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不說話了,難過這個東西,難是難,但總會過去。
許儀是典型的上輩子在收費站工作,抬杠抬習慣了。
他懶得跟許儀爭論。
到了林城,三人先找了一家海邊酒店住下。
準備休整一晚,明天再去姜家。
當晚,杭時先給姜瑟發了個信息,讓她轉告姜海峰,明天會去退親。
剛發完信息,許儀就拎著酒和打包的海鮮在門口敲門。
“小時,走,海邊飲酒?”許儀揚了揚手上的海鮮。
來趟海邊,不坐在礁石邊吹著海風,哈著啤酒,算是白來了。
杭時瞥了一眼許儀手上的酒。
她好像還沒喝過這東西。
當即眼珠子一亮:“好啊。”
兩個女人,去了酒店附近的海邊。
夜晚的海,漆黑一片,和白天相比,多了神秘和危機。
海邊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散步。
許儀找了處沒人的地方,和杭時席地而坐,吹著海風,聽著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一口海鮮,一口啤酒。
應景又令人心曠神怡。
“知道我和桑烏是怎么認識的嗎?”許儀吹了一罐啤酒后,開始給杭時講故事。
杭時一口一口的抿著啤酒。
聽著許儀講人間的那些事兒。
“大學時候,我就是個叛逆的小太妹,喜歡到處跑,喜歡冒險,經常跟著一群朋友去爬野山,玩跳傘,
有一次我出去半個月沒回來,許老二打電話我也不接,許老二就出了個損招,找了個小鮮肉假裝跟我網戀,把我騙回來的。”
杭時:“……”許世勛真是夠損的。
許儀笑了一下:“那個人就是桑烏……”
杭時:“……”許世勛真夠蠢的。
許儀看向漆黑的天邊,像是看透世態炎涼的人間旅人:“狗咬人,咬的是生人,人咬人,咬的是熟人,許老二那個老東西,呵~”
許儀自嘲一笑:“說我要是跟桑烏在一起,就打斷我的腿!”
說著,她擼起褲管。
借著不遠處的路燈,杭時看見許儀白皙的腿上有做手術的痕跡。
許儀笑容燦爛:“我自己打斷的。”
杭時:“……”
不知不覺,一罐酒已經下肚了。
她感覺身子有些輕飄飄的,像是在地府時飄行的感覺。
許儀的聲音,也逐漸變的遙遠。
“許老二覺得在我這行不通, 就去找桑烏,桑烏在他的逼迫下,得了抑郁癥,自殺了。”
那是許儀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在國外多年,她也嘗試過重新開啟一段感情。
但是她好像對于男人,喪失了激情。
看見男人就覺得惡心。
感覺現在的男人,都把生殖器長在了臉上。
跟女性說話,三句話離不開交配。
人類,可能真要滅絕了,所以男性體內的繁衍基因才跟變了態似的。
“誒我說,你是龍蝦啊?!”身后有人走路時忽然踢到了許儀的屁股。
許儀轉頭怒瞪。
男人擰眉垂眸盯著坐在地上的兩個女人。
眼角余光瞥見她們身邊的空易拉罐,忽然在許儀身邊坐下,伸手攬住了許儀的肩膀。
假裝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對不住啊美女,我來陪美女喝一杯,當做道歉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