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恐懼 2
有些出乎兩人的余料,秦錚只是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前方,緩緩的開口道,“既如此,現(xiàn)在追究也沒什么用處了,”偏頭看向兩人,沉聲道,“走吧,去外面看看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說完,秦錚便轉(zhuǎn)身向一旁的通道走去,后面的秦禹和秦蓮見狀相視一眼,面上都有些驚訝。
見秦錚的身形已近消失在通道內(nèi),秦禹兩人連忙邁步跟在了后面。
走出了林中的大殿,秦錚抬眼看向已經(jīng)變成了殷紅色的夜空,面色緩緩的凝重了下來。
輕輕吸了口氣,秦錚和秦蓮面上都有些感慨的神色。
離開樹林,三人直奔前面的宮殿而去。
有秦禹在前面引路,路上看到的侍衛(wèi)盡皆躬身行禮,沒有半分的阻攔。
三人徑直來到之前秦志常用的書房中,到的時候秦翼和秦瑞正在里面商議著什么。
見秦禹帶了兩個陌生人進(jìn)來,秦瑞和秦翼連忙上前行禮。
“老祖宗,”秦瑞向秦禹拱手道,“這兩位是?”
看著秦禹身后的兩人,秦瑞心中隱隱的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這位是秦錚,按輩分,是你們曾祖的叔父,”說完,秦禹伸手指向一旁的秦蓮,“這位是秦蓮,是我的堂姐。”
聲音傳出,秦瑞和秦翼面上皆有些驚訝,聽秦禹剛才的介紹,這兩人分明也是自己老祖宗一輩的人物。
“晚輩見過兩位老祖。”秦翼和秦瑞相視一眼,同時拱手道。
秦蓮見狀點了點頭,面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秦錚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目光從秦翼和秦瑞身上掃過,雙眼微微瞇了瞇。
“你們只管處理好朝廷的事情便可,”默了默,秦錚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安撫好天下百姓,剩下的交給我們?nèi)吮憧伞!?/p>
秦瑞聞言不由得怔了怔,想到了什么,向秦錚抱拳道,“老祖宗,晚輩剛接到消息,第五世家和王家的人最近動作頻繁,怕是要借機有什么動作,晚輩擔(dān)心。。。”
頓了頓,秦瑞微微抬眼看向面前的秦錚,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面上的擔(dān)憂神色卻是一覽無遺。
第五世家和王家兩家各有一個大宗師之上的強者,秦家之前雖然有秦禹坐鎮(zhèn),但秦禹畢竟只有一人,面對兩人的聯(lián)手恐怕有些勉強,現(xiàn)在有了這兩位老祖坐鎮(zhèn),秦瑞的心思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第五世家,”秦錚聞言輕輕自語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現(xiàn)在是誰在當(dāng)家?”
