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汽車行駛到格洛斯特郡后,西弗勒斯沒有選擇連夜趕路。
而是就近在路邊找了個小旅館中住下。
科茨沃爾德距離布里斯托爾不是很遠,直線大概只有80公里左右,如果找距離最短的公路行駛,不到三個小時他們就能到達目的地。
但顯然西弗勒斯沒有選擇立刻去那。
強效振奮藥劑還需要等4天才能熬制完成,也就意味著4天內(nèi),他們都要保證自己不會被傲羅抓到。
那就最好不要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不動。
西弗勒斯覺得或許傲羅里真有聰明人,想到了要加強與麻瓜的聯(lián)絡(luò),強化對他們的追擊,可在英國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的國家,用4天的時間抓到一直在流竄的他們,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抵達格洛斯特后,他們就不會再繼續(xù)往東,而是轉(zhuǎn)而向北,進入威爾士,從伯明翰那里繞上一大圈,最后再回到科茨沃爾德。
入夜,西弗勒斯仍舊還是和哈利一間房,血尼則負責(zé)照顧昏睡的帕蒂,沃爾普還要連夜趕稿,正好一個人住一間會更清凈。
在睡覺之前,沉默了足足半天的幽靈斯內(nèi)普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就不怕那些傲羅抓住你,根本不給你接受庭審辯解的機會,直接把你送進阿茲卡班?”
西弗勒斯躺在溫暖柔軟,像是能把整個人都陷進去的被窩里,在心里隨口應(yīng)付著幽靈斯內(nèi)普的質(zhì)問。
“鄧布利多今天對外發(fā)出的宣告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雖然他多次明確表態(tài)不想?yún)⑴c政治,但魔法部很多人都想讓他來坐這個部長的位置,并且只要老鄧頭愿意,他根本就不會有競爭對手。”
“他信任我的態(tài)度,保證了魔法部那些看我不順眼的老人不敢違反規(guī)矩,連審都不審就直接把我關(guān)進阿茲卡班。”
說到這,西弗勒斯忍不住對幽靈斯內(nèi)普挖苦起來。
“說到底,那些想要把你繩之以法的傲羅又有什么錯?你本來就做壞事還死不悔改,投靠老鄧頭,也只不過是因為莉莉的死而已。”
幽靈斯內(nèi)普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西弗勒斯的嘲諷產(chǎn)生了耐受性。
反正對罵也罵不過,想要動手,他只能虛空打拳,徒遭心靈傷害,索性就當(dāng)聽不到。
“但為什么鄧布利多會和你有這種默契?”他冷聲問。
西弗勒斯閉著眼睛,已經(jīng)漸漸有了睡意。
“你覺得鄧布利多是什么心機深沉的陰暗老boy嗎?好吧,他有些心機我不否認,和他相處總是要多留一個心眼想想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肯定不是一個多陰暗的人。相反,他有道德也有追求,是個很不錯的老頭。”
“而眼下這件事,其實就是他想要看我要準備怎么做,當(dāng)我?guī)е恋傧У臅r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我的選擇得到這個結(jié)果了,有結(jié)果,那他自然要幫忙給這件事來做好收尾準備。”
“不然什么都不說,魔法部的有些人真的想偷偷做些什么,我被直接關(guān)進阿茲卡班,血尼和沃爾普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場,帕蒂不死也要度過灰暗的一生,那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聽到這,幽靈斯內(nèi)普忍不住問。
“如果鄧布利多真就一言不發(fā),魔法部也真打算無視前因后果,直接把你們送進阿茲卡班呢?”
已經(jīng)有一半的意識陷入夢鄉(xiāng)的西弗勒斯輕哼一聲,喃喃道。
“如果那樣......那就得讓他們看看......黑巫師到底會有多黑了......”
......
