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用這東西嗎?”
“我是笨蛋?我是白癡?我霍格沃茨都沒畢業(yè)?”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臉色蒼白到有些不正常的青年在樹下弱弱的解釋。
樹頂上,戴著眼鏡的矮個子男巫坐在這棵杉樹的枝干上,將從對角巷買來的煉金望遠鏡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著遠處的莊園。
這只經(jīng)過特殊煉金工藝打造出來的望遠鏡可一點也不便宜,讓矮個子男巫肉痛的出了不少血,也導(dǎo)致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不過它到底是物有所值的。
就算他們現(xiàn)在距離那棟公爵的莊園足足有兩千多米,卻仍舊能清楚的透過窗玻璃看到內(nèi)部客廳已經(jīng)熄滅的壁爐!
“他們今天就會來?”青年惴惴不安的問。
“如果今天不來的話,他們沒必要昨天去找那些人。”
“說真的,埃爾德......”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覺得,我們真的應(yīng)該......”
然而,矮個子男巫這個時候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閉嘴!他們到了!”
青年瞬間就把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就像是被線封死了一般。
“我們猜的沒錯,還是金斯萊·沙克爾領(lǐng)隊。”矮個子男巫死死盯著那從壁爐的火焰里不停走出來的巫師,“他的兩個手下查恩·塞維奇還有約翰·普勞特,還有魔法部那個吃干飯的制藥師。”
“阿森尼·吉格?他們邀請到了這個蠢蛋!如果要是他來的話,那是最好的消息,等等.......”
“那個男孩是對角巷的!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誰?”青年按捺不住的問。
這個時候矮個子男巫卻看到了從壁爐火焰中出現(xiàn)的最后一個身影,他連呼吸都下意識暫停了。
很快,他收起了大價錢買來的望遠鏡,矮胖的身體靈活的卻像是個猴子,兩三下就從杉樹上爬了下來。
青年本就蒼白的不像話的臉色,此時變得更白了,他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到底是誰?”
“斯內(nèi)普!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矮個子男巫發(fā)泄般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青年驚恐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過,他,他不會答應(yīng)過來的!”
“按道理他連那座城堡都很少出來!又怎么有心情參合到這種事情來,他為什么要過來?”
矮個子巫師也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百思不得其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但很快,他就重新抬起頭看向青年。
“我們要下定決心了,血尼!”
青年惶恐不安到了極點,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事情已經(jīng),已經(jīng)鬧的夠大了,我們真的,真的還要......”
“事情是你搞出來的!現(xiàn)在要下定決心做出決定的人也該是你!”矮個子男巫言辭激烈。
空氣安靜了下來,只有青年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之后,他的聲音終于不再結(jié)巴。
“好吧,那我們就去做......這是我答應(yīng)過的......我答應(yīng)過的......”
......
西弗勒斯拍打著長袍上的爐灰,走出了這顯然要比一般人家里要考究很多的壁爐。
先一步到的哈利正在一臉驚嘆的抬頭看著那挑高足有八米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的超大號奢華水晶吊燈。
到底是貴族的莊園,這里的所有裝飾都透露著內(nèi)斂的奢華與底蘊,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西弗勒斯,也沒法全部認出那些家具到底有怎樣的價值。
金斯萊已經(jīng)接洽到了在這里留守的巫師,他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nèi)绻娴哪芤揽磕切┞楣厢t(yī)生就治好的話,那還要我們來做什么?”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居家袍子,氣質(zhì)雍容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會客廳。
“很高興又見到你了,沙克爾先生。”莊園的主人,現(xiàn)任蒲福公爵問候道。
看到來人,本就好脾氣的金斯萊收斂了臉上的不滿,主動上前和男人握了握手。
“下午好,薩默塞特先生,我們這次專程來,是請來了魔,治病方面的專家,嘗試喚醒您的女兒。”
“那真是感謝你們?nèi)绱瞬晦o辛勞了。”薩默塞特先生不咸不淡的說,“兇手方面的事呢?你們有更多線索了嗎?”
“我的同事正在追查,部里對這件事相當重視,相信我們會盡快破案的。”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為什么不走大門,我的管家在那傻站著足足半個鐘頭。”他皺眉道。
金斯萊干笑了兩聲。
“可能是他沒看見我們?好吧,我們也都沒有注意到他,很巧合的,我們都錯過了對方。”
薩默塞特先生看起來也并沒有對這件事追究太多,他打量了幾眼在場這些人穿著的長袍,最后目光放在哈利身上,嘟噥道。
“居然還有孩子,天哪,政府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們專業(yè)部門的制服也是,真是別出心裁,納稅人的錢難道都用在這上面了嗎?”
他搖了搖頭,不再和金斯萊進行更多的什么交流,轉(zhuǎn)身的同時對身邊一名管家打扮的老人說道。
“羅斯特,你跟著他們吧。”
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躬身目送著薩默塞特先生離開。
金斯萊則怕西弗勒斯他們誤會什么,這個時候湊到他們身邊低聲說。
“麻瓜首相那邊給我們安排的身份,是麻瓜政府特殊部門里處理特殊事件的專家,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其他人對此并沒有說些什么,可魔法部的制藥師和吉格明顯被薩默塞特先生的態(tài)度有些惹怒了,他們緊鎖著眉頭,臉色難看。
在簡單和這片莊園的主人會過面后,那名管家便引領(lǐng)著他們前往了受害者,那名公爵之女此刻所在的房間。
剛進入房間,就看到有一名醫(yī)生帶著兩名護士正在房間內(nèi)操控著什么儀器。
“請暫時先出去,先生女士,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由我們接手。”
金斯萊嚴厲的說。
看到一群穿著古怪長袍的人走進來,不管是醫(yī)生還是護士全都愣住了。
但在管家不斷的道歉聲中,他們還是都放下了手上的儀器設(shè)備,走出了臥室。
“請把門關(guān)上,您也出去,先生。”
金斯萊最后看向那名管家。
管家卻堅持道。
“我不能離開!我必須要留在這里,你們沒有資格和小姐獨處!”
金斯萊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那名傲羅心領(lǐng)神會,果斷掏出了魔杖。
“混淆視聽。”
他念出了咒語,下一秒,管家忽然就像是想起來什么事要忙一樣,他轉(zhuǎn)身就離開房間,同時帶上了房門。
徹底清除了房間內(nèi)的閑雜人等,他們才開始觀察起躺在寬大四柱床上的那名受害者。
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女,看年齡最多不過二十歲。
只不過此時她緊閉著眼睛,就連呼吸都像是消失了,猶如死了一樣。
“誰先來,先生們?”
金斯萊看向在場的三名制藥師,而魔法部的雇員和吉格則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