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肆去4S店提了車,就帶杭時去林城退婚。
本來就是兩家人之間的口頭約定。
一沒下聘,二沒信物。
這也是杭時一直沒有去林城退婚的原因。
只要她不認賬,誰敢說她是姜恒的媳婦兒,她掰了誰的大門牙。
對于姜家,許肆和杭時只是懷疑。
這次就假借退婚的名義秘密調查。
此事郝建國已經批了。
杭時和許肆去林城這段時間,算是工作需要。
昨晚許儀給許肆打電話的時候,許肆順嘴跟許儀提了一句。
告知許儀這段時間他和杭時不在江陽。
許肆的車剛出小區,就看到許儀站在小區門口等著了。
看見許肆的車,她高興的朝這邊揮手。
現在的天氣,雖然是早上,大馬路上還是肉眼可見的熱浪。
許儀的臉被蒸的紅撲撲的。
開門上車的時候,帶進來一陣熱氣。
“許肆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許儀上車就開始罵許肆:“小時身體還沒恢復好,身邊不帶個人伺候著,你們就準備這樣去林城?”
許肆專注開車,沒理她。
她要不死乞白賴的跟著,伺候杭時的就是他。
杭時嘴角抽了抽,接話道:“醫生說我這個只要好好帶護具,就沒事。”
骨裂跟骨折不一樣,任何部位的骨裂,只要遵醫囑帶護具,不做體力活,都是可以活動自如的。
許儀從后座探出手,摸了摸副駕上杭時的后腦勺:“傻孩子,沒事和有人照顧,是兩回事。”
許肆眼睛雷達似的瞄向許儀的手:“不要碰她后腦勺。”
那是七七的軟肋,任何人都不準碰。
許儀對著許肆的后腦勺抬起手,想到他在開車,又放下了,開始陰陽怪氣。
“哎呦哎呦,她的后腦勺只有你能碰是吧,小肆,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
許儀什么樣的圈子都混過,知道有些男人在性上面會有特殊癖好。
想到自家弟弟也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許儀看著許肆的后腦勺,滿眼都是鄙夷。
在姐姐的眼里,世界上的性別分為男人女人和弟弟。
弟弟娘——惡心。
弟弟陽剛——更惡心。
弟弟談女朋友——惡心加嘲諷。
許儀一路上嘰嘰喳喳,短短200公里的路程,許儀已經成功將杭時忽悠到她的陣營去了。
林城是海邊城市,空氣里的風帶著海水的咸氣。
沿海國道下面,曬著的都是漁網。
隨處可見養殖生蠔扇貝的基地邊成堆的貝殼。
“你說你們還怪好勒,這屬于公費旅游了吧!”許儀艷羨不已。
不像她在國外開餐館,自己做老板,無論走到哪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的。
這樣的風景,美到人的心坎里。
許儀打開窗戶, 任由海風灌進來,開始哼歌。
許肆聽著她哼的是桑烏的歌,眉心緊蹙:“還忘不了桑烏?我幫你調查過了,他確實是自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提起桑烏,許儀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難過:“他死了我就得忘?迷人的老祖宗都死了多少年了,后人就得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