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guī)兹穗x開之后,陳丹師看向李宸與黃清雅,欲言又止。
最終,他忍不住擔(dān)憂開口道,“宸小子,黃仙子雖然已經(jīng)晉升為筑基修士,可冷家有兩位筑基修士,還有一位筑基供奉。冷家以傀儡傳家,戰(zhàn)力本就要比同階修士強(qiáng)上一截,你們這樣做,等同于將冷家往死里得罪,要是冷家那兩位筑基修士尋上門來該如何是好?”
陳丹師話音落下,墨**、寧紅袖兩女不免跟著擔(dān)憂。
黃清雅晉升為了筑基修士不假,但冷家可是有兩位筑基修士。
煉氣境界從一層到十層,劃分為煉氣初期、中期、后期、巔峰四個層次。
筑基也是相同。
眼下的黃清雅,剛剛突破筑基境界,是筑基一層修為。
而冷家那兩位筑基修士,其中一位早在百年前就突破筑基,如今是筑基中期修士。
另一位突破筑基十余年,雖然也是筑基初期,但修為肯定要比黃清雅更高一些。
更重要的一點是,冷家有傀儡傳承。
倘若一位筑基修士放出一尊筑基傀儡,便相當(dāng)于兩位筑基修士。
冷家不僅是青州境內(nèi)第一大族,在燕國修仙界也是足以排得上號的勢力,由不得陳丹師不擔(dān)憂。
李宸理解陳丹師的擔(dān)憂,不過菩提樹王和太虛龍魂的存在不能透露給他就是了。
況且,對付冷家那兩位筑基修士,未必用得上菩提樹王和太虛龍魂。
李宸不信冷家的兩位筑基修士會比善水上人更強(qiáng)。
雖然黃清雅剛剛突破筑基,但身具血符靈體的黃清雅可不能用常理衡量。
“老師,您不用擔(dān)憂,我們自有應(yīng)對冷家的底氣。”
黃清雅面帶笑容,眼中全是自信的光芒。
對付不了善水上人也就罷了,黃清雅不信自己是筑基修士中最弱的存在。
見黃清雅與李宸這般態(tài)度,縱然陳丹師有再多的擔(dān)憂,也只好把話咽回肚子。
鼓勵寧紅袖、李長生、李仙、李云幾人勤勉修行,李宸和黃清雅一起回到洞府。
回到洞府之后,黃清雅看向李宸,表情認(rèn)真開口道,“冷家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
“距離冷家筑基老祖上門,估計還有幾天的時間。”
“這幾天之內(nèi),我要閉關(guān)多繪制一些二階靈符。上一次遇到善水上人,我手中靈符不足。”
“這一次,我準(zhǔn)備八十一張二階靈符,布下風(fēng)雷水火四象符陣,不信冷家兩位筑基修士敢攖我符陣鋒芒。”
看著黃清雅臉上自信的光彩,李宸下意識問道,“這么短的時間,準(zhǔn)備八十一張二階靈符,來得及嗎?”
