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再現(xiàn)身
“大將軍,”臨江城中的酒樓內(nèi),李正上前將一封密信交給石九,沉聲道,“彭將軍從望海關(guān)內(nèi)送來的密報,朝廷下了密旨,命各處兵馬近期不要妄動。”
石九接過所謂的密報看了眼便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笑道,“牽著到逍遙派余孽的事,看來朝廷這是在有意縱容了!”
齊信和李正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都從石九的話中聽出了一抹不快。
“回信給老彭,”石九沉聲道,“就說讓他好好的在家里練兵,該怎么練就怎么練,不用顧忌朝廷那邊,出了什么事有我擔著。”
李正聞言點頭應下,起身來到一旁寫了回信,交給石九看過之后蓋上了石九的印信,這才轉(zhuǎn)身到外面將密信傳了出去。
若是放在之前,石九如果說出這種置朝廷密令于不顧的話來,李正身為石九的親衛(wèi)自然是會出言勸阻的,但如今石九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這一切自當又是該另當別論了。
看著李正離去的背影,石九沉吟了片刻,看向一旁的齊信,開口道,“傳令下去,讓潛伏在各門各派的暗子都動起來,不要擔心暴露身份,我要第一時間知道這些門派的動向。”
“是。”齊信聞言起身應道,向石九抱拳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前去安排。
隨著齊信和李正兩人離開,房中只剩下了石九一人,起身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子,夕陽的余暉頓時照了進來,在石九身前投下了一抹金黃的窗影。
看著窗下人來人往的人流,耳中聽得小商販沿街叫賣的吆喝聲,眼見著一名婦人一只手挎著一只菜籃子,另一只手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跟在一個挑著擔子的中年漢子后面從窗下走過,石九驟然感覺有些恍惚,倘若沒有平城當年的那一場劇變,自己的父母家人想必如今也都會健在吧!
‘若是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那該有多好!’輕輕嘆息一聲,石九心中默默的想到。
緩緩的收回目光,石九抬眼看向天邊飛過的兩只歸鳥,雙眼中惆悵的神色已經(jīng)消散一空。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石九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平城中那個酒樓大廚的兒子,現(xiàn)在的他乃是帝國封號將軍,手中掌控者帝國近十分之一的兵馬,而他自己如今更是達到了世人夢寐以求的大宗師境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許他有哪怕是一刻的軟弱。
“大將軍,”這時,齊信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向石九抱拳道,“剛收到消息,長樂宮的人到時候也會參加這場所謂的‘伐妖會’,而且。。。”
說道此處,齊信面上隱隱的露出了一抹猶豫。
“如何?”石九偏頭看了過來。
“手下人稟報說,”齊信沉吟道,“問天樓的殘花如今也來到了臨江城,而且最近和長樂宮的人走的很近。”
“殘花!?”石九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面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問天樓和長樂宮的人什么時候又走到一起了?”
齊信聞言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探查到的范圍。
沉吟了片刻,石九沉聲開口道,“找到殘花他們?nèi)缃衤淠_的地方了嗎?”
“還沒有,”齊信搖頭道,“手下那人也只是偶然瞥見了殘花一眼,憑著記憶畫出了殘花的樣貌,當時他并不知道那人就是殘花,是屬下見過畫像后這才認了出來。”
點了點頭,石九沉聲道,“去找一下這個殘花的下落,在這個時候來臨江城,想來這個殘花便是問天樓在此的主事人了。”
齊信聞言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辦。”
“讓手下人放機靈點,”石九沉聲道,“問天樓的人不是易于之輩,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寧可放棄也不能落到對方的手里。”
齊信聞言點了點頭,正色道,“大將軍放心,這個屬下笑的。”
說著,向石九抱了抱拳,再次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殘花!。。。”看著齊信離開的背影,石九瞇了瞇眼,雙眼中隱隱的露出了一抹殺意。
以問天樓在江湖中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石九不相信殘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在臨江城中,既然知道自己在此還敢撞上來,這殘花明顯是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這點,石九心中已經(jīng)暗暗下定了決心,這次倘若抓住機會,定要將殘花徹底的留在這里。
另一邊,長樂宮一行居住的酒樓中,一身紅衣的殘花正與一身紫衣的宮行羽對坐在一起,兩人周身皆是勁氣激蕩,房中的帷幔被吹得左右搖晃不停。
站在宮行羽身后的楊巧,隨著兩人周身勁氣的激蕩不由得向后退出了幾步,后背緊緊的貼在了墻壁上。
就在楊巧面色通紅,將要抵抗不住兩人勁氣的壓力的時候,“嘭”的一聲悶響傳來,殘花和宮行羽兩人中間的一只茶壺驟然爆碎了開來,受到兩人勁氣的激蕩,里面的茶水紛飛而出,直接在房中爆出了一團水霧。
在水霧出現(xiàn)的剎那,殘花和宮行羽兩人相視一眼,周身勁氣同時收斂,房中激蕩的勁氣頓時消散一空。
與此同時,殘花直接抬手一揮,一股勁風驟起,將房中彌漫的水霧直接吹散到了窗外。
“多年不見,宮門主的實力更勝往昔了!”偏頭看了宮行羽一眼,殘花淡淡的開口道。
剛才兩人隔空比試內(nèi)力,結(jié)果卻是平分秋色,看兩人之間的表情,這樣的比試顯然已經(jīng)進行過不止一次了。
“哼!”宮行羽聞言輕哼一聲,抬眼看向面前對坐的殘花,冷聲道,“托你問天樓的福,勉強保住性命而已!”
殘花聞言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搖了搖頭,笑道,“宮門主想來是誤會了,問天樓做的乃是天下人的買賣,有豈敢得罪自己的主顧!”
“說的好聽,”宮行羽沉聲道,“不過是一幫見利忘義之人,在這里裝什么冠冕堂皇。”
殘花聞言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有些無奈的苦笑,知道對方這次對問天樓頗有些成見,也不強求對方能理解,換位而處,面對多次出手殘害自家弟子的‘兇手’,殘花自己恐怕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面色正了正,殘花抬眼看向?qū)m行羽,正色道,“不管宮門主信與不信,再下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還長樂宮一個公道,聽聞宮門主已經(jīng)決議參加即將舉行的東海伐妖會,在下這里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宮門主務必答應。”
宮行羽聞言冷哼一聲,“都已經(jīng)說了是‘不情之請’還要人‘務必’答應,你問天樓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不喜。”
說完,瞥了眼殘花皺起的眉頭,宮行羽淡淡的開口道,“既然你說是請求,那便說來聽聽吧,倘若真的有用,我會酌情考慮的。”
聽到對方這故意拿捏的語調(diào),殘花心中隱隱的升起了一股怒意,但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輕輕吸了口氣,抬眼看向?qū)γ娴膶m行羽,殘花點頭道,“按我的意思,以長樂宮在江湖上的地位與影響了,倘若只是參加這次伐妖會的話恐怕不能夠體現(xiàn)出大家這次剿滅逍遙派余孽的決心,”
看了眼宮行羽的反應,殘花繼續(xù)開口道,“若是宮門主能夠出面擔任此次伐妖會的總召,集齊幾大門派的力量,即便那余孽再怎么了得,怕也是不得不在宮門主的刀下俯首!”
說著,殘花雙眼看向?qū)γ娴膶m行羽,“宮門主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