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學院 2
石九和齊敬芳兩人聊了沒多久,外面有人進來稟報,“院監(jiān),于老九來了。”
“哦!”齊敬芳笑道,“這老家伙跑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快,讓他進來。”
“是。”來人抱拳領命而去。
沒多久,外面走進了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來人大概六十歲年紀,臉上的皺紋很是深刻,口中還缺了兩顆門牙,一張嘴說話就有些漏風。
“于老九見過院監(jiān)。”來人向齊敬芳抱拳躬身道。
“起來吧。”齊敬芳笑道,偏頭看向石九,指著于老九說道,“這可是我們學院的‘百事通’,在學院里面,上到學院的屋頂房梁,下到這玉屏山上的花花草草,中間還有你們這些學員的院服筆墨,有什么需要的找這老家伙就對了。”
說著,又指了指石九,對于老九說道,“這是學院新來的學員石九,今天你就帶著他在學院里面先安置下來,把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好了,然后再帶他去禮課司正白小乙那里,清楚了沒有。”
“院監(jiān)放心,咱老九辦事什么時候出過岔子,”于老九笑道,呲著缺了兩顆門牙的嘴,看向石九,笑道,“我還以為是誰有這么大的面子,過了學院招人的日子都能進得來,原來是戰(zhàn)場上的大英雄回來了,難怪難怪。”
石九聞言,起身向于老九抱拳道,“學生石九,見過于老先生。”
咧了咧嘴,于老九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先生,你直接叫我老九便是。”
回頭看向坐在上首的齊敬芳,說道,“要沒其他吩咐我就先帶這小子去忙了。”
“去吧,”齊敬芳揮了揮手,又向石九說道,“有什么不懂得地方直接問于老九就可以,他在學院的年頭比你的年齡都大。”
“是,學生記下了。”石九抱拳躬身道。
說完,和于老九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齊敬芳的居所。
走在路上,于老九一邊走一邊很是盡責的向石九介紹著周圍的建筑與學院的情況,一路走來,石九已經對學院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帝國學院只有秦正陽一名院長,平常都是居住在后面山腰上的‘齊云樓’里面,沒有特別的事情很少出來。
學院的事務一般都是由院監(jiān)來負責打理,除了剛才見到的負責教學的院監(jiān)齊敬芳外,還有兩名院監(jiān)分別負責院規(guī)和典籍。
院監(jiān)之下就是各科的‘司正’了,現(xiàn)在學院一共有六位司正,分別負責禮、御、刀、射、陣、行六個科目的總體教學,每個司正下面都有數(shù)量不等的教習。
走了沒多久,于老九領著石九來到了書院 一處偏僻的所在,石九抬眼看去,房門上“庫房”兩個大字赫然在目。
學院不比其他地方,這里不允許仆人、護衛(wèi)等人進入,所有的事情都要學員們來親力親為。
石九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他在軍營中早就習慣了如此。
“這里是存放院服和一些雜物的地方,雖然是第一天來,但也要先把院服換上。”于老九說著,伸手從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套院服遞給了石九。
學院的院服以黑色為主,以左袖上的紋飾來區(qū)分各自的身份。
像院監(jiān)的院服在左袖上有一圈金紋,司正的院服在左袖上則是銀紋,學員則會根據(jù)各自的入學年限來定,在左袖上會有一圈或兩圈藍紋,至于學院中的教習,左袖上則會有三圈藍紋。
石九接過院服,向四周看了眼,也沒有換衣服的地方,只能先暫時抱在懷里。
按理說新學員的院服在開學前都會自己領走,開學當天都穿著院服前來。
可石九情況特殊,此時也只能先這樣了。
帶石九來到庫房里面的一個小房間里,于老九笑道,“就在這兒吧,你先把院服換上,然后我再帶你到司正那里去。”
說完,便轉身向外面走去,順手還關上了房門。
手中的院服是黑色的粗布制成,摸上去有些粗糙,穿在身上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但石九一路走來見大家都是穿這種院服,也只得入鄉(xiāng)隨俗。
換上黑色的院服,伸展了一下手臂,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沒想到于老九的眼力還挺準,只通過眼睛就看出了石九適合的尺寸。
將左右的袖子捋直了,石九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這樣看著就舒服多了,”于老九聞聲看來,笑道,“在學院中呆的時間長了,還是看這身衣服順眼。”
繞著石九看了兩圈,說道,“好,接下來帶你去白司正那里。”
說著,帶石九向外走去。
一路拐拐繞饒,路過一座校場,里面一陣馬蹄聲和眾人的叫好聲傳來。
