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善虛弱的不行,她的發絲已經被汗水給打濕,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吵死了,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聽見顧純善的話,宜蘇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不能睡!”
隨后她只覺得手心處一陣冰涼,他抱著她的手止不住的哽咽著。
“你別不要我行不行,你可以不喜歡我,我會想辦法讓你喜歡我?!?/p>
“但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么辦?”宜蘇的嗓音逐漸微弱了下去。
隨后,他猛地拔高了音量:“我不管,你死了我也不獨活?!?/p>
顧純善連笑的力氣都沒了,渾身上下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不一會兒,小黃領著族醫走了進來,她的前爪似乎因為跑的太快,已經有些磨破皮了,但她卻像是沒有察覺似的。
“快救救姐姐!”
話音落下,其余三位獸夫也聞訊趕來。
琳瑯的目光落在顧純善身下的大片血泊上時,瞳孔猛地縮了縮,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晏希內疚的捏緊了拳,他就知道,不該叫她一個人去的...
堯光蹙眉,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顫聲問:“族醫,如何了?”
族醫給顧純善把脈,隨后點點頭:“好事啊好事!”
宜蘇看著族醫滿臉笑容的模樣,頓時便憋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你個死老頭!你想死了是不是!”
“顧純善是從前壞了點,但你也不能管她這樣叫好事啊!你有沒有道德!”
若不是堯光攔著他,恐怕宜蘇的拳頭早就落在族醫的臉上了。
族醫是個有些歲數的雄性獸人,他大抵才是真正的羊,下巴是長長的山羊胡,說起話來不疾不徐:“誤會了,誤會!”
顧純善疑惑的目光在宜蘇和族醫之間來回打量著。
二人雖然都有羊角,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并且這個族醫看起來孱弱不已,脾氣也格外的好。
看來宜蘇真的不是羊。
可不是羊又哪來的羊角?
還未等顧純善想清楚,那族醫又開口了:“她這是月事,月事結束后再過幾天就是交配的好時間!”
等等。
交配!
聽到族醫的話在場的四個獸人紛紛愣住了。
原本虛弱的顧純善也瞬間瞪大了眸子。
要知道,在這個獸世,沒有雄性不想要擁有一個屬于他的幼崽。
愣在原地的宜蘇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趕緊擋在了顧純善的身前:“不行!”
這一嗓子嚇了顧純善一跳,也直接叫醒了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獸夫們。
“我在這,你們誰都別想強迫顧純善跟你們交配!”
“除非她自己同意,不然誰來我殺誰!”
聽到宜蘇的話,顧純善的心里一暖,她虛弱的點點頭:“嗯,我暫時也沒有要幼崽的想法?!?/p>
堯光目光中盡是贊同,和眾人對了個眼神后,便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其實,我們的想法跟宜蘇是一樣的。”
琳瑯趕緊湊近,握住了顧純善虛弱的手:“除非妻主您同意,不然我們任何一個獸夫都沒有資格逼迫您?!?/p>
宜蘇松了一口氣,可目光落在顧純善那被汗水浸濕的發絲上時,猛地心上一緊。
他魯莽的抓住了族醫的肩膀:“那她怎么看起來這么痛苦?她疼的都要暈過去了!”
族醫也不惱,還是那副好脾氣的模樣,輕笑了幾聲:“想必是氣血虧空,身子不好導致的?!?/p>
“待我回去給她拿些草藥熬出藥湯,喝些個時日,便好了?!?/p>
宜蘇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p>
而此時,晏希從外頭拿出幾個烤土豆遞給顧純善,他還細致的將土豆皮剝好了。
顧純善被扶著坐了起來,吃了點東西身上也有了點力氣,她這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晏希不是怕火嗎?他怎么給她烤土豆的?
“烤土豆?你怎么...”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瞧見了晏希藏起來的手上滿是傷痕。
顧純善將他那只滿是傷痕的手抽了出來:“族醫,可以先給他包扎一下嗎?”
族醫捋著胡子轉頭就看到了晏希手上的傷,有些猶豫:“這,用不著用不著,雄獸的傷不嚴重的話過幾天就好了?!?/p>
一般的雄獸受傷也用不著醫治,若是傷的嚴重那就更用不著治了,直接等死就可以了。
族醫交代了幾句轉身便走了,幾個獸夫追出去繼續跟他盤問著顧純善身體方面的問題。
屋內的顧純善小聲問:“系統,有燙傷膏嗎?”
【宿主,獸人的自愈能力還是很強大的,真的沒有那個必要?!?/p>
顧純善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刻就否定了系統的說辭。
“不行,他是為我受傷的,我怎么能不管?”
聽見她的話,系統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
【好吧,宿主,你太善良了,本系統就不要積分了,送你一支好了?!?/p>
話音落下,一支很標準的像是藥店里買來的燙傷膏出現在了顧純善的手心里,她趕緊起身將門關上,隨后迅速換下身上的衣服,將已經準備很久的衛生巾拿了出來。
一邊換,她一邊感慨:“還好我機靈。”
當時她并不知道這具身體會如此脆弱,甚至要比她在現代天天熬夜的身體還脆弱。
若是早一點知道,她一定會提前再換一點止疼藥出來。
不一會兒,她便換好了衣裳,推開門,四個獸夫擔憂的看著她。
琳瑯將她輕輕抱起:“妻主,您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p>
“???什么交給你們?”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下,宜蘇首當其沖的將她床上被弄臟的床單和被子拿了起來,堯光和晏希一人拿了一件她的臟衣服。
她還從未被其他人洗過被經血弄臟的東西,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
“等等!你們留著我自己洗行不行?!?/p>
一邊說著,她伸出手阻攔要帶著床單被褥出去清洗的宜蘇。
宜蘇固執的搖頭:“不行,剛才族醫交代了,不許碰涼的東西?!?/p>
琳瑯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妻主,交給我們就行。”
晏希爭不過堯光,只得留下將顧純善的備用床單拿了出來,研究了好半天,最后鋪了一個很標準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單。
顧純善被輕輕的放在了床上,這個時候她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臉上更是羞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