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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戲?”
陳嘟靈小心臟砰砰直跳,
可轉(zhuǎn)念一想,
劇本里面,她沒吻戲呀。
難道是…
“嘻嘻,弟弟,緊張不?”
馬斯純笑容燦爛的像朵向日葵,“要不要姐姐溫柔一點?”
“滾!”
顧清沒好氣,然后問:“友朋哥,能借位嗎?”
陳嘟靈眼睛微亮。
“喂!許弋!”
馬斯純氣的跺腳,叫的很大聲,“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你會被我粉絲罵死。”
顧清斜了她一眼,“大頂流的銀幕初吻是你能要的?”
“這…”
馬斯純安靜了,她訕訕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娘認了!”
“你小姨不會認。”
蘇友朋幫忙懟道。
他當年就是偶像團體中的‘乖乖虎’人設。
可太懂女粉絲會把藝人的‘貞潔’,看的有多么重要了。
顏值、咖位、兩個缺一不可,
就這還是會讓一部分女粉絲心里不爽。
以蘇友朋挑剔的眼光,馬大姐的巔峰顏值,勉強能擦個邊,
搭配其他頂流還行,可跟顧清配不到一起去。
兩人形象氣質(zhì)差距太大,沒有CP感,像是李逵和潘安。
至于最后一個咖位,
那更是米粒對比銀月,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所以,他才特意來找顧清商量的。
“借位…有點不真實。”
聽到顧清的提議,
蘇友朋為難搖頭,他指導的第一部戲,還是很看重的,“這樣一點也不夠青春和浪漫。”
顧清看了一眼馬斯純,跟下定赴死的決心似的,“那我就犧牲一下,讓她親臉吧。”
“你給我過來!”
“老娘這嘴今天是親定了!”
馬斯純咬牙切齒,沖過來想霸王硬上弓。
“你神經(jīng)病吧!”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么?”
顧清還真怕馬大姐發(fā)瘋,秦王繞柱來到陳嘟靈身后,“小耳朵,攔住她。”
陳嘟靈看著氣勢洶洶撲過來的馬斯純,又感受到身后顧清輕輕推著自己肩膀?qū)で蟊幼o的力道,一時間左右為難。
馬斯純沖到她面前,叉著腰,佯怒道:“小耳朵,讓開!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
“吧啦,好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手臂,像一只護崽的小母雞,擋住了氣勢洶洶的馬大姐。
馬斯純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護犢子”行為弄得一愣,隨即氣笑了:“好啊小耳朵,你也被他收買了?行行行,你們倆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吧?等著瞧!”
她故意惡狠狠地瞪了顧清一眼,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走了。
打鬧一番后,
次日,劇組浩浩蕩蕩開赴海邊,進行清場拍攝。
為了節(jié)省資金和時間,所有涉及沙灘的戲份都必須壓縮在今天內(nèi)完成。
陽光、海風、細軟的沙灘,浪漫愜意的告白之地。
陳嘟靈換上了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短衫和短褲,扮演著家境普通的小耳朵。
她安靜地站在導演的監(jiān)控器旁,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戲份。
清爽的海風吹拂著她額前的碎發(fā),腳下是溫熱的沙礫,但她的心情卻遠不如這天氣明媚。
不遠處,
是顧清和馬斯純的對手戲,
馬斯純聲情并茂地訴說著黎吧啦悲慘的身世,爹不疼娘不愛,只能和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
她的話語帶著一種破碎感,成功地勾起了許弋的同情和憐惜,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滿是動容。
就在這時,
馬斯純突然蹲下身,捂著眼睛,嬌聲驚呼:“許弋!我眼睛進沙子了!好痛!你快幫我吹一下!”
顧清明顯一愣,看著蹲在地上、顯得格外無助的少女,猶豫了片刻,還是依言小心翼翼地半蹲下去。
監(jiān)控器后的蘇友朋屏住了呼吸,這正是他想要的少年青澀感。
顧清湊近、專注于她眼睛的瞬間,蹲在地上的馬斯純腦袋猛地往前一努,
“啵~”的一聲,
顧清嘴唇感到柔軟,他愣了一下。
直到蘇友朋喊‘咔’時,
他才回過神來,道:“不是親臉嗎,你親嘴干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親的太急了。”
馬斯純臉頰泛紅,支支吾吾道。
“好吧。”
顧清拍了拍臉,重新站起身。
“來來來,吧啦準備好,我們再來一次。”
蘇友朋拿著麥克風喊道。
“ Action!”
