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又在關心其他人的心理健康了是吧，友好鄰居。”確定才凌晨四點多的弗蘭克拿起來了那瓶沒喝完的威士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在了吧臺上，一飲而盡。

“通常情況下，我會對人說，去你媽的。但是，我在地獄廚房遇到了某個家伙。”他伸出手對著彼得打量了一下：“就和你一樣，一身紅色，他讓我了解了……該怎么和你這種人打交道。”

蜘蛛俠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點頭：“夜魔俠，我聽說過這個人，大家說他是個好人。”

“是啊，我和他干了兩架，因為他不想讓我干掉某個混蛋。”

懲罰者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突然把話題轉了回來：“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和他一樣，說些殺了人就不能回頭，你這么做你就會和他們一樣的屁話。你沒有，所以我覺得你還算不錯。”

“我只是在向你確定法律能不能制裁變色龍，以及變色龍這個人是不是無可救藥。”

“他就是個無可救藥，法律制裁不了的混蛋。”懲罰者聽完了蜘蛛俠的解釋，倒也沒有反駁什么，只是一邊倒酒一邊說著：“你不是想問我我和他有沒有私人恩怨嗎，我告訴你，我有。”

“他綁架了一個人，一個父親，然后打扮成他的樣子去殺了其他人，然后又把他放了。我當時還不知道變色龍這個混蛋，但是他已經發現我了，他故意的。”

弗蘭克?卡索沒有說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但是彼得已經知道懲罰者做了什么。

“那個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就看著他們的父親，一個被那個混蛋關在地下室半個多月，剛被放出來的可憐人，被另一個混蛋一槍打死在他們面前……他們那天在中央公園野餐，妻子和孩子，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亂槍打死！”

他一仰頭，喉結滾動，玻璃杯重重砸在吧臺上發出悶響，然后只傳來了中年男人無力的咒罵。

“艸踏馬的！”

“你還好嗎……？”

懲罰者一只手捂著腦袋，另一只手拍開了蜘蛛俠的伸過來的手，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了幾瓶藥吃起來，有止痛藥，阻斷劑，還有鎮定用的精神類藥物。

“這就是私仇，小子。有的時候小紅（red，懲罰者這么稱呼夜魔俠）說的確實沒錯，殺掉那些混蛋沒辦法給你帶來安寧，你始終會覺得自己空蕩蕩的。但是有的人還是死了更好，你覺得呢？”

他吃完了藥，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后反問起來：“就比如你的那個……朋友？”

“……我確實找不到勸說卡爾·金回頭或者讓他接受法律制裁的辦法。他，他吃了他的媽媽。”

彼得完全想不出來一個人要怎么樣才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他把咖啡放下，走到了一邊的護欄邊上，看著還在夜幕中的紐約市：“我沒辦法把希望寄托在他還有良心，不會對我的家人或者朋友動手……我找不到別的辦法，除了殺了他或者永久囚禁。”

“你要是做不到，就交給我。”

弗蘭克·卡索把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要五點了，我們動手吧。”

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在中城中學附近的地鐵站出來，格溫·史黛西提著書包，有些焦躁不安的走到了學校附近。她感覺自己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青梅竹馬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俠，但是昨天她發消息給彼得，彼得說自己有事情，會回家很晚。

但實際上，彼得·帕克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回家，一晚上都沒有，格溫在窗口看了帕克家一晚上，既沒有亮過燈，也沒有某個蜘蛛人在夜色中爬進去，今天早上也沒有人從帕克家出來。

更讓格溫擔心的是，她早上再給彼得發消息，彼得也沒有任何回復。

“歡迎收看今日的每日號角早間新聞，我們得到消息，昨天一座屬于羅克森能源公司的在建辦公大樓發生了爆炸。盡管沒有直接的影像證據，但是根據一位叫自稱為麥克偵探的人的目擊證詞，他看到了蜘蛛俠在爆炸之后的廢墟上和什么人進行著戰斗！”

**J不改本色的抨擊起來蜘蛛俠：“所以毫無疑問，正是蜘蛛俠的戰斗導致了那場爆炸的發生。或許有人會說，這是超級英雄的行動，但如果每一次這些蒙面義警的行動，都會炸塌一棟大樓或者摧毀時代廣場！那危險的，到底是普通的犯罪活動！還是這些該死的蒙面義警呢！”

格溫沒興趣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要是彼得在，估計會吐槽兩句，然而她現在沒這個心思。

格溫走到了地鐵出口，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但是還沒等她回頭看清楚是誰，自己的腰就被攬住，整個人被抱著離開了地面，她張嘴想要發出尖叫，但是卻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等自己的腳再次落在實地上，自己已經來到了中城中學一座學校的樓頂。

“呼——”

她驚魂未定的長出了一口氣，看到了抱著自己的蜘蛛俠松開了手，認真的說起來：“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但是——”

“彼得？發生什么了？”

“你現在——”

蜘蛛俠被硬生生的打斷了對話，然后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問出了那個相當的愚蠢的反問。

“誰，誰是彼得。”

“聽著，不管怎么說你也應該……”格溫沒有管自己被風打亂的頭發，她很快意識到了什么，然后盯著眼前的蜘蛛俠：“我有危險了，是嗎？”

“額，對！有些人盯上你了，小姐。”蜘蛛俠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樓頂邊緣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她：“在安全之前別亂跑！”

“好吧，我們之后再說。”格溫想著給瑪麗·簡發了個短信，讓她幫自己和彼得請個假，然后回憶著剛才短暫的飛蕩過程，并不是很嚇人，相反的，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哪怕是被人帶著蕩起來的。

要是自己也能這么自由的蕩在紐約就好了。

而從樓頂一躍而下的蜘蛛俠一邊自由落體，一邊拿出小瓶子給自己噴起來了信息素，那股如同腐爛熱帶植物的味道實在是讓人敬而遠之，但這卻是對于卡爾·金的蛛群最有效的吸引。

“好了，卡爾，你沒功夫選擇第二個目標了！”飛蕩到了地鐵站出口的蜘蛛俠打開了熱成像，對著一個嬉皮士打扮的路人重拳出擊，剛剛還沒反應過來的人群現在又看到了蜘蛛俠在暴打普通市民了——這倒是不需要變色龍來造謠了，如果不是被打的那個市民整張臉皮掉下來，里面掉出來無數的蜘蛛的話。

“怎么樣，卡爾，我買了新的古龍水，聞起來怎么樣？”

用蛛絲把卡爾·金的嘴堵上，蜘蛛俠拽著蛛群離開了地鐵站，砸在了一邊的路上：“來啊，就我們兩個！”

剛從地鐵站出來的尤金·湯普森看到了這震撼的一幕，看到了蜘蛛俠飛蕩著離開，然后下水道里面冒出來一大堆惡心的蜘蛛，和那個無數蜘蛛組成的人形怪物聚在一起，也蕩起來蛛絲追逐蜘蛛俠的這一幕，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眼，接著看了看邊上的學校。

“今天我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