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令再現(xiàn) 2
元帥府門前,庫多左右手中各握著一把彎刀,一人站在元帥府的大門前面對著外面數(shù)千名秦軍,面上神色平靜,宗師境界強者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fā)出來,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幾千人放在眼里。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不遠處的街道上隱隱的有沉悶的蹄聲傳來。
傳來的蹄聲短促、沉重,若是常年在軍營中與戰(zhàn)馬打交道的人瞬間便能聽出這不是戰(zhàn)馬的聲音。
庫多自然也聽出了這并不是戰(zhàn)馬的蹄聲,不知道前來的是何方神圣,是以面上神色依舊毫無變化,而對面的秦軍聽到莽牛重騎那標(biāo)志性的沉悶蹄聲傳來,面上皆是露出了喜色,自發(fā)的向道路兩旁分散,讓出了中央的道路。
通過這些人的反應(yīng),庫多隱隱的猜到了來的定然不是一般的騎兵,不由得偏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時,彭天壽率領(lǐng)著莽牛重騎自街道的一側(cè)沖了過來,隔著近百丈的距離,彭天壽和庫多幾乎在第一時間便鎖定了彼此,毫不遲疑,彭天壽手中的長刀驟然出鞘,座下的莽牛首領(lǐng)前沖的速度也驟然加快了起來。
與此同時,站在元帥府門口的庫多踏前一步,雙手中的彎刀緩緩握緊,周身的氣勢更是在剎那間便已提至巔峰。
幾乎在瞬息間,莽牛首領(lǐng)帶著彭天壽便沖至元帥府門前,“喝~~”經(jīng)脈中內(nèi)力流轉(zhuǎn),彭天壽手中的長刀厲嘯著向庫多斬了下來。
“鏘”的一聲,庫多舉刀相迎,手中雙刀架住了彭天壽揮來的長刀,整個人站在門口,未退一步。
雙方僵持了剎那,接著對方刀身上傳來的反震之力,莽牛首領(lǐng)的身形驟然向后急退,雙方又再次拉開了距離。
這時候,石九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一處房頂,遙遙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在彭天壽退后不久,庫多的身形晃了晃,嘴角緩緩的溢出了一縷鮮血。
剛才彭天壽的那一刀攜著莽牛首領(lǐng)的沖勢與自身的內(nèi)力加持,庫多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即便宗師境界強者內(nèi)力渾厚,庫多也被彭天壽一擊震傷了經(jīng)脈。
刀鋒下指,彭天壽冷眼看向仍舊站在元帥府門口的庫多,雙眼微微瞇了瞇,座下的莽牛首領(lǐng)帶著他再次向前沖了上去。
庫多見狀再次向前邁出一步,手中彎刀揮動,主動向彭天壽發(fā)動了攻勢。
“鏘鏘鏘。。。”兵刃相擊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兩人一騎的身影在元帥府門前交替閃過,周圍那謝實力尚未達到千夫長級別的士卒只不過多看了眼便感覺頭昏腦漲了起來。
快刀相擊,數(shù)息后,兩人的身形再次回歸到了剛才動身的地方,只不過相比于剛才,兩人身上都多了些橫七豎八的刀痕,庫多的胸前被橫斬出了兩道尺余長的口子,鮮血幾乎在一瞬間便將胸前的皮甲浸濕,而彭天壽雖然身穿著重甲,但肋下薄弱處仍舊被豁開了兩道口子,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庫多的嚴(yán)重,但也有血跡從里面緩緩的滲了出來。
這一次交手,兩人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庫多手中雖然有著兩把刀,但他一心想守住元帥府的大門,從而限制住了自己的動作,加之剛才又受了些內(nèi)傷,面對著重甲在身又有莽牛首領(lǐng)助力的彭天壽自然討不到便宜。
“咳咳。。。”重重的喘息了幾口,庫多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彎刀,剛才一番快攻,庫多手中的彎刀已經(jīng)微微有些變形。
而看向彭天壽手中的長刀,刀身依舊雪亮,上面沒有絲毫的缺口,目光再次看向彭天壽身上的戰(zhàn)甲,庫多輕輕嘆了聲,有些感慨的說道,“好甲!好刀!”
目光向下看到彭天壽座下的莽牛首領(lǐng),點頭道,“好坐騎!”
目光再次看向彭天壽,沉聲道,“能有如此實力,想必你就是大秦那位新晉的破虜將軍了吧?”
彭天壽聞言搖了搖頭,笑道,“我乃輕羽營萬夫長彭天壽,也是我家大將軍身邊的親衛(wèi),你要找我家大將軍,還要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哦!”庫多聞言倒是有些驚訝,頓了頓,搖頭嘆息一聲,面上浮現(xiàn)出幾分蕭索的意味,看向彭天壽,嘆息道,“我北蒙近幾年一代不如一代,沒想到你大秦卻是人才鼎盛,如今看你來,這一戰(zhàn)我們北蒙,輸?shù)膽?yīng)該!”
