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門恩怨
抖了抖手中的書信,黃彩衣直接將其遞給了一旁的石九,笑道,“石大哥,故人來信,你也看看吧!”
看到黃彩衣面上的笑意,石九眉頭皺了皺,伸手接過了書信,目光掃過,嘴角不由得同樣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小子,”石九將書信遞還給黃彩衣,搖頭笑道,“什么時候跑到靈妖山去了?”
這封書信正是剛從黃彩衣這里離開沒有多久的孤星寫的,只是不知道這個立志要闖蕩江湖的少年何時成了這兩人口中的二掌柜。
偏頭看向門口的兩人,黃彩衣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們二掌柜,就說信我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有石大哥在我這里,讓他不用擔(dān)心。”
門口的兩人聞言皆是偏頭看向石九,不知為何,石九居然從兩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隱隱的敵意。
稍一思索石九心中便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了這兩人的想法,想來在來之前孤星曾經(jīng)吩咐過這兩人什么,而張兩人因為是替二掌柜給一名女子送信,心中便下意識的將黃彩衣當(dāng)成了自家二掌柜在外面的情人,如今看到二掌柜的情人竟然與另一名男子眉來眼去,這兩人沒有當(dāng)場拔刀將石九給砍了已經(jīng)很給黃彩衣面子了。
這兩人如今不過百夫長境界,眼中的一抹殺意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眼前這幾人實力最低的都已經(jīng)達到了千夫長境界,又怎會察覺不到兩人的變化。
幾乎在兩人抬眼看向石九的剎那,齊信和李正的眉頭便驟然皺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眼,微不可查的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站在石九的身側(cè),凌冽的目光牢牢的鎖定了兩人。
察覺到齊信兩人周身隱隱散發(fā)而出的氣勢,兩人面色不由得一變,咬了咬牙,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好了,”黃彩衣見狀在一旁揮了揮手,上前一步擋在了李正的身前,看向門口的兩人,開口道,“你們不遠千里趕來送信,想必路上也很是辛苦,就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再返程也不遲。”
說著,偏頭看了一旁的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見狀面上立即露出了笑意,側(cè)身看向門口的兩人,開口道,“跟我走跟我走,今天晚上帶你們?nèi)ヒ娮R見識這宛城的繁華。”
說著,王胖子向一旁的石九拱了拱手,徑直帶著門口的兩人向巷口走去。
又回頭深深看了石九和一旁的黃彩衣一眼,兩人這才跟在王胖子身后走去。
看著王胖子和兩人離去的背影,石九和黃彩衣的面色緩緩的沉了下來。
“你怎么看?”抖了抖手中的書信,黃彩衣向一旁的石九問道。
沉吟了片刻,石九沉聲開口道,“這件事我所知不多,是以不好判斷,但以我對孤星這人的了解,他向來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這次既然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派人來提醒你,想來這件事是很有可能的!”
說完,偏頭看向黃彩衣,皺眉問道,“倒是你,什么時候又和馭獸門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
黃彩衣聞言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有些不忿的神色,恨恨的開口道,“還不是那什么馭獸門的小混混,仗著自己的老子是馭獸門的長老,經(jīng)常在城內(nèi)欺男霸女,有一次我看不下去便將他給打了,這才結(jié)下了梁子。”
石九聞言面上頓時有些恍然,以黃彩衣的性格,遇上這種‘閑事’,上前管一管是完全有可能的。
想到了什么,石九看向王胖子離開的方向,問道,“那這個王胖子又是怎么回事,看他對你的態(tài)度,即便你是郡守千金,他也不用這么上心吧!”
提到王胖子,黃彩衣嘴角撇了撇,面航頓時露出了一抹有些復(fù)雜的神色,開口說道,“他應(yīng)該是孤星那個小混混的人,前兩個月孤星到我這里來修煉弱水訣,走之前告訴我說有事可以去醉仙樓找這個胖子,還說這胖子知道怎么聯(lián)系到他。”
石九聞言,心中的疑惑解開,想到剛才那兩人好像并不怎么介意和王胖子一起離開,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看來這些年孤星這小子也沒有閑著啊!’輕嘆一聲,石九心中暗暗的想到。
“石大哥,現(xiàn)在有人可能會來殺我,你總不會見死不救的吧!”說著,黃彩衣有些楚楚可憐的看了過來。
石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黃彩衣,笑道,“以你如今的實力,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石九到?jīng)]有說假話,以黃彩衣如今萬夫長的實力,即便是在劍堂這樣的頂級門派之中也能得到一個長老的稱呼,更何況馭獸門與劍堂雖然同屬于七大門派,但若真以實力而論,馭獸門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上劍堂的。
據(jù)石九所知,馭獸門中,即便是門主木無敵如今也不過是堪堪達到宗師境界,與彭天壽相比尚有一段距離,與公孫延這樣的宗師境界強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一旁的黃彩衣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開口道,“蚊子雖然咬不死人,但總是在你耳邊飛來飛去的你不心煩啊!”
石九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我居然成了趕蒼蠅的了!”
“噗嗤。。。”黃彩衣聞言也笑了起來,偏頭看向石九,笑道,“也不是讓你親自動手,以你現(xiàn)在在江湖上的名頭,只要你報上名號,相信那些人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的。”
石九聞言沉吟了片刻,想到前幾日論劍大會上似乎看到過 馭獸門一行的身影,只是不能確認那個為首之人是不是木無敵。
搖了搖頭,石九沉聲道,“還是簡單點好,只要他們敢來,直接打出去便是,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馭獸門的手段。”
想到馭獸門那一手馴獸、馭獸的本事,突然間,石九心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丑牛的身影。
一旁的黃彩衣聞言,看向石九的目光中不由得有些古怪。
“不要瞎想了,”石九看了黃彩衣一眼,轉(zhuǎn)身向院中走去,笑聲從前面?zhèn)鱽恚昂镁脹]見到孤星那小子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武功練得怎么樣了,有機會倒要好好切磋一下。”
看著石九遠去的背影,想到孤星倘若知道如今的石九實力突破大宗師境界后的表情,黃彩衣眉毛挑了挑,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與此同時,靈妖山上的一座山峰中,孤星正在床榻上盤膝打坐,周身氣息鼓蕩,一**水藍色的勁氣不斷的向周身逸散開來,隱隱的在體外形成了一個水藍色的光罩。
若是黃彩衣和石九兩人在此定能看出,孤星修煉的正是弱水訣。
“公子,”這時,房門外,一個身著青衣的老者緩緩的走來,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沉聲道,“家里來信了。”
房中,孤星聞言緩緩的將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收攏回丹田,輕輕吐出一口氣,偏頭看向了房門處。
“進來。”孤星沉喝一聲,身形從床榻上緩緩站起。
“吱呀”一聲,老者推開房門,拱手向孤星行了一禮,將一個小小的竹筒交在了孤星手中。
接過竹筒,熟練的將封口的火漆震落,孤星拿出里面的一掌小紙掃了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論劍大會!”孤星輕輕的嘀咕了一聲,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再次低頭看了眼紙條上提到的一些訊息,不知想到了什么,孤星閃身來到房中墻壁上掛著的一副簡易的地圖前,伸指點在劍堂問劍峰的位置,然后一路向下,停頓在了宛城的位置。
想到之前從宛城中傳來的那一股異象,孤星眉頭皺起,輕輕的自語道,“真的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