所有計劃。”
“面對他,我發現我所做的一切謀劃都是沒有意義的。”
“畢竟只要他想,但只憑他一個人,就已足夠滅絕我們銀河系中的所有人類了。”
“所以便又轉而想到了另兩條對策。”
花園大殿里。
當李修敘說著他的所有謀劃,以及對未來的一些想法時。
帝國主教全程都極有素質的在旁聽著,一直未主動開口將其打斷。
直到聽到此處,他方才很是配合地詢問了一句道:“所以閣下的另兩條對策,究竟是什么呢?”
李修繼續道:“我的另兩條計策。”
“其一,是直接向你攤牌,并謀求與你合作的機會。”
“因為我能明顯看得出來.”
“包括你在內,你們硅基帝國中的大部分高層,都必定是對帝皇有所不滿的。”
“你們想推翻他,但又苦于無從下手。”
“你們整日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中。”
“所以,你們現在急需外力來打破這一僵局。”
李修強調道:“這一點,從你之前耐著性子想要招募謝深二人,就已不難看出。”
“除此之外。”
“你之前變著法兒地去討好李傲天,為的,只是想要從其手中得到修行功法。”
“單從這一點上,也同樣不難看出,你當下很缺外援。”
“呵。”聽完李修的這一系列分析,帝國主教語氣里帶著一絲佩服道:“好好好。”
“朋友,雖說我并不清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不得不說,你真的是我目前所見過的,所有人類中最聰明的一個。”
說著。
帝國主教看了眼一旁的謝深和鄧賓。
他補充道:“遠不多說,至少,你比這兩個家伙就要聰明的多。”
“當然了。”
“你派來的這兩人,也同樣有可取之處。”
帝國主教繼續道。
“老實說,若非我們巢都,有像帝皇那樣實力強勁的存在。”
“就憑你手下這二人的實力,就已完全能在巢都橫行無忌了。”
“只要不正面對上我們帝國的軍隊,你那竊取情報以及高尖端科技的計劃,說不定還真就能成功。”
帝國主教最后總結道。
“既然你人夠聰明,且手下們的實力也都夠強。”
“那么經綜合考慮后,我個人自然是愿意跟你合作的。”
“只是在跟你達成合作前,我還想順帶再多問一句。”
帝國主教沖李修道:“你剛不是說,你總共想到了兩條額外的對策嗎?”
“所以你的第二條對策是什么?”
“當然是逃跑了。”李修理所當然道:“在遇見強敵,且你那邊拒絕合作的情況下,我覺得我能戰勝你們硅基帝國的幾率,幾乎無限接近于零。”
“所以我會選擇帶著手底下所有人,設法離開銀河系。”
“哈哈哈!”帝國主教聞言大笑道:“可以可以!有勇有謀,又能伸能屈。”
“你可比你手底下這兩人厲害太多了。”
“你手底下這兩人,剛剛一見面就直接莽了上來,真的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
“之后他們還在誤打誤撞之下,讓帝皇學會了使用神識。”
“可說是惹了不少的亂子。”
帝國主教這番話,既有太高李修之意。
同時,也有一點點帶著個人情緒,向李修告狀的意味。
卻見李修于戰斗力探測器內道。
“對了,剛忘跟你說了。”
“被我派到巢都去的那兩人,其實并非是我手下,而是可跟我平起平坐的朋友。”
“他們,其實也同樣能算是銀河系當前的話事人。”
啊這
聽見李修所言,帝國主教很是尷尬地看了謝深和鄧賓一眼。
他打了個哈哈,欲要將此事一筆帶過。
“我剛也就只是抱怨個兩句,二位別往心里去哈。”
他主動轉移話題道。
“你們剛不是想知道,我們帝國的皇帝陛下為何那樣強大么?”
“既然你們肯跟我攤牌,肯將你們的當前情況,都如實告知于我。”
“那么我便也投桃報李,將我這邊的一些隱秘之事,都說與你們知曉。”
帝國主教向謝深等三人娓娓道來。
“不瞞三位。”
“你們現如今所看到的帝皇陛下,實際根本就不是什么硅基人。”
“甚至.”帝國主教強調道:“嚴格來說,他連真正意義上的生命體都不能算。”
“不算是生命體??”謝深聞言愣了一愣道:“什么意思?”
“帝皇陛下他,是一場實驗中的意外產物。”帝國主教目中露出一抹追憶之色道:“至于那場實驗究竟是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還得從帝國歷3260年,也即距今約5000多年前說起。”
戰斗力探測器內。
聽到這里時,李修忙在旁為謝深和鄧賓補充道。
“硅基人的帝國歷,若換算成我們銀河系中的公元紀年,那么對應時間的則大約為公元1400多年。”
說著。
李修又轉而沖帝國主教道:“您請繼續。”
“嗯。”
帝國主教接著剛才的話道:“相信,我們硅基人壽數僅不過300歲左右,這一點你們應該已早就打聽到了。”
“我們硅基人之所以無法延長壽命,并非是因為**。”
“因為科技高度發達,我們的**早就已能夠隨意更換。”
“所以,真正限制著我們硅基人壽命的,是我們的精神力強度。”
“于是為增強我們硅基人的精神力量,為延長我們硅基人整體的壽命,一項名為‘天道語言編輯’的實驗項目,在帝國皇室‘艾薩克十九世’牽頭下,于帝國歷3260年被正式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