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一個翻身掉在了地上。
許儀張了張嘴,還是吐出一句:“小時,你把小肆給睡了?”
杭時整個人幾近炸毛。
神踏馬的睡了,昨晚發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好嗎?
她翻身從地上坐起,扒著床沿:“我昨晚沒讓你走?”
許肆撿起地上的短袖套上,又在被窩里將短褲套上。
腹部的薄肌隨著他的動作,顯露出來:“都過去了。”
話落下床朝外走。
杭時:“……”神踏馬的都過去了!
過去什么了?
踏馬的她過不去啊!
許儀語不驚人死不休,盯著許肆,話卻是對杭時說的:“小時啊,小肆他,還是個處吧?!”
根據許儀對許肆的了解,是這樣的。
但她在國外多年,有些不確定。
許肆剛走到門口,忽然頓住腳步,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極淡的,極輕的:“嗯。”
語氣隱有羞澀。
說完,開門離去。
許儀朝杭時攤手:“小時,你完了,你要負責了!”
杭時:“……”這些年她只對鬼負責。
請問許肆是個什么鬼?
她煩躁的抓著頭發扒拉。
許儀蹲在杭時面前,手搭在杭時肩頭,對其表示無比同情。
“小肆那個人認死理,又是第一次,唉……”
杭時腦子亂成一團。
深刻體會到了陽間牛馬的酒后亂性有多麻煩。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處。
這個處還要她負責。
杭時感覺腦子里現在就像是被貓打翻的毛線筐。
再次見到許肆,是在酒店吃早飯的時候。
許肆整個人大變樣,充滿了人夫感。
坐在杭時身邊給杭時盛湯。
“小籠包吃不吃?”
“蒸餃呢?”
“還是吃蟹黃包?”
杭時:“……”看見許肆的樣子,杭時愁的什么都吃不下。
她清了清嗓子:“不用,我自己來。”
許肆見杭時的筷子奔著蟹黃包去了,忙起身將一籠蟹黃包都端了過來。
“昨晚……”他剛開了個頭。
杭時已經被粥嗆到了。
用餐巾紙捂著嘴,一陣瘋狂亂咳。
許肆瞥她一眼,繼續道:“昨晚酒喝的有點多,多喝點粥養養胃。”
杭時拿著筷子的手,有點發麻。
許儀坐在對面,咬著筷子看著這邊。
目光里先是若有所思,逐漸變成促狹。
揶揄道:“小肆關心你身體是應該的,不用分你我。”
杭時:“……”拿著筷子的手,麻到了胳膊肘。
一頓飯,杭時吃的,不上不下。
甚至都不敢直視許肆這個受害者的眼睛。
來陽間前,誰要是說她到陽間會酒后亂性,她能把那人腦袋揪下來,裝到屁股上。
如今真真發生了,還特么的亂了個處。
簡直是簡直了。
姜海峰挺上道的,昨晚姜瑟將杭時已經到林城的消息告訴他后。
杭時這邊剛吃完早飯,姜海峰就派車來接了。
也側面印證了姜家在林城只手遮天。
畢竟,昨晚杭時并沒有告訴姜瑟,她住在哪家酒店。
來接人的是劉叔。
劉叔在餐廳看見杭時,笑瞇瞇的迎上來:“杭姑娘,我家老爺讓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