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芭此刻正因為能夠重新擁有江白而感到無比開心和滿足,
幾乎處于一種有求必應的狀態,
她毫不猶豫地笑著,立刻爽快地回答道:“好啊!
什么事情呀?
別說一件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好,這是你說的。”
江白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將自己的要求清楚地說了出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認真和承諾:
“那么,從今天開始,在我們徹底解決掉境外敏登那個惡勢力團伙的威脅之前,在我們雙方都認為絕對安全之前,我們之間的真實關系,絕對不可以以任何形式公布于眾,不能讓外界任何人知道我們是情侶關系,這一點你必須嚴格遵守。”
聞言,迪麗熱巴微微撅起唇瓣,靈動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動了一圈,隨即帶著一絲試探的口吻說道:
“倘若我選擇退出璀璨耀眼的演藝圈,而你也愿意卸下肩負的軍人使命,咱們不妨尋一處無人識得我們真面目的僻靜之地,帶著我們的小寶貝兮兮,三個人相伴,靜享歲月安寧,那該有多好,你覺得呢?”
她接著追憶起往昔的別離歲月,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回想當初我們黯然分手,癥結就在于雙方都固執己見,誰也不愿向對方靠攏——我執著于自己的明星身份,你則堅守在部隊崗位不肯抽身;現如今,為了我們共同珍視的女兒兮兮,更是為了我們期待能團圓美滿的生活,我們是否可以為彼此讓步,做出些許犧牲呢?”
話音落下,房間里彌漫著她期盼的氛圍。
迪麗熱巴凝視著江白,臉上綻開了一抹淺淡卻真誠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著對未來平靜生活的無限憧憬和對眼前這個男人溫柔的期盼。
說實在的,那種遠離塵囂、與世無爭的簡單愿景,又有哪個父親不渴望呢?
江白心中何嘗沒有涌起過同樣的念頭,深切地向往著這份回歸樸實的幸福,找到一個徹底隱匿身份的角落,與摯愛的女兒以及她共同構建一個溫馨的三人小家,日子波瀾不驚,溫馨而平凡。
然而,這份美好的憧憬,
在江白理智的審視下,終究只能被歸類為不切實際的空中樓閣,一種遙不可及的幻想。
現實的骨感很快就擊碎了這份浪漫情懷,
因為擺在眼前的,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兮兮即將面臨的教育問題,
她需要接受正常的學校教育,需要一個穩定的成長環境,而不是東躲西藏。
再者,他們也壓根不可能真正做到與整個社會脫離聯系,徹底隱匿行蹤,過上那種完全與外部世界隔絕的生活。
即便是選擇前往一個全然陌生、人跡罕至的所在落腳,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有意無意間泄露自身的蛛絲馬跡,過往的身份終將難以掩飾。
一旦那種情形不幸發生,屆時他們將不再擁有國家強大軍隊的堅實后盾,也無法獲得來自龍國官方的有力保護,身處的環境勢必變得更加嚴峻,潛在的危險系數也將呈幾何倍數增長。
正因如此,江白深知自己不能像熱芭那樣,僅僅沉溺于過于理想化的美好設想中,那樣做無疑是將自己和女兒置于巨大的風險之下。
他必須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以更為審慎和務實的態度去剖析和衡量這件事情的潛在利弊與實際可行性。
細致聆聽完熱芭飽含情感的“溫馨提議”后,江白眉頭微蹙,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復道:“不行,這件事的決策權必須完全由我來掌握,不容許有任何形式的協商或者討論空間,這是原則問題。”
面對江白異常果斷且不容置喙的回絕,熱芭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她沉默著沒有即刻作出回應。
他見狀,語重心長地繼續勸說道:
“胖迪,請你這一次務必相信我,依照我的安排去做,
我們不必等待太長時間,等到盤踞在境外的那個窮兇極惡的犯罪集團被徹底清除干凈,
屆時你就算召開一個公開的媒體發布會,正式向全世界公布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也絕對不會從中阻撓,甚至我可以親自現身,和你一起面對閃光燈和公眾的目光,共同出席這場意義非凡的發布會。
但是,就目前眼下的特殊時期,你必須全然聽從我的部署,
盡可能地與我保持距離,不要產生任何顯性的關聯,
我在過去的任務中已經失去了太多并肩作戰的戰友,
那種錐心之痛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我絕對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打擊!!”
熱芭將江白充滿關切與擔憂的肺腑之言逐字逐句地聽進心里,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
她強忍住眼眶里打轉的淚水,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住了江白,用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低語道:“我答應你,所有的事情都聽你的安排。”
“嗯,這就對了。”
感受到熱芭的順從與理解,江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稍稍放了下來,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壓抑已久的濁氣,緊繃的神經也在此刻得到些許緩解。
就在這溫馨而又略顯沉重的時刻,一陣突兀的聲響劃破了室內的寧靜。
咚咚——咚咚,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從門板上傳來,
顯得清晰而直接,預示著有訪客的到來。
聽到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江白的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肌肉瞬間緊繃,出于軍人高度的警覺性和保護本能,他想要立刻推開緊抱著自己的熱芭,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狀況。
然而,迪麗熱巴仿佛感受到了他瞬間產生的距離感,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想放開,
她的手臂卻反而收得更緊,就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絲毫不愿意松開這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表達著一種無聲的依賴和不舍。
江白感受到了熱芭的反常舉動,眉宇間不禁掠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困惑與不悅,聲音里帶上了一點點無可奈何的責備:
“你剛剛才親口答應我,所有事情都會聽從我的安排,難道這么快就打算食言,說話不算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