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凱晴一腳把劉碧玉踹翻在地,細尖的鞋跟踩在她的臉上,戳破了她的皮膚。
“賤人,你再敢說我哥一句,我就讓你親自下去給他道歉。”
郭凱嵐想掙脫保鏢撲上來,郭凱晴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也是賤人,冒充我郭家的血脈,享受了二十幾年的榮華富貴,你說,要怎么賠償給我們,拿你的命賠好不好?”
郭凱晴爽了。
以前她也和郭凱嵐針鋒相對,在老爸眼皮子底下最多嘴上嗆幾句,她憋屈得不行,早就想這樣狠狠揍郭凱嵐和劉碧玉一頓。
這么一想,郭凱晴就停不下來,再次抬腳踹在郭凱嵐的肚子上。
郭凱嵐猛地干嘔,差點把胃吐出來,她想反擊,奈何被保鏢抓著胳膊,只能無能狂怒。
“郭凱晴,你別以為自己就是贏家,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你媽和你哥死的得,就是你的報應之一!”
郭凱晴額頭冒起青筋,又是一腳踹上去,還不解氣,她氣紅了眼,隨手拿起一個花瓶就要砸過去。
卻在這時,保姆驚呼:“郭生,你沒事吧?”
郭榮癱坐在沙發上,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翻了白眼,嘴角歪了,看著像中風。
郭凱晴大驚失色:“爹地!”
她還沒有掌控集團,那群股東還不服她,這時候郭榮不能出事。
“愣著干什么,快點送我爹地去醫院!”
保鏢保姆涌過來,背起郭榮就往外跑,郭凱晴經過劉碧玉和郭凱嵐時腳步一頓,眼神像在看垃圾。
“把她們扔出去,不許她們帶走任何屬于我家的東西。”
郭家一陣兵荒馬亂,郭凱晴跟著郭榮去了醫院,郭凱嵐和劉碧玉被保鏢扔了出去,只給她們帶走幾件衣服,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郭凱嵐幾乎崩潰,對著劉碧玉大罵:“為什么會被人知道?”
劉碧玉哭得比她還傷心:“那個男人前不久欠了一大筆賭債,他逼著我給錢,我也是不想他說出秘密才會和他接觸,沒想到會被人發現。”
“啊啊啊啊!”郭凱嵐抓著頭發咆哮。
一夜之間,她從富家千金跌落成賭鬼的女兒。
劉碧玉訕訕地拉住郭凱嵐的衣角,神色驚慌和恐懼。
“凱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郭榮死了還好說,要是他沒死,康復以后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同床共枕快三十年,劉碧玉自問很了解郭榮。
當初她跟著郭榮時,港城律法上還允許納妾,其他富豪都是三妻四妾的,只有郭榮,身邊女人不少,就是不肯帶回家給個名分。
她也是因為懷孕,加上郭榮的原配發妻死了,才有機會上位,她清楚郭榮有多無情。
郭凱嵐也害怕得不行。
“不行,我們不能留在港城了,一定要跑。”
劉碧玉哭得更傷心了:“怎么跑,我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蛇頭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會讓我們上船。”
郭凱嵐擦掉眼淚:“只要把新星的股份賣掉,我就有錢了。”
幸好新星的股份在她手里,而不是在啟榮地產手里,新星是塊大肥肉,多的是人想要,拋售了手里新星的股份,就能回籠一大筆資金。
劉碧玉心里也升起了希望,能跑路,至少說明小命保住了。
母女二人攙扶著離開,郭凱嵐回頭看了一眼郭家大門緊閉的豪宅,心里充滿濃濃的恨意。
現在她像落水狗一樣被攆走,總有一天,她會東山再起的。
郭榮搶救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確實是中風了,好在送醫及時,雖然會留后遺癥,總算不至于失去神智癱瘓在床。
郭凱晴一整天都在應付媒體和前來看望的公司股東,直到深夜才坐車離開醫院。
她沒有回家,而是來到山頂,這里有個人正在等她。
“是不是等了很久,今天太多事情要處理,耽誤了些時間。”
甄雁云轉過身來,平靜地說:“沒關系。”
郭凱晴心情很好,龍飛鳳舞地寫了張支票遞給甄雁云。
“你挺有本事的,這么隱秘的事都被你打聽出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是你應得的。”
甄雁云沒接:“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錢。”
郭凱晴嘖了一聲,走上前把支票塞進她的衣領里。
“讓你收下就收下,我郭凱晴不喜歡欠人情。”
甄雁云沉默半晌,還是收下了支票,同時拿出一個本子遞給郭凱晴。
郭凱晴快速翻了一下,這是東方星辰拍攝某一個電影的賬本。
“不行,這點東西不夠整垮他們,他們請個好律師,牢都不用坐,罰點錢就完事了。”
甄雁云呼出一口氣,有些失望,喃喃自語道:“果然如此,我早就猜到了,這點東西不夠。”
“你繼續努力。”郭凱晴把賬本合上:“這東西先放在我這里。”
甄雁云突然伸手,把賬本搶回來,塞進自己的手提包里緊緊捂著,再次看向郭凱晴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東方星辰和郭凱嵐沒有關系,你為什么還要插手,你有什么目的?”
郭凱晴愣住,剛才還是合作伙伴的關系,突然間似乎要撕破臉了。
“你太讓我傷心了,明明剛才我們還如膠似漆。”郭凱晴捂著胸口,很受傷的樣子。
甄雁云冷笑:“別拿你哄男人那套來應付我,老實說出你的目的。”
郭凱晴換了一副嘴臉,深情地說:“我這么做,是為了我的心上人秦楓,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甄雁云眼神慌亂,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郭凱晴又說:“我們都愛著同一個男人,但你我都知道,他不可能屬于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那我們何必當情敵呢?”
“我做這么多,只是想幫他,你也一樣,對吧。”
甄雁云深呼吸,良久才說:“等我拿到更多證據,我再來找你。”
郭凱晴看著甄雁云離開才上車,她打開車窗點了根煙,對著窗外吞云吐霧。
抽完一根,她才扭過頭,笑著問羅秘書:“你覺得,她信了嗎?”
夜風很快吹散了煙味。
羅秘書也在微笑:“她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應了繼續合作。”
郭凱晴心情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