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青鸞哭的稀里嘩啦的感動不已,撲進冷月懷里,緊緊抱住了她。
暗中的蕭玨看著緊抱在一起的兩人,臉上露出詫然……
青鸞的姐妹人脈關(guān)系未免也太廣了些吧?
……
庭院里曬太陽。
“又來干什么?”
蕭盛凌看著沉默走來的冷月,眼中閃過厭惡。
冷月低著頭,端著一杯溫茶,面色平靜,眸子清冷,端茶的玉手更是穩(wěn)的一批。
“殿下,武安侯府送來的早春茶,奴婢給你泡了一杯。”
“哦?”
蕭盛凌有些訝然,挑眉看她。
這死人臉還是第一次這么殷勤過。
看來早上那一巴掌沒白甩出去。
“哼!以后手腳放麻利些。”
蕭盛凌不屑地哼了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皮也懶得抬。
"是。"
冷月垂著頭應(yīng)了一聲,卻待在原地沒有走。
“還有什么事?”
蕭盛凌端過茶杯又喝了一口。
竟意外的好喝,比以往喝的任何茶葉都好喝。
這女人的泡茶手藝倒是比長相強的多。
“武安侯之子在府門外求見。”
“是那小子……”
蕭盛凌一愣,臉上隨即露出糾結(jié)之色。
顯然知道對方來找他干什么的。
猶豫再三。
他還是揮了揮手,有些煩躁的嚷嚷著:
“不見不見,跟他說本皇子最近禁欲。”
冷月眼眸微閃,低頭恭敬說道:
“武安侯之子提到……平康坊今日有新晉的花魁……”
唰!
蕭盛凌眼眸一睜,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惱火至極。
“這個混賬不早說!”
"走!帶路!"
"是。"
冷月跟在蕭盛凌身側(cè),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幽光。
兩人來到府門外。
“這小子人呢?”
“草!不會等不及提前走了吧?”
蕭盛凌沒有看到人,眉頭一皺,隨即罵罵咧咧的,腳步加快朝著平康坊走去。
來到平康房,登上二樓雅閣。
他找了一圈也沒見到武安侯之子,有些不滿的看著冷月:“他人呢?”
冷月?lián)u了搖頭,裝啞巴。
“你!”
蕭盛凌有些怒火,想罵她,最后見她今日表現(xiàn)不差又作罷了。
“算了!”
“來都來了,你去把平康坊的老鴇叫來。”
老鴇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一見蕭盛凌眼眸頓時放光,忙迎上來媚聲笑道:
"哎呦!殿下,您總算來了......奴家等您很久了,這幾日怎么沒見你大駕光臨。”
“廢話少說,新晉的花魁呢?”
蕭盛凌語氣很沖。
老鴇表情一怔,有些懵逼。
新晉的花魁?
哪里來的新晉的花魁?
“殿下最近想換個新口味,你不要私藏。”
冷月清脆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語氣淡漠無比。
“對!你個老婦不要私藏著!趕緊叫出來,難道怕本皇子少你銀子?”
蕭盛凌贊許的看了眼冷月,對她大為改觀。
這冰塊女人倒是越來越上道了!
換新口味?
老鴇悟了!
花魁不花魁不主要,重要的是風(fēng)格要新!
她思索片刻,眼眸大亮:
"是是是,老婦這就去請,這就去請。"
"快點,別廢話,不然本皇子砸了你們的坊作!"
蕭盛凌催促著,一臉不耐煩。
老鴇連忙應(yīng)了一聲,匆匆離開。
冷月神色淡漠,看也沒看蕭盛凌一眼,背著身后的玉指掐了幾下,在算時間。
藥效再過半個時辰差不多來了。
“殿下,奴婢到門外侯著。”
“算你有眼力見,去吧,待會無論聽到看到什么都不要打擾到我,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嘖嘖,新晉的花魁……”
蕭盛凌擺了擺手,翹著二郎腿仰躺在軟榻上,眼眸子里悄然紅了幾分。
冷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守著房門。
這時老鴇帶著一位俏麗佳人走了上來,恭敬的對著冷月彎腰說道:“這是今天進來的新人,水靈的緊,大人您看……”
冷月掃了一眼。
二八年華,皮膚雪白,柳腰盈盈一握,穿著粉紫色的紗裙,腰間用細碎的珍珠串成蝴蝶結(jié),配上她嬌羞的模樣,真真惹人憐惜。
只是......
