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堅持到底的決心和少許的幸運,我打敗了迪斯馬斯克。
“這個頭盔怎么辦?”土御門把他從冥界順手拿回來的巨蟹座黃金圣衣頭盔放在已經(jīng)修復完好的桌子上,有些苦惱地說,“就這么還回去的話實在太不爽了,可要是留下的話,只怕圣域會派出別的黃金圣斗士來找我們麻煩——阿真啊,如果你恢復了全部的實力,能打贏他們嗎?”
我連忙搖頭。
怎么可能呢!
靈界將強者分為五個等級:能夠隨意屠殺普通人的,算是勉強踏入了強者之門,通稱“強者級”;能夠擊潰冷兵器軍隊的,算是登堂入室,正兒八經(jīng)稱得上是一位強者,被稱作“豪杰級”;能夠讓現(xiàn)代化軍隊拿他沒辦法,只有祭出大殺器來作為威脅的那種,已經(jīng)不是常理可以解釋的,被稱為“神秘級”;本身就是相當于天災(zāi)的存在,出手的威力甚至連核彈都要遜色幾分的,被稱為“傳奇級”;能夠突破“人”乃至“生物”的極限,能夠改變整個世界,乃至于毀滅人類的那種,被稱為“神級”——或者用目前比較流行的說法,從E級到A級
黃金圣斗士,最低也是傳奇級別巔峰的人物,其中甚至可能有神級的強者,我雖然在古代日本的冒險中晉身了傳奇領(lǐng)域,但直到不久前獲得天地認可、成為龍神,才算真正能夠穩(wěn)定施展傳奇級別的力量。傳奇和傳奇,就字面上來說的確一樣,可我深知自己比起黃金圣斗士們來說還有很大的差距——我這樣的新一代傳奇,和那些不僅晉身傳奇多年,而且還有黃金圣衣增幅實力的家伙,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這次打贏迪斯馬斯克,運氣的成分要多過實力的成分,如果彼此都是完好狀態(tài)進行戰(zhàn)斗的話,我的勝算不超過兩成——而迪斯馬斯克貌似是黃金圣斗士里面最弱的一個……
所以,似乎只有乖乖把這頭盔還回去。
但我是個那么老實的人嗎?
顯然不是!
“當麻。”我招呼還有些暈乎乎的不幸少年過來,將那有八只腳的頭盔遞給他,“麻煩你用右手摸它一下。”
土御門連忙沖過來,將頭盔一把搶去。
“你瘋了!把這個毀掉的話,圣域非得跟學園都市拼命不可!黃金圣衣可是從神話時代至今,一次都沒損壞過的寶貝,弄壞圣衣比殺害圣斗士更嚴重啊!”
“那又怎么樣?”我反問,“難道說我們不弄壞圣衣,圣域就會放過我們?”
土御門猶豫了。
“就算不為了當麻的事情,僅僅這次我們擊敗了迪斯馬斯克,已經(jīng)讓圣域丟了面子。就算只是為了挽回顏面,圣域也一定會再派出殺手來找咱們麻煩。”我給他分析目前的處境,“他們這次可以派出迪斯馬斯克來,下次沒準就派出沙加來,你覺得如果那個據(jù)說釋迦牟尼轉(zhuǎn)世的超級大牛殺上門來,就憑咱們這幾塊料,頂?shù)米幔俊?/p>
“……應(yīng)該可以吧……”土御門沒什么底氣地嘀咕,“一方通行很厲害的……”
“我呸!你算哪顆蔥?白發(fā)魔男憑什么要為你出頭去迎戰(zhàn)最強的黃金圣斗士啊?”
“總可以協(xié)商一下吧。”土御門苦惱地說,“沒理由非得打啊……大不了我們認輸唄,輸給黃金圣斗士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認輸?那也得人家答應(yīng)才行!”我斜著眼睛看他,以示不屑,“你也知道圣域目前的教皇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吧?你覺得他會放過咱們嗎?”
“似乎不會……那家伙是個徹底的鐵血派。”土御門嘆了口氣,可還是很擔心,“但是啊……如果毀掉了黃金圣衣,那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人家都要殺咱們了,這還不算是‘不死不休’嗎?”我嗤笑一聲,反問。
土御門眉頭緊鎖,臉色苦到簡直可以擠出膽汁來。
“總之,橫豎是要打,現(xiàn)在干掉這個鳥頭盔,至少可以讓咱們出一個惡氣。”我下了結(jié)論,“至于事后會怎么樣……反正事后我們已經(jīng)回學園都市了,天塌下來也有亞雷斯塔墊背——就算那家伙頂不住了,咱們的境遇也不會更糟糕,對吧?”
