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枝意一怔,她倒是忘了提前想好。
但是箭在弦上,她用從男人身上學到的僅有的經驗。
微微俯身靠近,一瞬便跌落在男人幽深的眸中,如同漩渦一般將她吸入。
南枝意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堅下頜,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啄。
胸前壓下的瞬間,隔著衣物貼上男人胸膛,此時此刻二人的心跳分別在兩側撲通的跳動。
盡管都亂了序,然卻總給人一種漸漸同頻的錯覺。
“枝枝,親一下別的地方。”男人微微啟唇引導著她。
就在南枝意下意識聽著他的話要吻上薄唇時,她忽的反應過來,停下了動作。
心底懊惱,險些又被他牽著走。
“不要。”她坐直身子拒絕。
周隨似是隱忍到了極限,壓著嗓音道,“枝枝,松開。”
“不要。”南枝意搖頭,兔子發箍隨著她的動作又晃了晃。
她瞥見男人眸中似是火燒了一般,胸膛起伏急促的呼吸著,手腕又在不懈的試圖掙脫。
“你不準動。”南枝意啟命令。
周隨停下動作,一雙眸子微微瞇起,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南枝意抬手輕輕戳了戳胸膛,心下一驚,緊實的肌肉觸感明顯昭示著他的緊繃隱忍。
她嬌嗔的啟唇道出自己的不滿。
“我昨晚因為你的事三點才睡的,而且還做了噩夢,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好,都是我的錯。”周隨迫切的攬下過錯,“可以松開了嗎?”
“還不行。”南枝意搖頭拒絕。
話音落下便見男人眸色一暗,她有些發怵的咽了咽喉底。
心底不斷安慰自己,他現在被綁著,掙不開的。
緊接著又道,“你讓別人拍到那樣的照片,也是你的錯。”
“我的錯。”周隨呼吸呼吸愈發急促。
南枝意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野獸巡視領地一般。
她順著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白皙呼之欲出。
只一眼她也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男人的變化也異常的明顯,她坐著半分不敢往后移動。
“枝枝,你想要怎么樣我都答應你。”周隨嗓音沙啞的商量。
聞言,南枝意發現事情如此簡單朝著自己期盼的方向發展。
便直接開口,“我現在要給你立規矩。”
她沒有在男人臉上看出抵觸甚至不悅,僅剩下火熱的**。
意識到此,她有些后怕呼吸一滯,自己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好像真的很難受。
耳畔忽的響起好友的話,“看得到吃不到,才是對男人最大的懲罰。”
“什么規矩?”周隨說著,額角的青筋因著隱忍微微凸起。
“你以后不準再像昨天那樣了。”南枝意穿著一身兔女郎服裝嚴肅道。
“好,以后絕不會發生。”周隨答應。
“你發誓。”
“我發誓。”
南枝意也沒想到這么順利,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撞上男人炙熱的視線,她忽的有些懼怕,佯裝鎮定開口,“你記得就好。”
她說著就要從男人身上起來。
然而剛有動作,男人卻比她更快。
只一個瞬間,周隨已然從躺在床上坐起了身。
腰后被男人的膝蓋微微一碰,自己本就因挑逗他有些發軟的腿霎時坐下。
南枝意整個人跌進男人懷里時,鼻腔瞬間盈滿了他身上的氣息。
唇瓣相觸的瞬間,她嘗到一絲血腥味。
方才的碰撞讓她牙齒磕破了唇角,可這點細微的痛楚還來不及蔓延,便男人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吞沒。
“唔……”
下意識張唇輕呼,卻因此給了他可乘之機。
舌尖長驅直入,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掃過她的上顎。
男人被束縛的雙手繃緊,腕骨因為掙扎,被絲巾磨出淺紅。
卻讓此時的吻愈發兇狠起來。
薄唇急切的銜著了唇瓣,在她口中侵占著甘甜。
南枝意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周隨胸前的衣服。
男人膝蓋抵在她后腰,隔著輕薄的布料傳來驚人的熱度。
他故意曲起腿蹭了蹭腰后那片肌膚,引得她脊椎竄上一陣酥麻,腰肢頓時軟了三分。
舌尖纏綿地描摹她的唇形,那些未盡的話語全數融化在二人的唇齒間。
南枝意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會演變成這樣。
她雙手撐在男人胸膛,想要坐起身。
周隨似是察覺到她的意圖,突然用齒尖輕咬她下唇。
趁她吃痛的間隙啞聲低笑,"不是綁著我要玩游戲嗎?"
被絲巾禁錮的手腕扯了扯,布料摩擦聲里混著沉重的呼吸,"不玩了?"
這一刻,見到男人分明危險卻含笑的眸色,南枝意陡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這和在老虎頭上拔毛有什么區別。
她后怕的咽了咽喉底,其實立不立規矩……好像也沒那么重要。
她撐在男人肩膀的手微微發顫,邁著發軟的腿,急切的從他身上下來。
腳踩在地板上透著微微的涼意。
周隨那雙火燒般眼眸隨著她的動作移動,啞聲啟唇,“枝枝,幫我解開。”
南枝意磕巴著開口,“我……有些困了,你好好休息,我要睡了。”
說罷,她踉蹌的小跑,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隨著“砰”的一聲房門關上,隔絕了男人灼人的眸色,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想起周隨那吃人一般的眼神,她暗暗腹誹。
不是不想解綁,而是此時此刻,男人還是綁起來更安全,不然她怕自己會被拆了。
她甩了甩頭,把男人的臉拋掉。
因為到經過剛才,她的腿現下還有些發軟。
旁邊的客房床太大,上次自己和黎玉琳鋪好被子都夠嗆。
隨即到了另一旁的客房,床小一些,也不費力。
將被子從柜子拿出來鋪好。
原想先把身上的露骨衣服換下來,然而因剛才發生的事。
又加之剛鋪好床,有些疲累。
躺在床上想著休息一下再換,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總覺得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