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陣峰的弟子,實(shí)際上真的不多。
陣法一途,需潛心專研,心性上有極高的要求。
腦力,實(shí)力,耐心,信心缺一不可。
畢竟,只要有一點(diǎn)失誤,一個陣法就全廢了,得重新畫過。
所以,在天陣峰修煉的這十年,是你人生二十年中,最難忘的五十年,回首這七十年的時光,不禁感嘆百年匆匆。
但今日,天陣峰從未有過的熱鬧。
人滿為患,地上坐著的,天上飛的,都對著遠(yuǎn)處的爭道峰翹首以盼。
與雷劫同樣擁有大雷的夭夭,有些惆悵地看著遠(yuǎn)處的爭道峰,嘆了口氣:
“師弟都已經(jīng)突破金丹了,看來,我是沒希望了。”
這壞師弟!
說要請她吃飯!
她苦等夜等日等!
結(jié)果,等了個寂寞。
現(xiàn)在,居然都飆到金丹去了。
在震驚的同時,不免感嘆,等師弟上來了,她連唯一的實(shí)力優(yōu)勢都沒了。
那,師弟就更看不上她了。
哎——
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跑到天陣峰占據(jù)最佳觀賞位了。
身為小舔狗,她可不信師弟會做沒把握的事。
所以,她是來看師弟大發(fā)神威的。
“夭夭,你別難過,雖然你沒了江銘師弟,但你還有他的影像玉石啊。”
這時,同時江銘后援會的陳婷用手肘頂了頂她,調(diào)侃道:
“他的留影,夠你用了吧?”
夭夭聞言,俏臉微微一紅:
“說什么呢?想死了不是?你才,才拿來用呢!”
“是的,我每晚都用,要一起用嗎?”
夭夭聞言,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這陳婷,內(nèi)心惶惶的,
她不屑與之為伍。
搞得師弟都有些不干凈了。
“看!爭道峰關(guān)掉護(hù)宗大陣了!”
一下子,本來熱鬧非凡的天陣峰連忙看去。
卻見,天威之下的爭道峰緩緩露出了它的真實(shí)面容。
來此觀看的,基本上都是金丹期。
那視力,自然沒得說。
“果然是言若柒師姐啊!她難道不知道江銘要渡劫嗎?為什么還要在那站著?”
“這也能怪她啊!不是江銘自己選擇在這種地方突破的嗎?”
“天劫凝聚前,她可以離開的。”
“她憑什么離開?”
“憑江銘要渡劫!”
“渡你馬馬!”
很快便有人吵了起來。
不過無人在意,更多人關(guān)注的還是江銘渡劫的情況。
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rèn)為他能全身而退。
而宗門保下江銘的唯一手段,就是山河圖。
但山河圖啟用可不便宜,上次使用還是魔道入侵。
因此有不少弟子已經(jīng)站在宗門的角度訓(xùn)斥江銘了。
氣得夭夭直接現(xiàn)場開盤坐莊。
就賭江銘能不能完好渡過雷劫。
對她來說,這是穩(wěn)贏的!
贏了就,
就有借口請師弟吃飯了……
一時間,眾看戲弟子紛紛加入:
“壓江銘失敗,一百靈石。”
“才一百,江銘修煉速度那么快,多半根基不穩(wěn),壓失敗妥妥的,我壓一千!”
“我也覺得,如果是正常雷劫,我相信他能渡過,但若柒師姐還在那站著呢,我壓五百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君陌笑了:
“呵,你們高估了自己,也小覷了江銘。總用自己的眼界來限定江銘,有些搞笑了,我壓江銘成功,五千。”
一時間全場嘩然,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但紛紛跟投。
賠率也來到了驚人的一賠十。
一時間,氣氛更加火熱了。
果然,人與人的歡喜并不相通。
他們只想看戲。
“開始了開始了!”
遠(yuǎn)處,天威蓄勢,一道雷劫,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劈向江銘。
……
“師弟,你,你……”
言若柒看著天上了雷劫,反應(yīng)極快,便想遠(yuǎn)離。
然而,
她的皓腕卻被一把抓住了:
“師姐,不用走,雷劫而已,你等我一會。”
言若柒看著即將成型的雷劫,越發(fā)著急。
連剛剛好不容易流的淚都給憋回去了。
但,
經(jīng)歷過一系列事情的她,選擇了聽從,只是焦急問道:
“可是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江銘只是搖了搖頭:
“為說服你做一點(diǎn)準(zhǔn)備。”
轟——
天威震動,
一道紫色劫雷從天而降。
“師弟小……小心?”
……
“好恐怖的劫雷啊,我金丹中期都扛不住吧?江銘能挺過第一道嗎?”
“那必定不……啊?”
剛出聲的弟子,話卻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止是他。
周圍的人都不禁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就看見江銘揮了揮手,然后,那道劫雷就不見了?”
“不,不是不見了,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怎么感覺劫雷像是……死了?”
“你在做夢吧?什么死了,劫雷本來就不是活的。”
“不是,第一道雷劫就這樣過了?”
“江銘不愧是天才,但別急,后面還有八道呢。”
“第二道來了。”
……
江銘收回了手,死氣消散。
雷劫中的能量死亡,但蘊(yùn)含其中的大道之力不死不滅,卻被江銘所感知。
一下子,他似乎會兩個大道碎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其實(shí)也是他留住師姐的原因之一。
平常的雷劫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了。
得加上師姐,讓雷劫變大變粗,
才能讓濃濃的大道之力狠狠地灌到江銘身體里,讓他YO.0Y。
江銘看著師姐微張的紅潤小嘴,笑了笑:
“師姐,怎么感覺你比我更慌。”
“師弟,我怕……”
言若柒沒說完。
但,任誰都知道她怕什么。
她不怕傷,也不怕死。
就怕,小衾和江銘會受傷。
“別怕師姐。”
江銘沒有去看第二道雷劫,而是看著言若柒。
紫色的劫雷狠狠劈下。
一股焦香的味道,頓時散發(fā)了出來:
“雖然,現(xiàn)在可能不合適。”
“但,我再重申一遍。”
江銘頂著有些酥麻的身子,一邊引導(dǎo)劫雷蔓延四肢百骸,強(qiáng)化肉身,
一邊看著言若柒,鄭重說道:
“請你記住,我會一直在。”
“所以師姐,”
“你別怕。”
……
“不是,他肉身扛雷啊?這第二道雷至少金丹后期了吧?”
天陣峰一陣嘩然。
“嗎的,最少金丹期的肉身,這江銘到底怎么修煉的?這么點(diǎn)時間肉身靈力雙金丹?”
“不過,他手段是不是快用盡了,第一道劫雷用的不會就是他的底牌吧?”
“很有可能,不然這第二道他沒必要硬抗。”
“但他這看樣子,第二道雷劫抗著都有些勉強(qiáng),就算還有底牌,最多也就扛多四五道。”
“不過,也很強(qiáng)了,可惜了,如果不是言若柒,他應(yīng)該能隨便過吧?畢竟雷劫還是被強(qiáng)化太多了。”
“第三道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