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時代,做生意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如趙前,他雖然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但他在生意場上說白了也是個萌新,啥都不懂!
不過,好在他有一個爹!
一個好爹……
雖然趙鶴齡覺得趙前說做生意,只是心血來潮,但他卻沒有敷衍趙前,只要是趙前要的,他能做到的,全部大力支持。
就好比,趙前說要一些信得過的工匠,只一個下午的時間,他的門口便陸續來了幾十個人。
其中,甚至還有專門做棺材的……
在經過精挑細選后,趙前留下了十余人。
因為剩下的這些人和他“專業對口”!
隨后他回到自己房中,從桌上拿起今天奮筆疾書下,寫得滿滿當當的六頁紙,又重新出門。
“你們互相傳閱,我的要求很簡單,用最短的時間做出一些樣品來,有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趙前將那六頁紙遞給了為首的一個老者,吩咐道。
“我等明白,趙公子!”
老者應了一聲,便立馬接過。
見狀,趙前也不想多扯什么,大手一揮,“那就趕緊行動起來,帶著本公子的期盼與榮耀!”
“是!”
……
趙前在那紙上寫的其實就是有關肥皂與玻璃的制造方法,對于一個理科生而言,這并不難!
難的是要把那些文字以現在這個時代的說辭呈現出來,所以便寫得多了些。
在送走那些人后,趙前站在門口,表情卻不似方才那般輕松。
其實他心里也沒底!
因為他只有理念,并沒有親自實踐過。
但萬變不離其宗!
只希望這個世界的工匠能夠看懂那些紙上的東西,不說能一比一復制,相似總行吧?
嗯……最重要的是千萬別來問自己!
當然,他也不怕那些人敢把自己寫的東西泄露出去,畢竟如果真有這種情況發生,那么自家老爹這么多年的丞相也是白做了……
……
一連兩日,趙前都沒怎么出府。
待在自己房里,時而沉思,時而大笑,時而哭泣……
幾個下人將這情況告知于趙鶴齡與楊真,一臉懵逼的他便被二人輪番巴掌伺候!
明明趙前是醒著的,眼睛也瞪得很大,但趙鶴齡在打他的時候,口中還振振有詞:“吾兒醒醒,邪祟速離……”
好在趙前不是傻子,在挨了幾巴掌后,就連忙配合,大叫了兩聲后,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爹,娘,你們……我這是怎么了?”
……
自那天起,趙前便不敢再表現出任何異樣的舉動。
直到七月初九,趙前突然去到了趙鶴齡的書房。
“你今天滿春樓,這么一會兒就回來了?”
趙鶴齡看著趙前,有些不解:“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p>
然而說著他像是想到什么,語氣直接變得有些慌張:“兒子,莫非你不舉了?”
趙前聽罷,連忙擺手,“老趙,你瞎說啥呢,你今天怎么那么的不正經?”
“你在滿春樓的事跡我也略有耳聞,這么點功夫,你不可能完事??!”
“嗯……是這么個理錯,但我今天去,不是去快活的,是去談生意的!”
“談生意?”趙鶴齡眼中升起一抹凝重,“你做生意我可以接受,但那得有個度,若你想去做有關那方面的事情,我直接給你明說,老子絕對會打斷你的腿!”
“您誤會了!”趙前趕忙解釋道:“我是去將那里包下來,作為場地!”
“場地?什么場地?”
“我做生意的場地?。 ?/p>
“你讓人搗鼓的那些玩意兒搗鼓出來了?”
“嗯!”趙前點了點頭,“但您容我先賣個關子,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有件事兒想讓您幫忙!”
趙鶴齡瞇起眼看向趙前,“說說看,是何事?”
“我準備在七月十五那天于滿春樓辦一場宴會,還請您發揮您的人脈,將盛京城里的那些個達官貴人請來!”
“前兒,如今咱家這個情況,是由不得你胡鬧的!換作以前,別說一場,十場都隨你辦!”
“爹,我沒有胡鬧,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趙鶴齡聽罷,嘆了一口氣,“你如何賺?現在許多人都等著看咱家的笑話,這時再傳出你奢靡無度的消息,你讓陛下怎么想?讓京都百姓如何看你?”
“爹你相信我,舉辦這場宴會,絕對能賺錢!”趙前搖了搖頭,肅聲道:“因為我準備在這場宴會中帶貨!”
“帶貨?”
“呃……就是賣東西的意思!”
趙鶴齡聽到這兒,忽然皺起眉頭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才說道:“嗯,我準許你再放縱這一次,你提的要求我答應了!”
聞言,趙前神色立馬變得有些激動,跑上前去抱了抱趙鶴齡,輕聲道:“謝謝老爹!”
說完,便轉身向著門外跑去。
望著他的背影,趙鶴齡不解道:“你干甚去?”
趙前沒有回頭,將手舉起揮了揮,“要帶貨了,我要去找個主播!”
主播?
趙鶴齡眉頭緊皺,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
在盛京城最北端,有一座建筑,它雖然看起來規模宏大,但在這里卻顯得有些突兀!
因為在它附近,看不到任何的府宅,只有殘敗的矮墻與叢生的雜草,顯得格外荒蕪寂寥。
而這座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建筑,便是鎮北王府!
趙前從丞相府出來,駕著馬車就來到了這里。
他站在鎮北王府門口,伸手很是急促地拍著府門。
不多時,府門便自內被人打開,一個老者緩步走了出來,在看見是趙前后,便躬身一禮:“見過趙公子!”
這老者趙前認識!
他叫尉遲瑞,是與何靖一同進京來的,似乎也是管家之類的人物。
趙前擠出笑容回應了一下,隨后問道:“小王爺呢?”
“在書房練字呢!”
尉遲瑞很是恭敬地回道。
他對趙前的恭敬不是沒來由的!
半年前,何靖服了陛下賞賜的丹藥,便突然沒來由地陷入昏迷,氣息微弱。
請了許多郎中來看,都毫無對策!
趙前得知后,便馬不停蹄地趕來。
就見何靖嘴唇發紫,皮膚呈紅斑狀,又從尉遲瑞的口中了解到何靖吃了一顆煉制的丹藥。
便立即吩咐人去取一些新鮮的鴨血來,灌入了何靖的口中。
隨后又讓人熬煮綠豆湯,給何靖喂下。
一番忙碌之后,何靖便漸漸有了反應,吐出一些帶血沫的穢物后,接著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尉遲瑞為此對趙前感激涕零,也詢問起何靖昏迷的緣由,趙前只說了一句是汞中毒后,便不再多說……
……
言歸正傳,趙前與尉遲瑞又閑聊了幾句后,尉遲瑞便領著他去見何靖,也沒有事先通報什么的。
“喲,稀客啊,趙兄怎么會來我這犄角旮旯的?”
兩人一見面,何靖就開口打趣了一句,并未覺得尉遲瑞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趙前瞪了他一眼,“小王爺,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便直說了,此次來是有事找你!”
“趙兄直說即可!”
“那天在我房外的那藍衣姑娘是誰?”
“嗯?”何靖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解,“你來尋我就是為了這個?”
“啊…不是!”趙前輕咳了兩聲,趕忙道:“你氣宇非凡,相貌堂堂,我想請你當主播!”
“當‘主播’?”何靖更不解了,“這主播是何意?是什么東西嗎?”
“主播不是東西!”趙前解釋道:“一個詞匯,意思與代言人差不多!”
“噢,雖然還是聽不懂,但我答應了!”
“這就答應了?你也不問問我讓你做啥?”
“趙兄讓我做啥都行,只要是力所能及范圍內,何況你也不會害我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