一大早,西弗勒斯醒來洗漱的時候,就看到頂著黑眼圈,半夜像是沒怎么睡好的哈利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西弗勒斯一臉莫名其妙,他嘴里還搗著牙刷,疑惑的問。
“我臉上有東西?”
哈利搖了搖頭,他只是用古怪的目光問道。
“老師,阿茲卡班是不是就是巫師的監(jiān)獄?”
見自己的學(xué)生勤奮好學(xué),大早上的就愿意了解魔法界常識,西弗勒斯也傾囊相授。
“那地方可不僅僅是巫師監(jiān)獄那么簡單,完全可以說是魔法界的地獄。它獨立在海外,上面到處游蕩著吸食希望與快樂的攝魂怪。被關(guān)押進去的犯人,大都在里面堅持不過兩年就會在冰冷絕望中死去,能活下來的要么是瘋子要么別有妙招。”
聽到西弗勒斯的描述,哈利咽了口唾沫,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解了。
“老師,那你夜里說的那些夢話......”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
“我說什么夢話了?”
“你說,你說‘兄弟姐妹們!為了黑魔王,為了至高無上的榮耀,我們沖出阿茲卡班!’”哈利的眼睛瞪大像銅鈴。
能看的出,西弗勒斯到底已經(jīng)在他心中建立了很高的信任基礎(chǔ)了,不然他都不敢當(dāng)面講出自己聽到的這些夢話。
正在刷牙的西弗勒斯?jié)M頭黑線。
他在心里又把幽靈斯內(nèi)普罵了一頓,說都怪他昨天睡覺前給自己聊那些不三不四的事,結(jié)果夜里做夢說兩句夢話都把哈利給嚇著了。
幽靈斯內(nèi)普只是不語,他罵不過西弗勒斯。
現(xiàn)實中西弗勒斯則立刻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凈,干咳了兩聲解釋道。
“那只不過是夢話,做夢嘛,很正常,什么樣的情況都會發(fā)生,當(dāng)不得真。”
“快別在床上躺著了,哈利,洗漱干凈我們要去吃早飯,埃爾德和血尼估計早就等著了。”
哈利的注意力終于被轉(zhuǎn)移了,他換下睡衣,洗漱過后和西弗勒斯一起下樓,在旅館中吃了早餐。
沃爾普看起來為了趕稿子睡的也不怎樣,就連血尼據(jù)他自己說也一直沒敢真合眼,就怕半夜要是傲羅追上來了,他好直接抱著帕蒂跑路。
吃完早飯后,西弗勒斯并沒有立刻離開,他拿過了沃爾普連夜寫出來的書稿,認真翻閱了一個小時,才滿意的說道。
“很不錯,怪不得斯拉格霍恩會邀請你進他的俱樂部,就算不寫后面的內(nèi)容,你這本書也有大賣的潛質(zhì)。”
聽到西弗勒斯的夸贊,沃爾普興奮的滿面紅光。
認可他寫的書,比直接認可他這個人還要讓他更激動。
“你繼續(xù)往下寫,但光有作品還不夠,我們還需要找一個敢把這本書宣傳發(fā)表的報社出版社。”西弗勒斯將書稿還給了沃爾普,“恰巧,我還真認識一個離經(jīng)叛道,膽子很大的報社主編。”
他起身招呼著哈利血尼。
“走吧,我們要繼續(xù)出發(fā)了!”
他們重新坐進了那輛旅行車中,開始向北出發(fā)的旅途。
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后。
從布里斯托爾方向,有數(shù)輛呼嘯的警車也經(jīng)過了路邊的這家小旅館。
為首的警車后排,布里斯托爾的警局局長看向身邊那個今天一早從倫敦指派下來,全權(quán)負責(zé)追查公爵女兒被挾持一案的黑人男子,小心開口。
“沙克爾先生,我們要不要停下吃頓早餐?”
金斯萊看了一眼懷表上的時間,他平和的點了點頭。
“叫我金斯萊就行,那我們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