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唐納·加根的手指輕輕撫過墻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線索，指尖在蜘蛛俠和蛛絲的影像上停留，像一把無形的刀，緩慢地劃過他們的喉嚨。

蜘蛛俠，還有他那個女伴，是造成了自己下半身癱瘓，這輩子都離不開這根笨重的尾巴的罪魁禍首。

加根如是想著，他披著大衣，戴著帽子，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這是布魯克林某個社區的地下室內，查看著最近收集到的線索。之前查到的線索已經很明確了，蜘蛛俠大概率是個高中生，并且全紐約只有七所高中的課程表完全符合他的行動時間。

但是到了這里，能夠找到的線索就很少了，尤其是蜘蛛俠加入了復仇者，更讓他的身份得到了進一步保護。不過也還是有一些辦法的，比如說調查哪些家庭最近的收入銳增，或者支出有意外。他加入了復仇者，總不可能不從托尼·斯塔克那里給自己家里謀取一點好處吧？

除此之外就是他的那個女伴。這兩天媒體終于是知道了這位才出現了一兩次的女蜘蛛俠的代號是什么，蛛絲。

調查起來她就比調查蜘蛛俠簡單的多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位蛛絲小姐沒有選擇全遮面，雖然遮住了半張臉，但是剩下的線索也足夠讓人繼續調查下去了。

亞裔，短發，女性，不到20歲，應該和蜘蛛俠一樣都是高中學生，從行動的時間來看，兩個人也匹配得上，換句話說，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的可能性很大。

距離蜘蛛俠回來，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時間，麥克唐納就躲在這里，一邊繼續控制著自己的力量，一邊僅僅靠著自己的推測和奧托·奧克塔維亞的小機器人傳回來的信息進行推測。

他給金并打了個電話，用一臺老式的衛星電話。

“菲斯克先生，我給你提的建議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金并并沒有迅速的回話，而是等了很久之后才回過頭問道：“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加根先生，但是你是否太急迫了一點？”

加根笑了起來。

“最想要干掉蜘蛛俠的不就是你嗎？”

電話那頭的金并傳來了沉悶又無奈的反駁：“和你現在說的這件事情無關?！?/p>

“我無所謂，菲斯克。我無親無故，只想要錢，然后我的脊椎被人打斷了，但你很不錯，你還是愿意給我錢，還愿意讓奧克塔維亞做手術，所以，我愿意回報你這個人情。照我說的做吧，這樣你才能夠照常掌握你的帝國，否則的話……我不是在威脅你。”

微笑著，加根說出了金并最擔心的事情：“赫爾曼·舒爾茨好歹還有個老媽和弟弟，但是昆汀·貝克可是和我一樣，什么都沒有?！?/p>

“他們也只有口供，沒有實際證據，昆汀·貝克了解和接觸的事情一直不多?！?/p>

金并不是在狡辯，他此時此刻正站在自己辦公桌的窗邊，看著曼哈頓的白日，身后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兼秘書韋斯利。這個在劇版劇情里面應該死掉的金并得力下屬此刻活的好好地，站在金并的身后，不時的有人來問點什么，韋斯利則是代替著進行回答。、

“實際上，加根先生。除了吩咐給你們的事情，我什么別的事情都沒有做了。我確實在進行紐約重建的工程中，走私了一批奇塔瑞部件，但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我罪不至死。”

電話另一頭的加根聽到了這消息，笑了起來，他明白了。金并，果然還是那個金并，不會就這么見招拆招的。

“這不是一個威脅，菲斯克。是一個偵探對他最大的客戶的經驗上的提醒——你自己說過，傳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是變裝小丑的時代了?！?/p>

電話掛斷了，金并看著眼前的曼哈頓，低下了頭，隨后捏碎了手里的衛星電話，然后丟到了地上。

“讓人燒干凈，韋斯利?！?/p>

“我明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老板？”

韋斯利點了點頭，這種精細活，徘徊者肯定是干不來的。金并沒有過多思考的看了他一眼：“告訴奧托·奧克塔維亞，他所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記得說清楚這不是威脅，是個提醒。”

在另一邊，加根把蛛絲，蜘蛛俠，還有七所學校的照片全部都貼在了上面，還有金并最后送來的一份禮物，那就是他通過市教育局找到的學生名單，從里面找到一個完全覆面的蜘蛛俠或許很麻煩，但是找一個身高體重發型都明確的少數族裔女孩，并不是什么難事。

他很快就在愿景學校的學生名冊上，找到了那個叫辛迪·沐恩的女孩的檔案，蜘蛛俠大概率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過無所謂了，反正盯上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也很快會找上門來的。

他打通了自己需要的最后一個電話。

“奧托，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那里呢？”

“金并已經來‘告誡’過我了。”奧托的機械爪給眼前巨大的機械裝甲進行著最后的調試，一點點的確認對方身上的細節，也告訴了加根他最想要的東西到底在哪里：“裝甲已經從下水道送到你的安全屋附近了，憑借你的力氣，找到他應該沒什么難度吧？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查到的蜘蛛俠的真實身份？哪個都行?！?/p>

“你要殺的人是奧斯本，奧托，這件事情和你無關。”

加根得到消息之后就掛斷了衛星電話，和金并一樣，他碾碎了衛星電話。然后朝著地下室的墻壁重重的打出一拳，將墻壁直接打塌，另一側就是紐約的下水道，一個巨大的箱子放在那里，里面是奧托為他準備的用來戰勝蜘蛛俠和蛛絲的戰甲。

今天是星期一，上學的好日子，現在是下午三點，放學的好時間。

也會是蜘蛛俠和蛛絲最后的時間。

另一邊，奧托完成了調試，他滿意的看著金屬皮膚在他的外骨骼框架下，完全的和移植在了眼前這個俄羅斯壯漢的身上，即便是從來不把重心放在對付蜘蛛俠身上的奧托·奧克塔維亞，也不由得為自己的成就自豪。

“非常完美，非?！吭健啔v克斯先生，你天生就該干這個。”

沉默寡言的男人，站了起來，只問了一句話。

“錢到賬了嗎？”

“你需要的所有錢都很干凈，就算你被抓了也不會被追回和用于罰款。上吧，犀牛，給我們的蝎子爭取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