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是在做什么?”
李世民注意到校場那邊還有一批人。
“站軍姿啊,一種基礎訓練,我……老家那邊都是這樣訓練的,主要訓練服從性和紀律性,以及個人的毅力。”
前世軍訓時的教官表示這么告訴他的。
李世民搖了搖頭,他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來。
“不過今天不算是正式訓練,所以沒有特別糾正他的站姿以及小動作,就是先讓他們熬著。”
如果一上來就讓他們百分之百嚴格執行,那肯定會造成他們的逆反心理。
溫禾也擔心自己鎮壓不住他們,到時候丟人的可就是他了。
但李世民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有些不忿。
“你這是把孤的這些精銳當新兵了不成?”
“孤看就是你這豎子憊懶,去,按照你家鄉的方法嚴格訓練!”
在李世民看來,溫禾這就是偷懶。
也可能是這豎子看不起他麾下的兵馬。
“孤今日倒要看看,你們后世是怎么訓練的!”
李世民說完,溫禾挑了下眉頭。
有李二在,他確實不用擔心有人敢出來挑釁他。
“好吧,既然殿下都這么說了。”
他也算是圓了當年想做教官的夢了。
隨即他便帶著保護他的五個玄甲衛走了過去,大喝一聲:“所有人,放松。”
那五十多個百騎,愣了一下,他們也不知道溫禾說的放松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會,覺得應該是不用這么緊繃的站著,所以長長的松了口氣,隊伍也松垮了許多。
“接下來,所有人都按照我演示的方法站立,并且記住了,從今天開始,只要聽到‘立正’二字,都必須按照我這個標準站好了,否則……”
溫禾“和善”的笑了起來,小手輕輕的一揮,他身后的玄甲衛站了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馬鞭。
“從現在開始,一個時辰內,誰若亂動,抽十鞭,誰若想退出,三十鞭后踢出百騎,其余的和之前告訴你們的一樣。”
“所有人,立正!”
溫禾率先示范,并且告訴他們站軍姿的標準。
那五十個百騎目光齊刷刷的投來,仔細的觀察一番后,連忙站好。
因為那五個玄甲衛已經拿著鞭子過去了。
當然溫禾可不會陪著他們站一個時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就舒展著胳膊回到休息的地方了。
“你這就結束了?”李世民不悅的瞪著溫禾。
溫禾不以為然的笑著:“殿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經不去這些,我還小嘛。”
看他這模樣,李世民哭笑不得,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
看著那逐漸成型的方陣,他才感覺到了不一樣。
若是這些士兵手持陌刀,以如此整齊的陣列出現在戰場上。
只怕敵人會以為對面有一堵刀墻壓過去。
“倒是賞心悅目,只是……看著像花架子。”李世民還是不太滿意,他一回頭卻見溫禾正翻白眼,頓時皺起眉頭。
溫禾見狀連忙賠笑道:“殿下所言極是,臣也是這么想的,日后一定對他們加強訓練。”
“若是百騎訓練的好,可以讓十六衛都來學習,若是有一日大唐府兵皆為精銳中的精銳,孤便能松口氣了。”
李世民叉著腰,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殿下,軍隊再強,也只是虛的,人民富裕才是實在的。”溫禾擔心把李世民帶跑偏了。
國雖大好戰必亡,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有富強的國力,最后也會土崩瓦解。
當然了,空有富有的國力,卻沒有好武的風氣,那國家就是敞開大門的金庫。
比如某個姓趙的朝代。
這可不是拉踩,而是事實。
誰家對外戰爭打贏了,還割地賠款的。
溫禾覺得自己以后或許能當個諫臣,他正為自己滿意的點著頭。
李世民卻瞪了他一眼:“別在孤心情好的時候在這敗興。”
‘嘿你個暴君!’
溫禾心里腹誹了一句,扭過頭轉身找了個距離李世民遠的地方坐下。
許敬宗見他走了,眼眸一轉便來到他剛才的位置。
“你說明日讓高明他們也來如何?”
許敬宗剛靠近,李世民便問了一句,他頓時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小殿下乃是千金之軀,若是來此……”
“嗯?”李世民聽著聲音感覺不對,回頭一看,只見許敬宗正沖著他諂媚的笑著。
“怎么是你?溫禾那豎子呢?”他詫異的問道。
許敬宗有些尷尬的指了指不遠處溫禾的所在。
只見他正躲在一個樹蔭下面,喝著蜜水,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然后竟然閉上眼靠在那里睡著了。
“這個豎子!”
他咬著牙,最后無奈的一笑。
這豎子總是這么憊懶。
也好,憊懶點也好。
沒多久,禁軍陸續的抓人回來了,看著那些去潛藏的人鼻青臉腫的,李世民就知道,肯定是下狠手了。
不過他沒有管,這是禁軍的事情。
他只要看到結果。
而剛才隱藏在他身邊的那幾個,都有些緊張。
不過好在,沒有人敢來李世民這找人,他們似乎安全了。
“快兩個時辰了吧。”
溫禾打了個哈欠,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在那看著札子的李世民,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個豎子睡的倒是香。”
溫禾“嘿嘿”的笑了兩聲:“正所謂能者多勞,我這無能者,便只好睡覺咯。”
他這是在為自己辯解的同時,吹捧了一下李世民。
后者聞言,雖然哼了一聲,但那上揚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還有多久出結果?”
李世民將奏折放下。
一旁候著的高月去問了一聲,然后回來回答道:“殿下,時間已經到了,不過好像還差九個人。”
聞言,李世民的目光頓時不善了起來。
“今日在東宮內守備的禁軍罰俸祿一月,賞今日百騎司酒肉,錢十萬。”
說罷李世民便起身了。
溫禾還以為他要演講一番,畢竟這些上位者都喜歡這么做。
但他走的很干脆。
一旁的許敬宗和黃春卻苦著臉,嘆了口氣。
“你們二位這是怎么了,殿下獎賞,二位還不高興?”溫禾笑著問道。
許敬宗苦著臉說道:“可從今以后,我們就得罪左威衛了。”
“原來如此,那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多舉辦幾次,不如這樣,每半個月一次吧,我記得十六衛正好是每半個月換防一次吧。”
溫禾眉頭一挑,把許敬宗和黃春都嚇的不輕。
這溫小郎莫不是瘋了吧?
得罪了十六衛對他有什么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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