彭天壽聞言沒有作聲,只是冷冷的看向?qū)Ψ健?/p>
“也罷!”庫多看向彭天壽,朗聲道,“你我心中都清楚,今日想必就是我這輩子的最后一戰(zhàn),能在臨死前打個痛快,按你們秦人的話來講,老天待我不薄了。”
聲音傳出,身形一閃便向著彭天壽沖了過來。
知道了彭天壽的身份,庫多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僥幸,也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放開了手腳和彭天壽戰(zhàn)在了一起。
另一邊,石九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看著下面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身形一閃,徑直來到了元帥府內(nèi)。
當(dāng)初若不是郎雄率軍進攻望海關(guān),川芎和小灰也不會落得個雙雙身死的下場,這個仇石九雖然沒有說過什么,但心中卻從未放下過。
進入元帥府,石九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憑著自己對強者的那一縷感知緩緩的來到了后院郎雄閉關(guān)的地方。
走出沒有多遠,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座假山攔住了石九的去路。
站在假山旁默默地感受了幾息的時間,經(jīng)脈中內(nèi)里涌動,石九的右掌向前平平的伸了出去。
在手掌緩緩貼近假山的同時,假山突然轟隆隆的顫抖了起來,上面的碎石紛紛揚揚的落下,砸在周圍的地板上發(fā)出一聲聲“啪啪”的聲音。
隨著石九手上內(nèi)力不斷涌出,只聽假山中“咔”的一聲輕響傳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斷裂了一般,假山上阻攔石九推動的那股力量驟然削弱了幾分。
石九見狀面色不由得嚴(yán)肅了起來,一手發(fā)力,另一只手上卻是暗暗積蓄了力道以防萬一,畢竟面對的乃是一名大宗師境界的強者,石九不得不小心行事。
隨著假山緩緩的向后移動,地面上漸漸的露出了一個兩尺余寬的洞口直通向地下,又向前推了幾分,露出的洞口已經(jīng)有兩尺長款。
石九收回了手上的力道,低頭看向下面黑黝黝的洞口,洞口處有石階一直延伸到下面,石階上圓潤的棱角顯示這處所在已經(jīng)存在了很多年了。
沉吟了片刻,石九直接邁步向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周圍。
石階蜿蜒著向下,石九在石階一側(cè)發(fā)現(xiàn)了一支火把,順手拿下來點燃了在前面照路。
心中估算著距離,,石九沿著石階向下一直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光亮。
看著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光亮,石九雙眼微微瞇了瞇,心中暗暗的戒備了起來。
緩緩的邁步來到近前,石九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個開鑿出來的石室,在山上開鑿出這樣一座石室出來,顯然對方也費了不少的心思。
石室的頂部留出了一個圓孔,外面的陽光通過圓孔照了進來,剛好照在石室的中央。
石九瞇眼適應(yīng)了石室內(nèi)的陽光,向石室中看去,只見石室中央放著一張寬大的石床,上面正盤膝端坐著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
郎雄,石九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便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持著火把的手驟然握緊了起來。
“你來了。。。”就在石九情緒有些波動的時候,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從石室中傳了過來。
石九聞言不由得一驚,幾乎下意識的便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
“不用擔(dān)心,”像是察覺到了石九的動作,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現(xiàn)在功力盡失,離死已經(jīng)不遠了,就算是想對你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在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石九很快便確定了對方的位置,其人赫然便是石室中央的郎雄。
“你知道我是誰?”石九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一旁,看向石室中的郎雄,沉聲道 。
“這個很難猜么?”郎雄聞言沉聲笑道,“聽你說話的口氣,如此年輕便有了如此修為,想必你就是望海關(guān)那位破虜將軍吧!”
石九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我就是石九,你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當(dāng)知我為何而來。”
點了點頭,郎雄笑道,“知曉知曉,望海關(guān)上那個女子想必與你關(guān)系非比尋常,若我沒有猜錯,你今天來此應(yīng)該是為東方報仇而來的。”
石九聞言默了默,沉聲道,“沒錯,既然知道我的目的,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呵呵。。。”郎雄聞言笑道,“活到我這把年紀(jì),還有什么看不開的,你來我往,這世界便是如此,老夫在這世上走了一遭,無憾了。”
笑了笑,郎雄微微動了動身子,向石九說道,“臨走前,老夫尚有一樁心愿未了,既然你來了,那告訴你也無妨。”
說著,伸手從座下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沉聲道,“你可知道這是何物?”
實際瞇眼看了眼,搖了搖頭,沉聲道,“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