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側(cè)身一讓,輕巧地拉開了與楚音音的距離。
他眉峰微蹙,目光卻越過人群,落在那輛華貴的馬車上。
楚音音在驚恐過后,目光感激的看著眼前那白衣公子。
卻在看清對方面容時驀然怔住。
“是你……”
這不是那日她在客棧所見到的公子嗎?
【天啊!我以為女主真要命喪當(dāng)場了!】
【女主這命硬得堪比九命貓妖】
【嚇得我心臟都要停了,急需一個八塊腹肌的帥哥安撫】
【沒想到公主真會撞上去!我還以為公主會顧慮!】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猜不中公主的心思了,哎……我……哎!看來我對公主還是不夠愛!】
宿長雪微微蹙眉。
宿長雪眉心微擰。
四周百姓的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入楚音音耳中。
那些刺耳的議論讓她雙頰發(fā)燙,眼前發(fā)黑,胸口翻涌著難以言喻的憤懣。
為何無人替她說話?
這些愚民難道不是該譴責(zé)林昭月嗎?!
她含著淚,仿佛咬碎了呀,控訴:“當(dāng)著百姓們的面草菅人命,這便是昭華公主嗎?!”
馬車內(nèi)傳來清冷的回應(yīng):“若處決一個屢犯天威、欺君罔上之徒也算草菅人命,那依你之見,殺何人方不算?”
“楚音音,你慣會給人扣罪名。可你算什么東西?”
“百姓自有明辨是非之能,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蠱惑的?”
“你未免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而毫無自知之明。”
字字誅心,句句帶刺,盡顯上位者的輕蔑。
楚音音面如紙色,身形搖搖欲墜。
那居高臨下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上位者的不屑和嘲弄。
楚音音本就難看的臉色也變了又變。
“我沒有……我說的是事實。”她看楚楚可憐的看向宿長雪,仿佛在等著宿長雪為她說話,仗義執(zhí)言。
可宿長雪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上前,對著那馬車作揖,“啟稟公主殿下,草民只是不見血濺長街,并無冒犯殿下之意。”
楚音音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仿佛在她的認知里,眼前這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上前為自己討回公道才是。
可如今他所說的話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然就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一列官兵上前,將楚音音捉拿帶走。
而楚音音越是掙扎,拖拽她的力道和動作也越發(fā)粗暴。
“你們放開我!”
“你們憑什么抓我!”
帶她走的官兵最后沒辦法,只能拖著她離開。
【這女主怎么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哈哈哈哈前面的你要笑死我嗎?】
【脫粉了,女主跟個煞筆似的,自己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找死,粉個女主被虐的我腦子都沒了】
而對于楚音音被帶走,宿長雪也未置一詞。
甚至看著她離開時撒潑的模樣,眉心也微微皺了起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覺得,陸沉舟眼光差了。
當(dāng)然,另一個人除外。
而此時,馬車內(nèi)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無意冒犯?”她輕笑了一聲,似有一絲玩味。
這四個字的反問卻讓宿長雪眸色微深了幾分。
“若殿下要懲戒此人,也當(dāng)換個地方才是。”他清淡的嗓音微微壓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