石九聞聲看去,只見十幾名身穿黑衣的學員正圍在校場周圍看里面兩名學員比試騎術,讓石九有些驚訝的是,比試的兩名學員中竟然有一名是女子。
看出了石九眼中的疑惑,于老九笑道,“那姑娘是錦衣將軍的女兒宗無艷,別看是一個小姑娘,在學院里面敢惹他的人可不少,你以后沒事還是少招惹他為好。”
“學院里還會收女學員嗎?”石九有些疑惑的問道。
搖了搖頭,于老九一臉感慨的說道,“一開始是不收的,可誰讓這姑娘是錦衣將軍的女兒呢,錦衣將軍親自來找院長求情,再加上這丫頭身手確實不錯,院長這才收下了。”
看于老九一臉唏噓的模樣,石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校場,沒多久便來到一棟小樓前。
于老九說道,“到了,這里就是禮科的白司正的居所,以后有事情你也可以直接來找他。”
石九在一旁看了眼,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于老九帶著石九直接走了進去,正門處的守衛(wèi)顯然都認識于老九,眼見著兩人進入并沒有阻攔。
“老白,你九哥我來看你了。”剛走進大堂,于老九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聲音尚未落地,樓頂上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接著一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姓于的,你賠老子的白玉瓷。”
聲音落下,只見一道黑衣身影驟然從樓上沖了下來,“嘭”的一聲和于老九對了一掌。
站在一旁的石九見狀雙眼不由得一縮,這于老九這一路不顯山不漏水,沒想到居然也有著萬夫長的實力。
而后來這人應該就是于老九口中的禮科司正白小乙,此人也有著萬夫長的實力。
眼見得兩人在那里雙掌相持著,石九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了下來。
“咳,”于老九咳了一聲,向石九那邊努了努嘴,提醒道,“老白,旁邊還有人在呢。”
白小乙瞥了石九一眼,與于老九相持的雙掌驟然收了回來。
“咳,”于老九毫不在意白小乙那仿若吃人的眼神,在一旁自顧自的說道,“這就是你念叨的那個石九,我今天給你帶來了,怎么樣,夠意思吧。”
石九聞言嘴角抽了抽,怎么突然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白小乙聞言驟然看了過來,繞著石九前后轉了兩圈,問道,“你就是石九?”
“學生石九,見過白司正。”石九抱拳道。
點了點頭,白小乙說道,“反應倒是挺快的。”
他說的是石九在他剛沖下來的時候石九就做出了防御的姿,看來這點讓他很欣賞。
石九剛要說些什么,白小乙卻突然轉過了頭去看向于老九,一臉怒氣的吼道,“行了,人我看過了,沒什么事明天早上去甲字學宮聽坐便是,現(xiàn)在該算算咱們兩個的帳了。”
“我和你有什么帳?”于老九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子的白玉瓷,”白小乙大吼道,整張臉都快貼到于老九的臉上,“老子花了三個月才從院長那里贏回來的,今天早上剛拿回來啊,讓你這老東西一嗓子給喊沒了,沒了,今天你要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跟你沒完,沒完。”
看白小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真是吃了于老九的心都有了。
“這怎么能怪我呢?”于老九攤開雙手,有些無辜的說道,“明明是你自己失手,你怎么能賴到我頭上來呢,你問問石九,剛才他一直在旁邊站著呢,我什么都沒做,關我什么事?”
“你。。。”伸出手指顫抖的指向于老九,白小乙胸口急劇起伏了兩下,怒聲道,“你放屁。”
“我怎么放屁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行不行,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了?”于老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在那里極力辯解道。
“好,你不承認是吧,你不承認老子就打到你承認。”話語傳出,身形一動來到了于老九深淺,一雙手掌直直的向于老九的胸口拍去。
于老九怪叫一聲,閃身躲到了一旁,一邊閃躲著白小乙凌厲的攻勢一邊開口道,“哎呀,你老小子惱羞成怒準備殺人滅口了吧,你說你除了這點本事還會干啥,整天說這個不對那個不行,怎么樣,今天原型畢露了吧!”
“哇呀呀,氣死老子啦!”白小乙大叫一聲,手上攻勢愈發(fā)凌厲。
然而于老九在大堂中上竄下跳的卻總是能險之又險的躲開白小乙的襲擊。
兩人一個追一逃,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石九在一旁則是看得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