秦禹聞言默了默,知道這位之前與第五世家有些恩怨,想了想,開口道,“是第五天魁。”
“是他,”秦錚聞言點了點頭,面上隱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老相識了,”說完,偏頭看向一旁的秦瑞和秦翼,緩緩的說道,“他們兩家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便可。”
“是。”秦瑞聞言再次向秦錚抱拳行了一禮,緩緩的向后退了一步。
秦錚抬眼在書房內(nèi)掃了一圈,兩百多年的時間過去,這處書房也早已經(jīng)翻新了數(shù)次,與自己那時候相比早已經(jīng)變了模樣,現(xiàn)在看來,竟然已經(jīng)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輕輕嘆了口氣,秦錚轉(zhuǎn)身向書房外走去。
“傳訊給第五天魁和王家的那一位,就說秦錚出關(guān),邀請他們前來帝都一敘。”秦錚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來,聲音落下,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恭送老祖。”秦瑞和秦翼在后面拱手道。
秦禹和秦蓮相視一眼,亦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秦瑞和秦翼在后面自然是拱手相送。
待幾人走出了書房,秦翼起身,偏頭看向身旁的秦瑞,面上的神色隱隱的有些擔(dān)憂。
“皇叔,”默了默,秦翼沉聲道,幾位老祖一同出現(xiàn),我怎么感覺。。。”
搖了搖頭,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一旁的秦瑞已經(jīng)明白了秦翼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三位大宗師之上的老祖,這可以說是秦家最大的底蘊了,如今一同出現(xiàn),不僅僅是秦翼,秦瑞心中也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尋常。
“也許老祖有自己的考慮吧!”搖了搖頭,秦瑞緩緩的開口道,“今時不同往日,五百年一劫馬上就要到來,現(xiàn)在星辰令還不在我們手上,三位老祖這么做怕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話雖然這么說,但眼底深處卻隱隱有幾分擔(dān)憂的神色。
大宗師之上的強者無論在哪里都是被當(dāng)成底蘊來看的,秦家三位老祖一向隱世不出,之前若不是第五世家聯(lián)合幾大家族一齊來訪,危及到了秦家的安危,秦禹也不會在那個時候現(xiàn)身。
如今三位老祖同出現(xiàn),即便是因為五百年之期將臨,但看三位老祖的這些安排,心底深處,秦瑞感覺到一抹隱隱的恐懼,在他的感覺里,三位老祖就像是在努力規(guī)避著什么一般,而以三位老祖的實力,秦瑞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有什么是能讓三位老祖這樣實力的人恐懼的。
若非說有的話,那也只有一種可能,心中念頭閃過,秦瑞緩緩的抬眼看向天空。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道血紅色的電光閃過,“哐”的一聲,電光落下,前面的一座宮殿驟然傳來一聲炸響,緊接著,一陣轟鳴聲傳來,煙塵驟然向四方揚起,在眾人眼前,前面的一座宮殿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皇宮中的侍衛(wèi)和宮女皆向著這邊跑了過來,有的人手中拿著水盆和帷幕,將書房和前面的宮殿隔了開來,彌漫的灰塵受到阻擋,終究是未能蔓延到書房內(nèi)。
看著眼前浮蕩而起的煙塵,秦瑞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多事之秋啊!’
與此同時,在天空上的裂痕出現(xiàn)的那一刻,白水河上,第五天魁正乘坐一艘大船順流而下,負(fù)手站在甲板上,看著天空上緩緩出現(xiàn)的異象,第五天魁的面色也凝重了下來。
“老祖,”后面,第五連山走上前,拱手向第五天魁行了一禮。
第五天魁聞言偏頭看去,沉聲道,“有石九的消息嗎?”
“還沒有,”第五連山默了默,沉聲道,“有人說他當(dāng)日一直向北去了,北邊現(xiàn)在是寒族人的底盤,我們在那里基本上沒有什么眼線。”
“算了,”第五天魁聞言沉聲道,“天地異象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要不了多久天下將會大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吧。”
“是,”第五連山聞言拱手道。
“去傳訊給王家的那個老鬼,”第五天魁緩緩的開口道,“讓他不要在天狼堂那里折騰了,收到消息后立即到帝都去與我們匯合,另外,”頓了頓,第五天魁接著說道,“傳訊給白家,就說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了,來與不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是,”第五連山拱手應(yīng)了下來,默了默,抬眼看向身前負(fù)手而立的第五天魁,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老祖,這一次,我們能贏嗎?”
第五天魁聞言,雙眼微微瞇了瞇,緩緩的轉(zhuǎn)身看了過來。
“這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第五天魁盯著第五連山的雙眼,沉聲道,“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察覺到第五天魁周身散發(fā)而出的冷意,第五連山心中不由得一驚,向后退了兩步,微微低下了頭。
“晚輩知錯。”第五連山沉聲開口道。
第五天魁聞言緩緩的收起了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大船前進(jìn)的方向,沉聲開口道,“好了,你下去準(zhǔn)備吧,沒有什么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是。”第五連山聞言拱手向第五天魁行了一禮,緩緩的后退兩步,轉(zhuǎn)身大步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