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沒有影射的意思!!我強調一遍!!】
【畢竟我是想著...槍戰都出來了,玩個火...我真沒有影射的意思,我先給大佬們道個歉。】
【對不起。】
......
崔學明的心中也是一個咯噔,一時間心亂如麻。
自己暴露了?
不應該呀!
他打電話的時候是關著門的,而且自己從來了以后都表現出了一個紀委科室主任的專業素養,他們沒有理由懷疑自己呀!
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暴露的?還是說...他們在詐自己?
對,沒錯!
他們肯定是在詐自己!
詭計多端,狡猾如狐的陳知行可是有小閻王的稱號,他肚子里沒有多少紀委的專業素養,全都是壞水兒!
這么一想,念頭通達。
他立馬就笑了起來:“嗨,陳組長,這不是關心案情進展嘛。”
“現在高強度審訊,他們干的事情觸目驚心,我也想快點把他們全部抓了呀,全部抓完了就能回家了...這紀委的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崔學明內心也長松了一口氣,現在看起來,他們只是在試探自己。
他干笑兩聲,指甲無意識掐進掌心:“案情重大,同志們都想早點...”
賀逸陽突然打斷:“老崔,我們認識多久了?”
他的心中再次咯噔,臉上的血色像被抽水機瞬間抽干,這句話開場...已經很明顯了。
崔學明心中一沉,但表面上還是應和道:“五六年了吧。”
賀逸陽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已經給過機會了,但他不中用,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陳知行也沒有廢話,吐出兩個字:“拿下!”
這兩個字一出,兩名武警戰士的作戰靴踏碎凝滯的空氣,崔學明踉蹌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涼的墻面。
自己暴露了?
什么時候暴露的,他們為什么要懷疑自己?
陳知行這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啊?他明明都已經去了礦區,怎么能知道專案組的內鬼是自己的?
在武警戰士即將將他拿下的時候,他忽然出聲,聲音沙啞的道:“我自己走。”
最后四個字輕的像一片枯葉,淡淡的在夜晚響起。
專案組內鬼被抓!
這個消息宛若秋風掃落葉般快速席卷如今千瘡百孔的海星市。
事實上,別看海星市發生了這么多且捅破天的事,對于百姓而言,天大的好消息莫過于反恐行動,畢竟沒有了黑惡勢力,小姑娘們也敢大大方方的出門了。
這段時間,街道上面,隨時都能看到巡邏的警察。
對比之前的治安,犯罪率直線下降,報案率也直線下降!
而此刻的陳知行接到于清河的電話,讓他趕緊來市委,省紀委這邊開個小會。
開小會?!
陳知行微瞇著眼睛,也沒有猶豫。
“老賀,你立刻帶著人手把市煤炭局局長任重、恒州煤業董事長許世昌給我抓回來,我回來要看到這兩個人坐在審訊室里!”
賀逸陽點頭:“小胡小張,帶上外勤組跟我抓人!”
秦戰也立馬召集人手,三輛車前往市委。
......
市委會議室。
包文瑞肉眼可見的疲憊,一個晚上,兩場會議,讓他這個即將65歲的老頭子著實熬不住。
現在都已經接近一點了!
“小陳。崔學明這件事情必須從嚴從速處理!”
“作為紀委科室主任知法犯法性質極其惡劣!并且居然還和查的案件有關...這說明,我們查對了,查到對方不想讓我們查的事情上了!”
陳知行來了以后,包文瑞就對崔學明的事情定了調子。
隨后,于清河將省委晚上的會議轉告了陳知行,重點還是以大局為重!
這句話,讓陳知行胸口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
大局大局,為了你們的大局,就要拖幾個月?
可問題是,他的第二封離職申請已經交上去了,所以必須在這個月以內挖出大老虎才行!
至少,得把直接指向對方的證據拿出來。
時間啊,還是時間啊!
這場小會,全程陳知行都沒有說話,只是于清河和包文瑞一唱一和的說完之后,包文瑞就讓他們離開了。
他們能看得出來陳知行對于省委的決定并不滿意。
會后,陳知行和于清河從市委出來后,兩人并肩而行走在馬路上,昏暗的燈光下,將兩個身穿行政夾克的人身影拉長。
“師弟啊,師兄也不是不想查,主要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也知道,現在是個敏感時期。”
于清河長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道。
省委的命令在前,他也沒辦法,他現在也就只是一個正廳級,如果他是省委常委的話,還能爭一爭。
“包書記下個月就內退了,雖然我想上去,但這還是在看中組部的意思,下個月退,但還得在崗位上堅持到十月后。”
“今天晚上的會議,還確實有點意思,基本上大部分都同意調查,可省委副書記卻以維穩想要壓下來。”
“前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周為民的能量很大,他是政法口一把手,在政法系統威望很高,并且他的門生故吏也有很多,這也是我們暫時把你們壓在海星市的原因。”
“其一是想圍點打援,慢慢揪出來,出來一個抓一個,和打地鼠差不多。其二呢,上北市是省會城市,其中各種關系錯綜復雜,很難理清。”
“其三,只要你在上北市,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周為民的眼中。”
“省紀委已經在暗中調查一些人了,等到查的差不多了,專案組進入省城,屆時就能連根拔起!”
于清河說了很多,無論是做為師兄,還是做為領導,都算是很不錯了。
人在體制內,很多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都得順應大局。
在某些時候,不是想動誰就能動誰的,還得看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現在也很明確,肯定是要動的,但是現目前的敏感階段,絕對不能動手!
陳知行呢,他是早就不想干了,就算是辭職,那也是三辭三讓的原則,最多三次就會同意的,同意之后最長一個月的期限必須離職。
他已經交了第二次辭職信了,只剩下了一次機會!
“于書記,我不是不為大局考慮,而是鄧容的死讓我清楚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人就應該死!”
“大不了,明天我就讓人把四十五具尸體擺在市委大院的門口!”
“大不了,我陳知行用這身官服作祭,也要讓這朗朗乾坤....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