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房間內(nèi),許肆將杭時放在沙發(fā)上,給杭時倒了一杯檸檬水。
扶著她喝水,聲音溫柔極了:“我叫個阿姨上來給你洗澡?”
杭時將檸檬水一口灌下,搖了搖頭。
她現(xiàn)在頭暈的不行,只想睡覺。
陽間人總喜歡早上咖啡強制開機,晚上酒精強制關(guān)機。
杭時體驗了,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
整個人處在天旋地轉(zhuǎn)中,什么都思考不了。
喉嚨干啞的難受,好像喝再多的水,都解不了的渴。
“我還要喝水。”她眸子半闔,眼前是許肆晃動的白色身影。
帶著醉意的聲音很輕,尾音有些沙啞的勾人。
乖得像小貓似的孟七,對許肆有著致命的誘惑。
他眸底漸漸加深,腦中忽熱做了個決定。
打定主意后,許肆又去給杭時倒了杯檸檬水。
伺候杭時喝下后,打電話去前臺找了個阿姨來幫杭時把睡衣?lián)Q上。
阿姨干慣了這種活,手腳很輕。
這些年換過很多睡衣,卡通的,性感的,蠶絲的,純棉的。
還是頭一次見人的睡衣是病號服。
拿起旁邊的護具,想到剛才許肆的囑咐。
阿姨的手,更輕了。
許肆等阿姨換好衣服后,才進來將杭時抱到床上。
而他,則是留在了杭時的房間。
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手機,欣賞外面的海景。
直至天亮。
許肆聽到杭時的呼吸聲已經(jīng)從深睡眠狀態(tài)轉(zhuǎn)到淺睡眠。
他脫了衣服,只著一條平角褲,鉆進了杭時的被窩,將人摟在懷里睡了。
許儀是第一個醒的。
這些年,她什么洋的,啤的,白的,跟牛飲水似的。
酒精已經(jīng)無法長時間放倒她。
醒來后,才看到手機上昨晚許肆的未接來電。
腦子里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她記得,昨晚放走艾孜男后,她又和杭時喝了一會兒。
喝著喝著,她問杭時:“你說,這些年我過的這么瀟灑,為什么還是感受不到快樂呢?”
當時。
杭時望著漆黑的大海,悠悠的說:“當你覺得自己不快樂的時候,就是身體在告訴你,你沒有好好愛自己。”
許儀忽然就頓悟了。
為這句話連炫三罐啤酒。
怎么會有人,能說出這么窩心的話?
怪不得小肆喜歡她,怪不得喜歡小肆多年的姜瑟也喜歡她。
搞的她也喜歡了好嗎?
不過,許儀這人,說話最喜歡口嗨。
她的喜歡,也不是那種喜歡。
回憶起昨晚的場景,想到許肆將她丟到床上,跟丟垃圾似的。
她猛地掀開被子起來,準備將許肆堵在被窩里揍一頓。
輸入密碼,打開許肆的房門,發(fā)現(xiàn)房間沒有人。
被子也疊的好好的。
許儀猶疑著去開杭時的門。
進門就看見交頸而眠的二人。
許儀:“……”小東西,下手這么快?
杭時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站在床邊的許儀,疑惑問:“你沒去睡覺?”
“她應該是剛醒。”許肆的聲音,在杭時耳邊響起。
杭時尋聲,猛地側(cè)頭。
就看見許肆光著身子,躺在她旁邊。
杭時:“!!!”
腦子里關(guān)于昨晚的回憶像是開了三倍速。
最后卡在許肆給她倒檸檬水那里。
“你昨晚沒讓我走。”許肆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