土御門又嘆了口氣,終于無話可說。
我搶過頭盔,遞給當麻。
“給我拆了它!”
當麻并不知道我們究竟在爭執(zhí)什么,作為魔法世界外行人的他,也不知道圣域究竟是什么級別的存在,他只知道我們是朋友。
于是幾秒鐘后,從神話時代以來從未損壞過的巨蟹座黃金圣衣那只怪異的頭盔就變成了一塊光華黯淡的金屬片。
收拾戰(zhàn)場的時候,我順手給結(jié)標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邊的事情。
“相宇星野被殺害了?”她的聲音里面有著無法壓抑的怒氣,“你為什么不追上去,把那個迪斯馬斯克給干掉?”
“我是很想那么做,但是做不到啊。”
“算了……弄壞一件圣衣,也算是稍稍出了點氣。”她畢竟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是依然余怒未消,恨恨地說道,“圣域……圣域……那些家伙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來擺平!”
“不狠狠收拾他們一頓,結(jié)標淡希四個字就倒過來寫!”
嘿嘿……我就知道會這樣。
土御門雖然狡猾,但他卻不可能知道相宇星野的身份,實際上,從相宇星野不幸遇害的那個時候開始,圣域就已經(jīng)注定要大吃苦頭——我們穿越眾并不懼怕死亡,但也絕不會坐視同伴被人殺害而不聞不問!
所以我一點負擔都沒有。
而且,經(jīng)過討論,我們決定不跑了!
不知道那些家伙究竟用了什么交通工具,但起碼在速度這一點上的確很有保證,而現(xiàn)在駕駛員也不幸遇難,飛機也沒了。這旅館僅有的一輛汽車早就被老板開走,公交車——得了唄,還是別禍害人家公交車的乘客了……
交通工具不能用,剩下的自然只有“11路汽車”,我倒是提議由我來夠扛著當麻和土御門一起狂奔,但是他們放不下男子漢的面子——問題是如果不用這種辦法,我們跑路的速度頂了天也就每小時十來公里……
“既然這樣,那就不跑了!”我揮手拍板,“大不了再干它幾架就是!”
結(jié)果讓我們有點驚訝——自從打跑了迪斯馬斯克之后,愣是沒有再出現(xiàn)過殺手。
沒人打攪,心情就好,心情好呢,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兒香。
那天晚上,Index陪著我們,對白天的兩批俘虜進行審問。
首先提審的是那些猶太教的黑衣人,這些家伙態(tài)度很不友好,不斷地嚷嚷著諸如“我們是神選之民”、“偉大的卡巴拉之樹不容玷污”、“為神而犧牲是牧者的光榮”之類毫無意義的癲狂口號。
在我看來,這些已經(jīng)被宗教徹底洗腦的家伙無可救藥,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從他們嘴里得到絲毫有價值的情報,因為他們的腦袋里面裝滿了毫無用處的東西——無論對他們還是對我們,都有害無益。
但是Index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擊潰了他們的信仰。
她用冰冷和機械的語調(diào)與那些人交談,詢問他們對神的信仰,詢問他們對世界的理解,詢問他們對于教義的詮釋。
然后,毫不留情地將其一一擊破。
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雖然沒有力量,但是卻無比強大,不可戰(zhàn)勝。
貌似嚴密的宗教理論,在她面前不堪一擊,宗教狂們用幾十年時間構(gòu)筑起來的信念,被她指出一處又一處破綻,然后一點一點地擊潰。
十萬三千冊魔法書,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屬于禁忌中的禁忌,普通人只要翻看其中一本,就會發(fā)狂而死,但是Index卻把它們通通背了下來。
當初為她解除魔法項圈的時候,我曾經(jīng)見識過她那強大的魔法技藝,而此刻,我又看到了“**目錄”的另外一面。
不是力量上的強大,而是知識上的強大!
無論什么的思想和理論,她都能從那些禁忌的魔法書里面信手拈來,但卻都是屬于陰暗惡毒的那一面。
其實應(yīng)該也有光明的魔法知識吧,只是現(xiàn)在用不著而已……
我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
光明的知識,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讓別人參觀,何必用“**目錄”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收藏呢?
換句話說,Index記住的,都是那些充滿了惡意和陰暗,與其說是魔法,不如說是詛咒的東西。
而現(xiàn)在,她就向我們展示了那些東西的威力!
就在我們眼前,原本堅不可摧的狂熱,漸漸化為恐懼和慌亂,最后只剩下徹底的絕望。
黃金樹的衛(wèi)士們,崩潰了。
他們徒勞地呼喊著神的名字,希望自己所信仰的神能夠來拯救他們,將他們從這絕望的境地中帶走,哪怕是死亡也沒有關(guān)系。
但是,神沒有降臨。
我們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Index……**目錄……真是個可怕的人呢……”當麻送Index去休息的時候,土御門悄悄對我說,“太可怕了!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事實上……我也一樣啊!
