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王雨旋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愈發(fā)猙獰,手捏法訣,一道靈光打入地面。
剎那間,周遭的樹木仿佛活了過來,枝條瘋長,交織成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囚籠,將牧九困在中央。淡淡的青色霧氣從地面升騰而起,帶著一股奇異的甜香,令人聞之頭腦發(fā)沉。
"**困殺陣!我看你今天怎么死!”王雨旋得意地尖笑,與那兩名內(nèi)門弟子呈犄角之勢,將牧九包圍。
她早已在此地布下陣法,就等著"王雨晴"自投羅網(wǎng)。在她看來,一個煉氣七層的廢物,哪怕真有什么奇遇,也絕不可能逃出這精心準備的殺局。
那兩名內(nèi)門弟子也是一臉輕松,看向牧九的目光如同看待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的獵物。
"姐姐真是好手段。”牧九的聲音依舊清冷,只是那雙眸子,卻在青霧的映襯下,顯得愈發(fā)幽深。他微微吸了一口氣,那奇異的甜香似乎對他并無影響。
"少廢話!給我拿下她!我要親自搜魂,看看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王雨旋厲聲喝道,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惡毒。
兩名內(nèi)門弟子聞言,一左一右,祭出法器,向牧九攻來。左邊那人手持一柄短戟,戟尖寒光閃爍,帶著破空之聲;右邊那人則甩出一張金絲大網(wǎng),迎風(fēng)便漲,當頭罩下。攻勢凌厲,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
然而,就在法器即將臨身的瞬間,牧九動了。
原本看似被困陣壓制得有些遲滯的身影,驟然爆發(fā)出遠超煉氣期的恐怖氣息!筑基初期的威壓如同山洪般席卷而出,那兩名內(nèi)門弟子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駭然與難以置信!
"筑...筑基期!?”
"怎么可能!”
他們的驚呼聲未落,牧九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浮光掠影”身法施展到極致,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拉出一道道殘影。那柄短戟刺了個空,金絲大網(wǎng)也只罩住了幾縷飄散的青絲。
"不好!”王雨旋也是面色劇變,一股寒意從王雨旋心底升起,她預(yù)感到事情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牧九的身形鬼魅般出現(xiàn)在那名手持短戟的內(nèi)門弟子身側(cè)。那弟子只覺一股森寒劍意襲來,亡魂皆冒,倉促間想要回防,卻哪里還來得及。一道漆黑如墨的劍光,無聲無息地劃過。正是噬魂劍!
"噗!”
鮮血飛濺,那名內(nèi)門弟子握著短戟的手臂齊肩而斷!劇痛讓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嚎,身形踉蹌后退。牧九一擊得手,毫不停留,反手一劍,劍尖直指其丹田要害!這一劍,用上了幾分合歡宗“蝕骨**”的陰柔勁力,劍勢刁鉆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那弟子眼中充滿了絕望,他想躲,可那劍光仿佛附骨之蛆,緊追不舍。
"啊!”
又是一聲慘叫,噬魂劍透體而過,直接絞碎了他的丹田氣海。生機迅速消散,他軟軟地倒了下去,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骨劍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嗡鳴,一股無形的吸力將那弟子垂死的魂魄吸入劍身,劍身上的暗紅紋路似乎又深邃了幾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從牧九爆發(fā)到擊殺一人,不過電光石火之間。另一名內(nèi)門弟子和王雨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驚駭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
"你...你不是王雨晴!你到底是誰?!”王雨旋尖聲叫道,聲音因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她此刻終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何等可怕的存在!
"我是誰?雨柔表姐也這樣問過。”牧九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落入王雨旋耳中,卻比九幽寒冰還要刺骨。
那名幸存的內(nèi)門弟子見同伴慘死,早已嚇破了膽,哪里還有半分戰(zhàn)意,轉(zhuǎn)身就想逃出困陣。
然而,牧九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身形一晃,瞬間追上。噬魂劍再次遞出,這一次,劍尖帶著絲絲縷縷的黑氣,那是《化生訣》運轉(zhuǎn)到極致,催發(fā)出的陰煞之力。
那名弟子只覺后心一涼,低頭看去,一截漆黑的劍尖從胸前透出,帶著濃郁的死氣。他的意識迅速模糊,最后的念頭是——王雨璇你真踏馬該死。
"砰!”
尸體栽倒在地,魂魄同樣被噬魂劍吞噬。轉(zhuǎn)眼間,兩名筑基初期的內(nèi)門弟子,便被擊殺。
眼前這個"王雨晴”,那狠辣的手段,那詭異的劍法。王雨旋徹底呆住了,她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住。
"現(xiàn)在,到你了。”牧九緩緩轉(zhuǎn)身,目光落在王雨旋身上,如同看待一個死人。
"不...不要殺我!”王雨旋終于崩潰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雨晴妹妹,不,前輩!前輩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鬼迷心竅!求求你,放過我吧!”她一邊哭喊,一邊悄悄摸向腰間的儲物袋,那里有一枚傳訊玉簡,只要捏碎,宗門長輩就能感應(yīng)到!
牧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自然察覺到了王雨旋的小動作。
"現(xiàn)在才求饒,晚了。”
話音未落,牧九的身影再次消失。王雨旋只覺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她尖叫一聲,正要捏碎玉簡,一道凌厲的劍光卻先一步劃過她的手腕。
"啊!”
鮮血噴涌,她握著玉簡的右手被齊腕斬斷!劇痛讓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然而,這只是開始。牧九并未立刻取她性命,而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一劍又一劍,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要讓王雨旋在極致的恐懼與痛苦中死去。對于這種三番兩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牧九從不會有任何憐憫。
"為什么...你明明可以...”王雨旋在劇痛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嘶吼著,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因為,我喜歡看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從天堂跌入地獄的表情。”牧九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王雨旋聞言,一口鮮血噴出,眼中怨毒更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可惜,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牧九眼神一寒,不再戲耍,噬魂劍化作一道烏光,精準地刺穿了王雨旋的咽喉。王雨旋的身體猛地一僵,雙眼瞪得滾圓,生機迅速從她體內(nèi)流逝。臨死前,她眼中依舊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刻骨的怨恨。噬魂劍再次震顫,將王雨旋的魂魄也吞噬殆盡。
困陣因為無人主持,青色的霧氣漸漸散去。牧九收劍而立,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迅速上前,開始搜刮戰(zhàn)利品。兩名內(nèi)門弟子的儲物袋中,靈石和丹藥不多,倒是有些低階法器和符箓。
王雨旋的儲物袋要豐厚一些,除了不少靈石和幾瓶品質(zhì)尚可的丹藥外,還有幾件閃爍著靈光的女性飾品,以及一些換洗衣物。牧九將有用的東西盡數(shù)收入自己的儲物袋。
做完這一切,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那枚從韓逐風(fēng)身上得到的南宮家族青銅令牌。令牌入手冰涼,上面雕刻著古樸的云紋,以及一個蒼勁有力的"南宮"二字。
牧九看了一眼王雨旋的尸體,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他走到王雨旋尸體旁,小心翼翼地將其外衣解開一些,然后將那枚青銅令牌塞進了她褻衣的夾層深處,只露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
"南宮家,這份大禮,希望你們會喜歡。”牧九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