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云洲過去點起了蠟燭,關上燈。
她仍是有些恍惚。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季冰瑤真的不過來了?
直到裴云洲拿著生日帽走過來,咧著嘴笑道,“隨哥,這個戴上。”
“你試試。”周隨眼神警告他,明顯不愿意。
聞言,裴云洲隨即慫了下去,訕訕道,“行,不戴也行,那.……我們來唱生日快樂歌。”
說完,沒有等周隨反應,便幾步到了南枝意身旁,慫恿著她開口唱歌。
南枝意倒沒覺得什么,生日唱生日歌也是應該的。
隨而便不帶猶豫的跟著裴云洲唱了起來。
有了伴同他一起,裴云洲唱得更盡興了些。
“祝你生日快樂.……”
隨著最后一句歌詞落下,南枝意看向被蠟燭火光映照著的周隨,似是在他眸底看到了笑意。
難道她真的醉了?
“隨哥,快許愿。”裴云洲鬧著道。
南枝意似是被裴云洲的興奮因子感染了,也一臉期待的看著。
只見周隨開口將愿望說出,“愿世界和平。”
說完便直接吹滅了蠟燭。
“隨哥,一年一次的愿望你就這么浪費了?”裴云洲不可思議道。
周隨眸色微動,“相比于許愿這么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我更相信我自己親手抓住的機會。”
話音落下,裴云洲忽的湊到南枝意身旁詢問,“是不是覺得很無趣?”
南枝意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下意識看向周隨。
其實她覺得說的也沒錯,相信其他虛無的東西,還不如相信自己。
見南枝意遲遲沒有應答,裴云洲放棄。
直接拿著盤子開始分蛋糕。
既然壽星都不相信這些,那么想必蛋糕是誰切第一刀也無所謂吧。
南枝意接過裴云洲遞過來的蛋糕,兩眼發亮。
只見蛋糕上僅有一顆作為點綴的草莓被分給了自己。
挖了一口蛋糕吃入口中,不禁幸福得瞇起了雙眸。
很快,她便解決了一塊蛋糕。
裴云洲見狀,“再吃一塊.……”
“不吃了。”南枝意放下手中的叉子,趕緊擺手拒絕,“會胖的。”
話音落下,裴云洲愣了片刻,隨而反應過來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女明星。”
聞言,南枝意只是笑笑,沒有搭話。
盡管蛋糕很好吃,但是她可不能縱容自己。
而坐在一旁的周隨似乎對于蛋糕也不是很喜歡,只是意思一下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叉子。
旁側的裴云洲見狀啟唇調侃,“怎么?隨哥你也是明星?”
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蛋糕,怎么每個人都只吃一點兒。
分明很好吃。
“加一個愿望。”周隨瞥了裴云洲一眼。
“什么?”裴云洲顯然沒反應過來。
“生日愿望。”周隨簡單解釋,“只吃兩口蛋糕。”
此番話一出,南枝意險些笑出聲。
伴隨著裴云洲的哀嚎,“隨哥,你不帶這樣的。”
孟晏則見狀,放下手中的叉子,“這不正合你意?”
“你又是什么意思?”裴云洲詢問。
“你不是愛吃蛋糕嗎?這下好了,全都是你的。”
聞言,裴云洲模樣險些炸毛,“你這說的我好像只是為了吃蛋糕。”
“不是嗎?”孟晏則挑眉。
見狀,南枝意唇角抿著笑意。
怎么總覺得孟晏則好像格外喜歡逗裴云洲。
就好像是逗小貓一樣。
正笑著,轉頭卻撞上周隨的視線,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收回。
然也是在下一瞬,她陡然斂下了笑意。
隨而移開視線。
吃完蛋糕之后,幾人出了包間。
進入電梯后,南枝意只覺得腦袋愈發的暈沉。
自己只是裝醉而已,這是把自己都騙了?
簡直離譜。
裴云洲道,“隨哥,剛才我讓南小姐助理先回去了,這會兒估計也沒司機,而且我也喝了酒。”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讓周隨送南枝意回去。
卻還未待周隨答應,南枝意倒是第一時間開口拒絕,“不用了,我讓司機過來接我。”
說完,她沒留意周隨的神色,掏出手機聯系司機。
隨著電梯門打開,南枝意看著手機里的忙音自動停止頁面。
正愁著。
裴云洲出來后打了招呼便同孟晏則一道離開。
“走吧。”周隨開口道。
聞言,南枝意未動半分,猶豫著要不要再聯系一遍司機。
怎料,周隨卻在一旁說道,“司機不是沒接電話嗎?”
南枝意有些尷尬,分明是自己先拒絕坐他的車,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自己聯系不到司機。
沒待她答應,周隨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去,“走吧。”
這般,南枝意糾結之后,只好邁著有些虛晃的步子跟上。
待跟上時,周隨已然將黑色越野的車門打開。
見是副駕駛,她猶豫了片刻,卻在對上周隨視線時順勢上了車。
屬實覺得自己有些扭捏了。
如果這真是季冰瑤的專屬位置,她相信周隨不會隨便讓別人坐的。
想清楚后,伸手拉扯著位置上的安全帶。
但卻似是卡住了一般,沒有絲毫松動。
伴隨著駕駛座上的車門被關上,南枝意只覺著旁邊之人傾身靠近。
轉頭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南枝意禁不住呼吸一窒。
這張臉,不愧是書中男主。
二人間霎時靠近的距離讓南枝意整個身子繃緊,近到自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息。
視線落入他的眸中。
只見他怔了一瞬,伴隨著一只大手伸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顯然是要幫她。
南枝意陡然反應過來什么,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制止。
“不用了,我再試試。”
話音落下,明顯看到周隨眸色下沉。
沒有理會,南枝意垂下頭繼續自己研究著。
終于,在扯了好幾下后,安全帶順利的系上了。
車子駛動。
車內卻蔓延著低沉的氣壓。
南枝意偷偷瞥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周隨,不禁咽了咽喉底。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已經來不及了。
主要是當時的氛圍太過曖昧,那一瞬真的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仍是逃脫不了,作為男女主之間的那一個犧牲品。
所以,才會那般沒有半分考慮的拒絕了周隨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