剛才的Index,比給她解除脖子上魔法項圈的那天更可怕!
那個時候,她不過也就是戰(zhàn)斗力驚人罷了,那些驚天動地的大魔法,怎么也不會比八歧大蛇、或者暴走的白發(fā)魔男更加恐怖。
但是剛才的她,卻充滿了冰冷的感覺,高高在上猶如神祇一般,卻又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沉的惡意,毫無慈悲、毫無憐憫,對著別人心靈中最柔軟的東西窮追猛打,即使對方哭著求饒也絕不罷手……那些黃金樹的衛(wèi)士們,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恢復信仰了吧……或許他們的下半生,只能在精神病院里面渡過……
殺人不過頭點地,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太過分了!
但我卻并不憎惡Index。
該憎惡的,是將她教導成這個樣子的那些人!
究竟是什么樣的教育,才會把天真和善、還有點呆氣的Index教導出這幅魔女的面孔來啊!
奧雷歐斯這家伙……還是“老師”呢……世界上有這么教導學生的老師嗎!
他死得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我一邊憤憤不平,一邊整理著剛才收集的情報:“黃金樹的衛(wèi)士”這個組織,同樣受到了“天使墜落”的影響,正當他們恐慌之際,一個神秘人給他們送去了一份資料,里面指出“能夠不用防御就免受天使墜落影響的人,就是它的施術(shù)者,而已知的唯一一個沒有被影響的人,就是上條當麻”。
恐怖分子們當然不是小孩子,沒理由就這么接受了這份情報,但是送去情報的人遠比他們能夠想象的最強者還要強大,那種絕對的力量令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換句話說,那樣的強者,根本不需要欺騙他們,因為他們不配。
“或許強者有不方便出面的理由吧”他們?nèi)绱瞬聹y著,派出了殺手。
遺憾的是,這批殺手中沒有人見過那個送信的人,只知道他自稱“十二”。
過了一會兒,我們又提審了俄羅斯東正教的殺手。
看到猶太教那些人的慘狀,這些少男少女們明顯動搖了。
甚至都沒等Index趕到,他們就老老實實交代了知道的情報。
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十二’究竟是什么人啊?”土御門納悶地說,“黃金樹的衛(wèi)士不過是一群恐怖分子,能夠威懾他們,倒也不算什么;可居然連俄羅斯東正教都被他輕易壓制——那可是擁有數(shù)十位大主教等級的高手,極為強大的宗教組織啊!就算阿真你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夠壓得住他們呢!”他越說越驚心,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莫非……里高野山和圣域……”
不可能吧……里高野山的情況我不清楚,圣域可是有一大群黃金圣斗士啊!如果那個“十二”連圣域都能壓制的話,豈不是神級的人物!
“為什么這么厲害的人不自己出面,而要讓這些小嘍啰來送死呢?”
土御門搖了搖頭,滿臉疑惑。
是啊,如果只是要對付我們的話,那個高手親自出手,我們百分之百打不過他!
當Index和當麻回來之后,我們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Index卻沒有回答。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俄羅斯東正教殺手們的首領(lǐng)。
“你的名字?”機械而冰冷的語調(diào)中,卻出現(xiàn)了一絲緊張。
“米夏·克洛伊潔芙。”少女用同樣機械死板的語調(diào)回答。
“這不是女人的名字。”
“我是行者,行者沒有性別。”
“沒有性別的只有一種。”Index猛地提高了聲調(diào),大喝,“只有天使才沒有性別!”
此言一出,米夏立刻變了臉色。
她的表情原本非常冷淡,無論是在戰(zhàn)斗中,還是戰(zhàn)斗失敗被我們捆得像粽子一樣,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可現(xiàn)在,她卻有了表情。
但這種表情,比沒有表情更加可怕。
那是一種無喜無悲、不驚不懼,甚至連生死都無所謂的表情。
不……不是無所謂,而是她仿佛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人類的一切感情,她根本就無法理解,也不曾感受過!
我似乎聽到了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就像是……籠罩在米夏身上的,那層名為“人”的外殼,破碎了。
從破碎的外殼下,流露出的是無法想象的強大氣息。
手指粗的尼龍繩猶如玩具紙帶一般破碎,曾經(jīng)使用過“米夏”這個名字的某個存在,緩緩地升上天空。
可怕的威壓當頭落下,幾乎一瞬間就將我們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如果現(xiàn)在還不明白她的身份,那我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
Index說的沒錯,她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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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的高_潮,終于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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