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司漪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嘴角上揚起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是的,只有這一個辦法。”
得到閻霖肯定回答,司漪感覺真的是天都塌了。
那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閻霖撐著下巴,彎下腰,露出一點胸膛,問道:“怎么樣?需要我的幫忙嗎?我是SSS級別的哨兵,如果我?guī)湍愕脑挘愕陌l(fā)情會立馬穩(wěn)定下來。”
“呵……人渣……”司漪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們之間存在交易,但是僅僅只是交易,除了這個,她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應該存在別的關系。
她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砸碎,隨后緊握在手心之中,直到碎片刺破她的手心,鮮血順著縫隙流出,刺痛的感覺讓她變得清醒。
閻霖瞳孔地震,抓住她的手,想要將碎片拿出來,但是司漪就這么死死的捏在手里,“你在干什么?”
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女人可以對自己這么狠,鮮血的紅色刺痛了閻霖的目光,“松手,你這個瘋子。”
司漪如同野獸露出獠牙一般,猩紅的雙眼盯著閻霖,“滾,別碰我!”
她絕不可能,將自己就這么交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還是因為這種她覺得荒唐的理由。
閻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他抓住司漪的肩膀,“別鬧了,我讓人送抑制劑過來。”
他確實看不得這個女人這么傷害自己,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理智。
隨后,他立馬通過自己的智腦手環(huán),命人送來了抑制劑,他將抑制劑遞過去,“用這個!”
司漪看了看他,接過抑制劑,注入自己的手腕,有氣無力的嘲笑著閻霖,“果然你也一樣,并不是一個坦誠人。”
發(fā)情的情況在抑制劑注入的瞬間就停止了,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和暈厥感,讓司漪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閻霖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低聲嘀咕,“確實,我不是一個坦誠的人。”
閻霖的指腹摩挲著司漪的后頸,緊接著腺體信息素的注入讓他精神圖景開始躁動。
原來標記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等司漪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睜眼就看到閻霖睡在自己身邊,腦子一宕機,抬起一腳就將人毫不猶豫的踹了下去。
“你干什么!”閻霖被這一腳踹醒了,坐在地上揉著腦袋,“頭都撞到了。”
“呵,你活該。”司漪冷笑了一聲,她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沒有昨天晚上的感覺,一切都回歸正常了,“明明就有可以控制的其他方法,卻騙我沒有,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閻霖笑了笑,“這不是想逗逗你嘛。”
“呵……”司漪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智腦手環(huán)的通知響起來,司漪看過去,id顯示‘司菲兒’。
這誰?
閻霖點了一支煙,湊過去,“你妹妹,司漪對待家人是有討好的感覺在的,還記得我們昨天交易嗎?你盡量溫柔點。”
司漪點頭,演戲,她在行。
隨后接通,揚起一個偽善的笑容,“喂~妹妹啊~”
矯揉造作的聲音嚇得閻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這么個溫柔法。
“等級F的廢物,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妹妹。”
司菲兒尖酸刻薄的話傳進司漪的耳朵里,她的臉色立刻沉下來。
閻霖趕緊按住她,讓她冷靜下來。
“你找我有什么事?”司漪的語氣變得冷漠,問道。
“呵,父親給你的那個藥看來確實有用,只不過沒想到啊……”
司漪和閻霖同時一愣,果然是司家做局,下了藥才導致她的精神體失控。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司漪開口詢問,“沒想到什么?”
而閻霖則是起身去到昨晚司漪的那個房間,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藥物的空瓶子。
“沒想到你的等級居然是最劣質(zhì)的F,父親說去了黑塔你也算是對司家做了一份貢獻。”
司漪抬起頭,閻霖晃了晃手里的空的藥劑瓶。
“明天回來一趟吧,父親還有事要囑咐你呢。”說完,司菲兒就掛斷了通話。
閻霖來到她身邊,“催化向?qū)У乃巹┦墙玫模麜δ阌眠@個東西,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司漪拿著那個瓶子仔細思索,問道:“催化向?qū)В瑫惺裁春锰巻幔俊?/p>
“變異。”閻霖回答。
她皺眉,陷入沉思。
“比較特別的存在,黑暗向?qū)В瑩碛羞h超普通向?qū)У膹姶笊踔廖kU的精神力量,不受道德約束,具有獨特的精神能力。”
聽了閻霖的解釋,司漪卻覺得這應該不是重點,思索一番之后,她輕輕的開口,“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想要一個這樣子的哨兵。”
司家確實和頂級哨兵的幾個領導者有利益來往,司漪的分析確實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是,催化的風險是正常覺醒的三倍以上,如果昨晚她沒有遇到閻霖,自己分不清情況。
可能已經(jīng)因為精神體失控死掉了。
有點陰招全用女兒身上了,司漪抬起頭來,眼睛里全是殺意。
她伸手從閻霖的手里拿過那半截香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聲音帶著冰碴,“我能弄死他們嗎?”
“司家背后有領導者做靠山,你現(xiàn)在的能力動不了分毫。”閻霖說道,“明天你先回去,看看他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