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媚臉色僵了僵，目光落在哭得滿臉口水鼻涕的秦心柔身上，心生一計：

“其實，這真的不怪心柔，老公，你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姜震動：“你說什么？！”

“早上心柔不是不高興嗎。那時她就想說改道的，可惜老公你沒有耐心聽……”

姜震東聞言一怔，雙手緩緩放開了秦心柔。

他回憶，好像的確那時秦心柔抱怨了幾句。

原來如此……看來，是他忽略了小福星的征兆。

姜震東面上尷尬地替秦心柔理了理裙子：“不好意思啊，姜叔叔一時急了點。”

秦心柔還在氣頭上，一腳踹過去：“走開！你這個壞叔叔!”

姜震東被踹得胳膊都青了，面色鐵青，但想到她是自己的福星，還是忍住了：

“是叔叔對不起你。等到了地方給你買冰淇淋吃。”

咬牙切齒。

秦心柔這才舒服了點：“哼！我要吃大餐！”

“好好好……”姜震東心想只要能競標成功，她想吃什么都行。

而前排的秦玉媚就沒有這么好過了。

她雖然安慰了姜震東，但自己心里才是最氣惱的。

“系統！為什么陸崇明反而準時到了？你不是說他在路上就該出車禍了嗎？！”

【陸崇明的確本該遭遇這場車禍，至少斷手斷腳。不知道什么讓他臨時改了道路……】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他那輛車大兇，車屬火，水火相克，他的車今天本該不管在哪里都出事的。】

【怎會毫發無傷地換車到現場……】

“什么？難道連你都不知道？！”秦玉媚一聽連系統都不知，更慌了。

【不必擔心，我要他姜震東競標成功，他就能成！等到了之后，你就聽我的……】

——

嶺南市這邊，競標會十點半開始，陸崇明十一點到的。

到了才知道，競標會竟然延遲了四十分鐘開場。

也就是說，陸崇明的抵達時間剛剛好。

而且，陸崇明到了這里，才知道西通高速出了連環車禍。

他看向不遠處的記者席上、吃著旅行阿姨給的香噴噴小酸奶的小人兒，唇角忍不住上揚。

卿卿真是他的小福星。

競標的過程比電視里寫的要長很多。

領導都來了，參與的企業從頭到尾把整個項目闡述出來。

卿卿聽不懂這些，何知州被老友要求照看卿卿，他哪有經驗。

會場需要安靜，他怕小孩子亂說話亂吵鬧，于是搬來各種飲料零食。

可樂雪碧橙汁冰淇淋……只要塞住娃的嘴就行了吧。

他哪知道，卿卿雖然在陸崇明身邊有點熊孩子的傾向，但是在其他不熟的大人面前，是相當乖巧的。

卿卿就這么在何知州的慫恿下噸噸噸，噸噸噸，噸噸噸。

一會兒的功夫就小肚子脹脹，想尿尿了。

何知州只好帶著娃去上廁所。

他站在男女廁前猶豫了一會，然后把卿卿帶進了男廁。

畢竟，總不能他自己進女廁吧？

卿卿：“咦？為什么嶺南市的廁所不一樣呀，有好多白色的臉盆……”

何知州：……

有沒有可能，那不是臉盆呢？

卿卿：“咦，這個叔叔怎么從褲子里掏——”

何知州眼疾手快地把孩子眼睛蒙住。

“卿卿啊，你什么都沒看到，記住了嗎？”

一想到陸崇明萬一知道……他就冷汗直流。

姜云卿點頭：“嗯，卿卿記住了，卿卿沒有看到從褲子里掏東西的叔叔。”

何知州：……

有種淡淡的死感。

上個廁所搞得何知州手忙腳亂耽誤了很久。

等到他倆回到會議廳的時候，姜震東一家人已經到場了。

秦玉媚看到姜云卿，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

她要做的已經完成了。今天，就是讓陸崇明灰頭土臉的開端！

姜云卿進來就打了個冷戰：

“好像有點冷。何叔叔，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比之前冷了呀。”

何知州感受了一下：“大概是到中午了，空調開大了吧。”

他們都坐在記者席，還感受不是那么明顯。

但是在競價席的幾個老總，此時都已經明顯不適了。

在回答記者問題的時候，原本流利的口條全都支支吾吾。

甚至連最基礎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這讓領導們看得一愣。

怎么回事，這項目交給他們，難道能放心？

這樣過了好幾個，輪到陸崇明。

陸崇明只覺得投影的屏幕變得晃眼，看不清，腦子里更不甚清醒。

他在事業上是個謹慎的性子，于是干脆冷冷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姜震東抓住這個機會：“陸總怎么不說話了？是想到之前嶺南市工地的安全事故，想要避重就輕逃避責任嗎？”

領導皺眉。

雖說之前陸氏那個事故不大，但是如果老總說不出話的話，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姜震東立刻當眾說：“陸總畢竟還是太年輕，經驗少了些。而我們姜氏這次將聯合嶺南本土最有經驗的兩家企業，共同為項目負責……”

侃侃而談，言辭清晰，似乎現場只有他一個人是最正常的。

原本傾向于陸氏的領導點了點頭，看來還是要找有經驗的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