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剛剛得到周志剛的消息,陳知行聯(lián)系了公安那邊今天準備抓您,咱們要不不回臨城了?”
勞斯萊斯的后座上,坐在車內穿著襯衫,包臀裙,修長的大長腿上套著嗨絲的秘書小聲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微微起身,跪在了周文瑞的面前,雙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周文瑞靠在昂貴的座椅上,一只手放在女秘書的小臉上撫摸著,緩緩下移,微微抬著她的下巴,嗤笑一聲:“他陳知行算什么東西?也敢抓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而已。”
“若不是老爺子下了命令要戰(zhàn)略收縮,他陳知行早就被干掉了!否則,你還真以為他陳知行能查到我們頭上?”
“區(qū)區(qū)副處,哪怕是我家老爺子退休了,也不是他能招惹的!這次去臨城,本公子就是去收拾他的!”
周文瑞指尖粗暴地掐住女秘書的下頜,雪茄煙霧噴在她漲紅的臉上,語氣陡然陰冷下來。
“去年臨城那起工地墜亡案,家屬不是鬧著要尸檢嗎?最后怎么著?”
他猛地扯開領帶冷笑:“那幾個所謂有什么可笑的正義感的小警察親自押著法醫(yī)去停尸房,結果半路剎車失靈...”
“要不是老爺子怕惹出亂子惹人非議,那輛警車早該炸成煙花!”
女秘書嫣然一笑,嫩白的手指拉開他的拉鏈,聽見車載電臺正播報‘陳副處長破獲海星市特大貪污案表彰大會’,周文瑞突然暴怒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音響。
“呵呵,宋青林那群人不過就是扔給他的骨頭,查了海星市而已,就這么著急開表彰大會么?狗就是狗,我想扔給他吃,他才有得吃。”
最后的話,不像是對陳知行說的,反而像是對面前的嗨絲秘書說的。
周文瑞靠在靠背上,張開雙腿,享受著秘書的服務,而他則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之中帶著殺意。
“陳知行今天晚上敢來查,那就讓他查!他只要敢來,那就把他埋在這里吧。”
“爺爺說什么指導小組要過來,今天得過去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銷毀。”
“嗯~再快點~”
......
因為桃花島在中間,所以這道跨江大橋也被稱之為桃花大橋。
周文瑞從上北市返回臨城市的這段時間內,軍方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偽裝成了清潔工,送貨員等在外面埋伏著了。
雖說交警已經(jīng)撤銷了對橋面的封控,但陳知行還是站在橋頭抽著煙,而賀逸陽在旁邊接電話。
“老頭,你不要給我哇哇叫!我都說了我不回去繼承你那什么破集團,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正處級的省紀委科室主任了!”
“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生氣了,我要是生氣,我馬上帶著我們科室的人回去查你那破集團,我就不相信你沒有給我們市里省里的領導送過禮,你只要送禮,你就是行賄,我就能抓你!”
“我可是省紀委第十審查調查室主任,我憑什么不能抓你?我這叫大義滅親!我這叫斷絕權利什么來著...小陳,這叫什么來著?”
陳知行嘴角抽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打破權力結構,打破利益鏈條。”
賀逸陽很是滿意的對著電話里面說道:“聽見了沒有!我手下的副主任說了,這叫打破利益鏈條!你再跟我哇哇叫,明天就回去抓你!”
“就這樣啊,掛了,我還在辦大案呢。”
陳知行吐出一口煙霧,十分無語的道:“你還真是你爸的大孝子啊。”
賀逸陽:“......那我能怎么辦?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象中那樣,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官場有官場的利益,商界有商界的利益,他讓我回去相親,也是為了集團,他想上市,所以就得犧牲我的幸福達到他的利益,所以我不想回去。”
陳知行也沒有多說什么,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但經(jīng)歷過后世的社會,陳知行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代是有時代局限性的,放在后世就不會在意這么多了。
“雛鳥報告,鳥進來了。”
陳知行手里的對講機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他也沒有繼續(xù)和賀逸陽的話題,立即指揮交警攔路。
不到十分鐘,一輛勞斯萊斯便出現(xiàn)在眼中,等到交警把車輛攔下后,他才下車走了過去。
陳知行敲了敲主駕駛的窗戶,咧嘴一笑:“同志,請出示你的身份證,駕駛證。”
司機跟著周文瑞,也養(yǎng)成了自己的囂張跋扈,他瞥了一眼陳知行,冷聲道:“我回自己家還要被查?你叫什么名字?交通局我找劉局,公安局我找趙局。”
聽到這話,陳知行拿起對講機,直接吩咐道:“交通局姓劉的局長,立馬實施留置程序。”
說完,他又十分貼心的對著司機道:“至于你說的公安局趙勝利嘛,已經(jīng)被我們給規(guī)掉了。”
看似只是陳知行攔車的行為,實則,武警狙擊手和軍方狙擊手至少十個狙擊小組瞄著自己,一旦司機有任何動作,分分鐘開槍射殺!
司機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陳知行露出一口大白牙:“介紹一下,省紀委第十審查調查室副主任、省紀委專案調查組副組長兼長天市國家預防**局長天省副處職監(jiān)察員陳知行。”
司機聽到陳知行這個名字,神色幾乎是在剎那之間猛地一變。
他作為司機,這個名字都聽了好幾次了!
這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啊看樣子!
勞斯萊斯后車窗降下,周文瑞斜倚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夾著雪茄輕蔑地掃視陳知行。
“喲,我當是誰敢攔我的車,原來是你這條省紀委的野狗。”
他故意將煙灰彈向陳知行胸前的黨徽上,語氣嘲弄的開口:“聽說你最近啃骨頭啃得很歡?海星市的殘羹冷炙味道如何?”
女秘書捂嘴輕笑時,周文瑞突然踹開車門,锃亮的牛津皮鞋重重踩在陳知行腳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
“知道爺爺我當年怎么處置你這種愣頭青嗎?”
他俯身壓低聲音,在陳知行的耳邊輕聲,卻又帶著猙獰的笑聲:“十二年前那個橋梁設計師,就是因為想告發(fā)我,現(xiàn)在誰知道在那個水泥樁里面呢。”
“哦對了,你是想抓我是吧?”
周文瑞將自己的雙手靠在一起,伸到陳知行的面前,挑釁式的開口。
“你抓我啊!你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