野豬也配吃細糠!
“換了!風(fēng)格要夠新,次次都是嬌弱女子,殿下不厭我都厭了。”
冷月輕描淡寫,不冷不熱的回答了一句。
老鴇愣了片刻,又悟了!
她詫異的瞥了一眼禁閉的房間,想到了往日金陵城內(nèi)那些紈绔子弟玩得新花樣……
暗嘆:這些個公子哥兒真是難伺候啊!
老鴇想罷,心里打定,連忙賠罪道:
"是是是!”
“老婦這就換,這次保證讓殿下滿意。"
片刻后,老鴇又領(lǐng)了一位回來。
原本的“嬌弱女子”已經(jīng)換成了“肥膩膩的胖婦人",噸位在兩百斤左右。
“這個……”
老鴇討好的問了一句,心里很是沒底,畢竟是猜測,萬一猜錯惹惱了里面哪位爺,可不是開玩笑的。
出人意料的。
冷月打量幾下,竟?jié)M意的笑了,眼眸轉(zhuǎn)了一圈,淡淡道:“多準備幾個,殿下悶在府中好幾天了,也該放松放松。"
"是!"
老鴇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遲疑了一下,小聲試探問:“再準備幾個?”
冷月沉默了下來,抬起玉手撫了撫平平無奇的臉頰,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許久,才淡漠出聲:
“不多……就十個吧。”
一個巴掌換一個,應(yīng)該不過分吧?
“什么!”
老鴇臉色大變,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
殿下是瘋了嗎?
她臉上有些為難:“坊內(nèi)沒這么多啊。”
“給你半個時辰,去找!”
“辦點事情磨磨唧唧的!”
冷月眼眸一橫,目光如刀鋒般刺向老鴇。
老鴇被她那黑幽幽的眸子嚇了一跳,身形一抖,連忙跑下了樓。
半個時辰后。
老鴇領(lǐng)著一群“鶯鶯燕燕”進了廂房,額頭已經(jīng)累出了汗水,苦笑一聲:
“都在這里了,里面好幾個還是隔壁的小作坊內(nèi)借來的。”
“干的不差,賞!”
冷月隨手扔出一錠銀子。
老鴇頓時喜上眉梢的接過,塞進懷里。
她看了眼面前的“十堵肉墻”,猶豫了下,還是有些不放心說小聲道:
“大人,會不會太多了?會玩壞的。”
“人交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記住,待會兒房間聲音不止,你就不要上來,更不許叨擾了殿下的興致。”
“另外,找人將整個二樓封鎖起來,要是讓別人撞見殿下今日的舉動……”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冷月面無表情的警告,淡淡的目光中透著殺意。
老鴇臉色一白,額頭冷汗瞬間直冒,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是,老婦明白。"
"退下!"
"是。"
老鴇擦了擦額頭汗水,飛一般的滾下了樓,更是將整個二層給封鎖了起來。
冷月掐指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
她抬眸淡淡瞥了眼面前的十位“盛世美人”,沉聲道:
“都進去吧,無論殿下待會要你們做什么,都好好配合。”
“是。”
十名“新晉的花魁”齊齊應(yīng)了一聲,低垂著腦袋走進了屋內(nèi)。
“啊…啊……”
很快房間里便傳來野獸一般的聲音,隔著門縫一點點的滲透出來。
聲音聽著莫名有些瘆人。
冷月站在門邊,伸手將房門緊鎖上,眼眸微瞇,目光落在另一側(cè)窗外的天空。
她眼神悵然,似乎在追憶什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從白天站到深夜。
聽著那高亢的聲音變得慘叫,嘶啞,力竭……
隨后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冷月方才收斂目光,翻身從窗戶上掠了出去,消失在寂靜的黑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