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聽夏的意識快消散的時候,指尖揪著他的發絲輕輕拉扯示意。
邊敘才終于放緩動作,溫熱的指腹抹去她眼角因過度歡愉滾落的淚珠,將她顫抖的身體輕輕攬入懷中。
“寶寶。”
他的聲音暗啞,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吻。
林聽夏渾身發軟,埋在他頸窩處喘息,聲音帶著哭腔又透著滿足:“邊敘,我…”
未說完的話被他溫柔地吻住,他輕哄著:“知道,我都知道。”
兩人交疊的呼吸漸漸平緩,邊敘細心地為她蓋上被子,將她摟得更緊,一下下輕撫她汗濕的后背,直到她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確認林聽夏徹底睡熟后,邊敘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壓麻的手臂。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房間,在她泛紅的臉頰與汗濕的肌膚上鍍了層銀邊,睫毛還沾著未干的淚痕,像只被雨水打濕的蝶。
他輕手輕腳起身,擰了溫熱的毛巾回來,單膝跪坐在床邊。
毛巾接觸到她鎖骨的瞬間,林聽夏無意識地輕哼一聲,他立刻放輕動作,用毛巾邊緣輕輕吸去她頸間的薄汗。
指尖順著毛巾擦拭的軌跡,輕輕撫過她泛紅的耳垂,在她耳后敏感處停駐片刻,又帶著眷戀般地移開。
擦拭到腰間時,林聽夏本能地蜷縮起身子。
邊敘俯身貼在她耳邊低語:“乖,很快就好。”
溫熱的呼吸讓她放松下來,他趁機掀開被子,毛巾溫柔地掠過她柔軟的腰窩,還有方才被他親吻到泛紅的大腿內側。
最后,他用干毛巾仔細吸干她發梢的汗水,把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后。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邊敘嘴角不自覺上揚,俯身將她凌亂的睡裙整理好。
重新掖好被角,才輕手輕腳躺回她身邊,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在她發頂,呢喃道。
“晚安,我的寶貝。”
*
邊敘在這陪她過了個周末,周日晚上離開的。
兩人已經習慣了分別,沒有第一次的時候覺得難以接受了。
林聽夏也重新投入了她的生活。
林聽夏報名的那個比賽并不是說你提交資料就直接能上節目錄制。
還需要經過初選,復選,最終跟她這個地區的參賽選手比賽,前三名才可以到節目現場。
這個時間排的很緊。
林聽夏很順利的就通過了這一階段,還有兩位參賽人員,一位也是她們學校的,另一位風格比較偏搖滾。
三人互相認識了一下,比賽場下是朋友,上了場就是對手。
國外的假期與國內不同,圣誕節之后就開始放假了。
比賽第一期錄制的時間在元旦節過后的幾天。
總共錄制的時間為一個月,如果要走到總決賽的話,一個人大概要唱七首歌左右。
選歌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最好還是選擇比較有代表性的歌曲,觀眾能快速帶入,導師也能更好的評價。
華宵月在琴凳上轉了半圈,指尖在琴鍵上敲出《紅豆》的前奏。
“試試這首。”
“經典旋律更容易讓觀眾產生共鳴,你的氣聲處理能給老歌唱出新質感。”
“雖然這不是國內,但音樂無國界。”
林聽夏點頭,眼神專注,用自己的方式演唱這首歌。
“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
華宵月邊聽她的節奏邊給她伴奏,時不時點頭。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她突然按住琴鍵,給出自己的意見。
“這里的‘有時候’要唱出兩種層次,第一遍像自問,第二遍得帶著點說服自己的倔強。”
她停頓了一秒,笑道:“我只是給一點意見而已,你的嗓子已經贏過大部分人了,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來演繹這首歌。”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所以也造就了很多翻唱神級的現場。”
“希望你能在比賽中有所收獲,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么。”
林聽夏揚起嘴角,莞爾一笑,朝她鞠了個躬。
“謝謝您,我明白了。”
時間一晃,已然到了錄制的日子。
后臺候場室內氣氛焦灼緊張,房間內的候場選手都認真的看著屏幕里正在演唱的選手。
林聽夏坐在角落里,面色淡漠,氣質清冷。
有些人見到她這副淡定的模樣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其實不然,林聽夏的心里也有一點緊張,畢竟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還不能有一點失誤,這很考驗心態。
她一直在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要有那么大壓力。
看了前面一些選手的表演,心里稍微有了點底。
前方AUditiOn室傳來的歌聲正撞在聲壓級峰值,某個女選手強撐的高音突然破音,引來場內壓抑的抽氣聲.
緊接著是評委表示可惜的發言,最后這位選手遺憾落選。
那些被麥克風放大的瑕疵,此刻都化作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突然有人推搡著擠過人群,發梢掃過林聽夏臉頰時,她聽見對方壓低的談論聲。
“剛那女生太緊張了,聲音一直繃著,聽著就讓人感覺不舒服。”
“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這類型的比賽吧?緊張是正常的,她的音色條件還算不錯,吃虧在沒經驗上了。”
“你呢?看你很放松啊。”
“你是沒看到她吧?淡定地像來玩的一樣。”
那人突然朝林聽夏這邊看了一眼,與她交談的人也往她這邊掃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
然后湊在一旁女生的耳邊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