黃清雅展顏一笑,“那是自然。你可別忘了,我是血符靈體。我的血液便是最好的符墨,只要不超出我的修為限制,我制符便沒有失敗的道理。”
李宸看一眼黃清雅肚子,沉聲開口道,“還是算了吧。大不了讓菩提出手,你沒有必要如此拼命的。”
黃清雅輕輕搖頭,“你別擔(dān)心了,我有分寸的。菩提的存在,能不暴露盡量不要暴露。”
見黃清雅這般說法,李宸也不勸說了。
她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雖然已經(jīng)與李宸結(jié)為道侶,但這不代表她事事都會聽從李宸的。
“好了,你先出去操辦大典的事情。本仙子下嫁于你,道侶大典要操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你可不能委屈了本仙子。”
李宸啞然失笑,點頭答應(yīng)下來。
道侶大典,跟結(jié)婚典禮差不多是一個性質(zhì)。在李宸眼中,大典不過是一個形式,可是在黃清雅眼中卻極為重要。
大概女性都是這般,將儀式感看得極為重要,哪怕黃清雅這位筑基修士也不例外。
算起來,李宸與墨**、寧紅袖兩女還沒有舉辦過道侶大典,都是一步到位直接入洞房的,兩女也從來不曾與李宸提及此事。
這一次與黃清雅舉辦道侶大典,干脆將兩女一起帶上,也算彌補(bǔ)她們,將缺失的儀式補(bǔ)上。
出了洞府,李宸考慮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
翠微山不能坐吃山空了,得盡快將自家的丹鋪,符鋪開設(shè)起來。另外,最好謀一條二階靈脈,黃清雅筑基之后,繼續(xù)留在翠微山,翠微山這一階靈脈會拖累她的修行進(jìn)度。
菩提樹王扎根在一階靈脈上也得不到充足的養(yǎng)分,不利于生長。
不過這一切事情,都得在處理完冷家的事情之后。
眼下可以張羅道侶大典的事情了。
李宸將李長生、李仙、李云這三個子女喚來,與他們說了道侶大典的事情,三人當(dāng)即拍著胸脯保證會將這件事辦妥當(dāng)。
翠微山上下開始張羅著道侶大典。
冷家堡深處,冷雪站在一個洞窟之前,恭敬開口道,“冷風(fēng)老祖,冷雪求見。”
“進(jìn)來吧。”
等到洞窟內(nèi)傳出冷風(fēng)的聲音,冷雪這才敢踏入洞窟。
明亮的洞窟內(nèi),中年男子看向冷雪,面帶笑容開口道,“雪姐,你我同一個輩分,小時候更是對我多有照拂,就不要稱我為老祖了。”
冷雪搖頭,“老祖,家族的規(guī)矩壞不得。”
在修仙界有這樣一種規(guī)矩,當(dāng)你修為高出同輩人一截,就會自動抬升一個輩分。
冷雪與冷風(fēng)一個輩分,甚至冷雪的年齡還要比冷風(fēng)大上許多。
不過當(dāng)冷風(fēng)晉升為筑基修士,就順理成章變成了冷家第二位老祖。
冷風(fēng)沒有刻意糾正冷雪對自己的稱呼,他看向冷雪,笑容不減問道,“雪姐,你來見我可是有事?”
冷雪點頭,聲音變得沙啞,眼中纏繞了一層水光,“老祖,您得為我做主啊。”
“雪姐,你先別哭,到底什么事情,說清楚。”
見冷雪一把年紀(jì)了還這副委屈模樣,冷風(fēng)眼神當(dāng)即冷了下來。
冷雪抹一把眼淚,語氣怨毒開口道,“老祖,我只有鐵手一個兒子。前些年,鐵手外出遇劫修身殞,只留下了無雙這么一個獨苗苗與我相依為命。”
“可...可是前些日子,清河坊外,我那無雙孫兒讓翠微山的人明目張膽給殺害了,連尸骨也沒留下。”
“我?guī)цF干、鐵心、鐵泉上翠微山討要說法,那翠微山黃清雅仗著自身已經(jīng)筑基,便不將我冷家放在眼中,還扇了我兩個巴掌,將我牙齒都打掉了。”
“黃清雅那賤婢將我轟下翠微山,還大放厥詞,說我不配與她對話,讓我回來請老祖。”
說著,冷雪張嘴,將自己被扇掉的大槽牙展示給冷風(fēng)。
冷風(fēng)站起身來,雙眼瞇成一條細(xì)縫,“竟有此事?那翠微山當(dāng)真欺到我冷家頭上來了?”
“老祖,此事千真萬確。現(xiàn)在外面的修士都知道我被趕下了翠微山,等著看我冷家笑話呢。”
“好一個翠微山!”
冷風(fēng)咧嘴笑了起來,“剛晉升為筑基修士,便敢不將我冷家放在眼中?還是說他們以為有玲瓏仙子撐腰,我冷家不敢對他翠微山出手?”
“走,帶我去翠微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