“許弋,我眼睛給進沙子了,你快來幫我吹一下。”
顧清剛蹲下湊近。
“啵——”
馬斯純閉著眼睛,嘴巴又結(jié)結(jié)實實的蓋在了他的嘴唇上。
“???”
顧清額頭寫滿問號,“不是,你閉眼干嘛?”
“我…我我緊張阿。”
“有什么好緊張的?”
“你長得這么帥,還靠得那么近,我一個女孩子怎么不會緊張?”
馬斯純理直氣壯。
“……”
在全劇組的圍觀下被光明正大的親,顧清自己都還是拍戲以來的第一次。
尤其是周圍的調(diào)侃笑聲和揶揄的目光,
他也是極為不自在。
“許弋,你不會害羞了吧?”
馬斯純將臉蛋湊近,竊喜的咬住下嘴唇,滿足道:“你沒跟女孩子接過吻?”
“滾。”
顧清推開大臉貓,沒好氣道:“你能不能認真點演,不要耽誤大家進度好不好?”
“好,這次我肯定認真。”
馬斯純保證道。
Action!”
蘇友朋笑吟吟道。
馬斯純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切換回黎吧啦那帶著點狡黠和痛苦的模樣。
她蹲下身,捂著眼睛,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痛楚和依賴:“許弋,我眼睛進沙子了,你快幫我吹吹嘛!”
顧清半信半疑,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迅速進入許弋的狀態(tài)。
他眉頭微蹙,帶著少年干凈的擔憂,再次小心翼翼地半蹲下去。
只是,動作比前兩次更加謹慎,輕輕撥開她的下眼瞼,湊近,嘟起嘴——
這一次,預想中柔軟的觸感沒有落在唇上。
馬斯純瞇著眼睛,腦袋微微側(cè)偏,那帶著海水咸濕氣息的、柔軟的吻,精準地、輕輕地印在了顧清溫熱的臉頰上。
顧清心中猛地一松,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表現(xiàn)出襲擊后的驚慌失措。
“哎呀,我眼睛真進沙子了。”
哪成想,下一秒,馬斯純吃痛的揉著眼睛。
“咔——”
顧清:“……”
……
陳嘟靈就站在離監(jiān)控器不遠的地方,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一連三次NG,恐怕劇組所有人也察覺到了馬斯純的小心思。
周圍工作人員因為馬斯純的“壯舉”,倒是發(fā)出輕松而愉快的笑聲。
這種事情他們見多了。
只是多ng幾遍,占點小便宜,算不上大事。
有的劇組,
男女演員,故意借著吻戲,抱著互啃大半天,或者連續(xù)幾天,都是常見的事情。
可陳嘟靈算是大開眼界了。
“吧啦,居然是故意的?”
她看著顧清一次次被馬斯純“偷襲”成功,下意識吃驚地抿緊了嘴唇。
唇瓣因為海風和緊張有些干燥起皮,牙齒輕輕撕咬著下唇上一小塊微小的死皮,輕微的刺痛傳來,
隨即,
一絲淡淡的、帶著鐵銹味的腥甜在舌尖蔓延開——她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
“還可以…這樣做阿…”
她被打開了新世界。
“咔——”
伴隨著,蘇友朋又一次喊咔。
“馬大姐,你上癮了是不是?”
顧清忍無可忍,用手捏著馬斯純的臉頰,使勁蹂躪,泄憤道:“別跟我說你不是故意的,老子嘴都要被你啃腫了,還親呢?!”
“窩挫嘞,窩挫嘞。”
馬斯純鼓著腮幫,求饒投降,“俺下一條認真拍。”
這還沒到半個小時呢,她是真沒親夠。
可看著顧大頂流腫了快一圈的嘴唇,
她認慫了。
終于,
“吧唧~”一口,
親在側(cè)臉,顧清落荒而逃,總算拍完了今天的吻戲。
他后面的戲份,只剩下和小耳朵的救贖戲份,拍完之后就能殺青了。
在這之前,
顧清主動找到蘇友朋和饒雪漫,溝通接下來的改戲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