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參加任務的異能者陸續到齊之后,池硯兜里的手機彈出了一條信息。
霍:去D市參加港口任務了吧,注意安全,不要太拼,異能提升藥劑我可以幫你直接申請。
霍:沒有監視你,別生我氣,我手機信號特殊,能直接看到你的定位。
兩條信息彈出,池硯都服了,也更好奇了,霍撕漫在官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能申請?
也幸好她的手機網絡被傅書嶼專門加固過的,不然連信息都不好接受。
池魚(池硯):你們實驗室還缺人嗎?不行就把我捎帶上吧。
她是真的想試試實驗的感覺,主要是實驗出來的霍撕漫戰力太超標了,末世剛開始,不對,是末世還沒開始時,精神系就六階了,
簡直不是個人。
做完搜救任務的霍撕漫面頰慘白地靠墻站著,在見到池硯發來的信息后眼尾變紅了一點,牙齒咬著腮肉,卷曲的長發被風吹得遮住了眼尾至鼻梁的一段,
血跡在肩胛處蔓延,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輕輕地摁了摁額頭,舒緩了些身體的不適,才回復池硯。
霍:實驗室的事很復雜,本來不想說出來讓你多想的,但事情的預期趕不上變化,我還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些。
霍:隕星降臨藍星是在2038年發生的,那一年我12歲,被送進了生物研究室,被做了十年實驗才活著出了實驗室,和我同期的實驗體,全都沒了。
一行行文字浮現在對話框中,池硯沉默了一下,突然知道這些,她就算早就有所猜測,并猜測的與事實大差不差,可難免還是會覺得發寒。
有的時候,人類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生物,比之野獸,更加恐怖。
世間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樣是太陽,另一樣便是人心。
池魚(池硯):對不起,一不小心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霍撕漫那邊秒回,
霍:不是你的問題,你愿意了解我,傾聽我的過去,是我的榮幸。
霍:異能提升藥劑我五階之前用過,確實有效,不過你之后接觸這些與實驗室有關的藥品,都要來找我,不然我不放心。
池硯抿唇,清柔的眸子眼尾輕輕彎了彎,唇角牽起了一個暈著溫和的弧度,回復道,
池魚(池硯):會來找你的,還有,注意安全。
池硯剛準備闔上手機,就收到了傅書嶼的信息。
書嶼觀止(傅書嶼):傅子苒不需要異能,她要的治愈系異能給你留著,知道你可能不需要,不過當個玩具玩也不錯,傅家之后不會再有傅子苒這個人出現。
書嶼觀止(傅書嶼):對不起,讓你面對家里面的糟心事,是我的問題,最近基地建立的事太忙,沒處理過來。
書嶼觀止(傅書嶼):與官方合作建立的北方基地已經落地成功,日后基地的任務大廳與交易大廳部分權限將由你哥我全權管理,等你風系異能過了五階,可以直接接手基地副基地長位置。
嚯,池硯咋舌,她什么都還沒做,連信息登記都沒做過,國家四大基地之一北方基地的管理權就到手了,
人生簡直易如反掌。
選擇大于努力這句真理再次得到了印證。
池魚(池硯):書嶼哥你是我親哥!(^_?)☆
書嶼觀止(傅書嶼):知道就好。
其實傅書嶼更想回誰想當你親哥了。
D市港口貨運中轉站清理先鋒隊集結完畢,原本站在貨車上講話做任務動員的中年男人結束了講話,開始為參加這次任務的二十四個人一一分發作戰設備包。
設備包里有官方提供的無線對講機,一把匕首,一把伯萊塔和兩百發子彈以及緊急醫療箱,物資包最底下還有兩瓶礦泉水和三盒壓縮餅干,都是最基礎的裝備。
不算豐厚,但夠用了。
二十四個異能者全部坐在了軍卡的后車廂中,挨擠的讓人不習慣。
窩在角落,池硯一只手拽住卡車車壁,將自己穩穩的固定在了軍卡車廂中,另一只手中握著她提前帶上飛機的唐橫刀,隨時警戒周邊的情況。
傅子野撐著身體將池硯籠罩在他背后,擋住了其他異能者對池硯打量時炙熱的視線。
大部分異能者在看到這情況后,都識趣的收回了自己直勾勾的視線,但有有腦子識趣的人,就有不識趣還沒腦子的人。
盧克隆瞇了瞇眼睛,視線有點嫌棄的略過傅子野,愣生生的盯著傅子野身后的池硯猛瞧。
視線中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讓人覺得下流。
被這么直白又包含顏色的目光注視著,池硯柔曼清婉的表情分毫未變,眼神卻是涼了三個度,
握著唐橫刀的手直接抽出,
唐橫刀出鞘,刀光雪亮連成一線,向著盯著她不放的男人砍去。
含著千鈞之力的一擊刺向男人的面門,盧克隆躲避不及,伸手召喚出一堵半人厚的異能土墻,擋在了面門前。
但,沒用。
“太弱了。”池硯輕嗤一聲,唐橫刀面對盧克隆豎在面門前半人厚的異能土墻沒有分毫停頓,直直的就劈了下去。
“咔嚓——,”皮膚發黃的男人面前的異能土墻轟然破碎,土屑紛紛揚揚的撒了男人滿頭滿臉,
在男人被土屑嗆得咳嗽的睜不開眼時,池硯的刀劍已經到了盧克隆的脖頸,
刀光橫過,一道血線激射而出,灑落在了軍卡車廂的廂底和廂壁上。
原本還對池硯目光猥瑣的半車廂人瞬間打了一個哆嗦,噤若寒蟬。
盧克隆旁邊的盧文耀顫抖著手探到了路克隆的鼻子下方,眸子驚恐的瞪大,呢喃了一句:“沒氣了。”
殺胚啊!
半車廂人在心中頗有共識地下了一個定論。
對此,池硯自己也詫異了下,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強了。
對付一階巔峰異能者,比砍瓜切菜還輕松。
會不會是對方的異能程度注了水,不然怎么那么菜?
池硯在思索,傅子野卻只感覺心跳聲宛若雷鳴。
又是這種感覺,
溫雅鳶致的皮囊下是一顆極端殺伐凜冽的心。
刀起劍落間,便結束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手指蜷縮,銀灰色的發絲搭在了眉骨上,遮住了青年難馴眉眼間的野性與興奮,讓人只覺頭皮發麻。
“我兄弟沒了…”盧文耀聲線帶著顫音,眼眶通紅地低語著,再抬起頭來時,眸光一片狠戾,直勾勾鎖定了池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