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后,南枝意壓下了心底的懷疑。
打消了去找容燦燦的念頭,整理好行李接著拿出劇本琢磨。
隔天,葉可秋過來接她過去劇本圍讀。
這次是她拿到的第一個女主角,而且還是圍繞女主成為舞蹈家的勵志劇本。
南枝意格外的重視,雖然她的公眾形象變好了,網友對她的態度也有了反轉。
但是一直以來,接到的都是女二的角色,這是她名副其實的首個女主角。
不僅是她,連帶著方云容也經常叮囑她。
所幸女主角的設定是舞蹈家,南枝意對此也覺得歡喜,畢竟是她擅長的領域。
到了圍讀地點,南枝意進去先是和導演劇組人員打了招呼。
坐下之后,翻開劇本。
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女主角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發現其他演員也陸續入座。
圍讀還沒正式開始,但她隱隱也能察覺到來自各方的注視目光。
對此,南枝意也并不覺得奇怪。
畢竟她前一天公布了戀情,八卦是人的天性。
對此,她也是提前告知了方云容。
而方云容事先便與導演這邊進行了溝通。
這劇本并不是以愛情為主,不需要以男女主炒CP來吸引觀眾。
因此,她公布戀情并不會對此造成影響。
圍讀開始,眾人將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轉移。
結束后,直接返回西九灣。
明日就要進組,周隨也意外的比以往要早些下班。
只是剛進門,南枝意便看到他額頭處有傷痕。
她著急上前,詢問道,“你受傷了?”
說著抬手想要查看,周隨伸手握住她的手。
溫聲安慰,“就是輕微的劃傷,已經上過藥了。”
見狀,南枝意仍是擔憂,踮著腳想要看清楚些。
許是見著她踮起腳尖有些站不穩,周隨直接抱著她坐在柜子上。
雙臂順勢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護在懷里。
緊接著開口,“慢慢看。”
南枝意微微湊近,仔細的看著額角處細微的劃傷。
確認沒有大礙后啟唇詢問,“怎么會弄到頭的?”
男人緩緩回答,“出去辦案的時候樓上有東西掉下來,不小心剮蹭到了。”
“去看過醫生了嗎?有沒有打破傷風?”南枝意擔憂追問道。
話音落下,只見周隨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南枝意頓住,狐疑開口,“怎么了?”
男人扯出一抹笑,安撫道,“看過醫生了,沒事。”
“哦。”南枝意這才放下心,湊近傷口輕輕的吹了吹,“痛嗎?”
卻見他垂眸低笑出聲。
“你笑什么?”南枝意不解。
周隨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當警察這么多年,危險的任務和案件他已然數不清。
磕著碰著對自己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傷。
只是被她滿是擔憂的眸子注視,那細小的劃痕居然真的隱隱作痛。
他皮糙肉厚的,這么些年從不知疼痛是何物。
只是一句擔心的話,居竟變得矯情了。
“你……干嘛不說話……”南枝意被他眸子盯著有些受不了。
片刻,便聽男人啞聲應道,“痛。”
聞言,南枝意又朝著額角的劃痕處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然而,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愈發炙熱,南枝意頓住,磕巴的開口,“怎……怎么了?”
自己做的不對嗎?
從小自己磕傷碰傷,蘇月芬都是這樣幫她吹氣的。
真的可以緩解。
隨而又不禁擔憂追問,“還是很痛嗎?”
說著就要從柜子上下來,“我去拿藥幫你涂一下。”
然男人的雙臂困住了她,南枝意開口道,“你先讓我下來。”
他還是不為所動。
她頓住動作,疑惑的喚了一聲,“阿隨?”
話音落下,男人終于有了動作。
南枝意被他從柜子上抱下來,被抱著經過客廳時卻并未見他停下。
“藥箱在客廳。”她忍不住開口提醒。
然而周隨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朝著臥室過去。
見狀,南枝意驚愕,在他懷里也不安分的扭動著,“周隨。”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南枝意急忙用手撐住男人覆下的胸膛。
“還沒上藥呢。”
話音落下,便見男人坐起了身。
見狀,她也隨著正要從床上起來。
但卻發現男人抬手開始扯著領帶。
今天他罕見的穿了西裝,應該是有什么正式場合。
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整個人透著與往日不同的冷峻矜貴的氣息。
修長的手指勾住領帶,隨意一扯將那束縛扯開。
黑色的領帶滑落,被他隨手丟在一旁。
男人的指尖抵上白色襯衫最上邊的紐扣,慢條斯理地解開。
喉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滾動。
南枝意呼吸微滯,下意識往后挪了挪。
男人察覺她的動作,抬眸。
漆黑的眼直直望過來,眼底暗潮翻涌。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底,分明是簡單不過的動作,然此時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南枝意搖搖頭,想要將心底旖旎的想法甩開,卻在對上男人眸子時頓住了動作。
目光像是定住了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的動作。
只見白色襯衫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的解開,露出男人身上結實的肌肉線條。
她頓霎時變得囗干舌燥,對上周隨似笑非笑的眸子,羞紅了臉。
眸色閃躲著不敢看他。
但眼角余光卻控制不住,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他的動作。
她這才發現比正眼看著愈發引人遐想。
隱隱察覺男人緩慢的將身上的襯衫脫下,高大的身軀覆下來,在南枝意上方形成了陰影。
周隨雙臂撐在她上方,她呼吸一頓。
只聞男人啞聲啟唇,“枝枝怎么不看我?”
如此,南枝意不得不開口,但仍沒有正眼看他,“涂藥干嘛要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么涂藥?”男人開口道。
聞言,南枝意反應過來,心下一驚,“身上也受傷了?”
她說著急切轉回視線,卻看到男人身上沒有半分傷口。
意識到自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