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漪不清楚景明煦到底帶有何種目的,但是也有可能是兩個人的觀念不一樣。
“我會考慮你說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前你還是應該向總指揮官提出申請。”司漪非常認真的回復。
“而且我記得是有向導培訓學院的,等級高于我的向導并不少,他們或許會更合適?!彼句衾^續說。
景明煦三番幾次的想和自己拉近關系,司漪覺得他的目的并不單純,不管是想靠近司文棟,還是想靠近閻霖。
司漪都認為自己應該警惕一些。
然而景明煦只是覺得很有趣,一個向導的覺醒,居然可以改變一個人這么多年的生活習慣以及性格。
他不確定問題出在哪里,所以想要更了解一些。
白流我并不愿意摻和他們的事情,只是埋頭做自己的研究,等到景明煦離開,司漪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一直都在做研究,到底在研究什么東西?”司漪看向白流,問道。
“基因研究室的最高機密,即便你是司老的女兒,在得到他的允許之前,我不會告訴你的?!卑琢骰卮鸬馈?/p>
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司漪多少已經有點底了,多半是跟催化藥劑有關。
司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問道:“父親一直在研究向導的抑制劑,你說這個東西它真的有用嗎?”
“這是我們多年來培育的成果,在市場上的流通,也非常受大家的歡迎,我想數據可以說明一切?!卑琢骰卮鸱浅8纱啵疫@個人嘴是真的嚴。
司漪覺得應該從他這里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她也開始好奇白流和司文棟到底是什么關系?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給的錢多,所以才讓他這么賣命。
“但是按道理來講,不應該是哨兵更容易發狂嗎?”司漪撐著下巴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個問題卻讓白流渾身一震。
注意到他投過來的視線,司漪故作緩和氣氛的笑了笑,“我也就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p>
葉叔來接她下班,從研究所出來正好遇上司文棟回來,他攔住了司漪的去路。
“跟我聊聊?”司文棟說道。
“好啊,父親?!彼句魶_葉叔擺擺手,然后上了司文棟的車。
“這幾天感覺怎么樣?”司文棟但是父親關心女兒的工作一樣,開口便和藹可親的問道。
司漪就掛著她甜美的笑容,用人偽裝他心里最深層次的算計,“挺好的,很多東西不會,白流都會認真教我,學到了很多東西?!?/p>
她秉持著謙虛,保持著她的單純,用最溫柔的笑容,最清透的聲音回答。
司文棟像是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你能適應就很不錯了,你妹妹最近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總是在我面前說你變化很大,我都還有些擔心呢?!?/p>
聽到他這么說,司漪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是卻仍然掛著笑容,“可能是因為阿霖的影響吧,也有可能是向導的覺醒吧,不是說人都需要長大嘛,作為姐姐我也應該更成熟一點。”
多么官方的回答,想來這應該是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說的話,當然司文棟也不例外。
他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算是在寬慰自己的女兒,“不用太大的壓力,等級雖然改變不了,但是你有能力。”
如果不是當初他曾想把自己送到黑塔去,司漪真的會相信這個人真的是在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可惜了,司漪心里跟個明鏡兒似的,司文棟只是看中他是個更有用的棋子罷了。
不過司菲兒那邊,雖然在私底下挑撥離間。
上次在拍賣會上吃的苦頭應該還不多,得找個時間給她下一劑猛藥。
又隨便說了幾句,聽了司文棟給自己的一些囑咐,司漪從車上下來,回去。
閻霖今天居然沒有回來,房子里安靜的可怕,“葉叔,阿霖呢?”
“先生有個緊急任務,現在已經趕去了感染Ⅱ區?!比~叔回答,緊接著她端上了一杯熱的蜂蜜水,“再過幾天大陸要開始降雪了,會變得很冷?!?/p>
“降雪?”司漪抬頭有些疑惑,卻又壓了下去,“我知道了。”
等她準備去休息的時候,葉叔神神秘秘的遞上了一張信封,“那時候離開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您?!?/p>
“辛苦了?!彼句酎c頭接過那黑色的信封,回到臥室之后才拆開。
里面是一張任務文件,是他作為星際暗殺部隊一員的第一份任務。
而這次的任務目標,那是她父親司文棟的一位好友。
對方是一位商人,為司文棟的基因研究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支持,而之所以會將他作為調查的首要目標。
是因為掌權者之間懷疑這個人在豢養向導,并且作為中間商提供給黑塔,以此換做經濟報酬。
豢養向導是在星際法中明令禁止的,黑塔本身要作為首要取締的地方,由于背后關系網復雜,一直未能實現。
而閻霖交給她的任務,首先是要獲得足夠的證據,如果情況危機,迫不得已,可以直接當場了結那個人。
“就喜歡這種簡單明了的任務安排?!彼句艋顒恿艘幌虏弊?,外面卻下起了雨,她站起來走到窗前,眉頭卻微微皺起來。
她看到雨夜暮色之中,有一個人形一閃而過,不確定是在監視誰,也不確定是敵是友。
她本能的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倒不是擔心自己,反而是擔心閻霖的緊急任務可能有問題。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她腦子嗡嗡的,甚至還有點不清醒。
從2樓下來的時候,葉叔的表情就有些慌亂,司漪眉頭一皺,難道是自己的不安成真了?
“夫人……”葉叔喊了一聲。
司漪走過去,開口就問道:“是不是阿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