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見到容燦燦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見狀,南枝意急切解釋,“我說的是真的。”
“我沒說是假的呀。”容燦燦攤了攤手。
南枝意被堵住了話,對上容燦燦探究的眸色,她裝作不在意的帶上幾分傲嬌開口。
“這些CP剪輯的視頻都是假的,毫無關系的兩個人都可以剪成情侶?!?/p>
說著,南枝意似是怕容燦燦不相信。
又補充道,“真的,你不要不相信,把配樂關了氛圍肯定就沒了。”
“哦……”容燦燦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見她相信了,南枝意暗暗舒出一口氣。
“看來你真的對周隨不感冒啊,這么快撇清關系。”容燦燦調侃,“這么說,我很快就可以有男朋友了。”
說罷還不忘一臉感激的看向南枝意,“感謝饋贈?!?/p>
聞言,南枝意手足無措的開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不記得他了,但你說了他是我男朋友,你不可以這樣……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燦燦面對語無倫次的人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抬手輕輕掐了一把南枝意的臉頰。
“小意寶寶,你怎么這么可愛。”
南枝意對上她的視線,眉頭耷拉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說什么。
容燦燦惋惜道,“你這么一只小白兔,我還真是不忍心讓你掉入周隨這個狼窩里。”
“嗯?”南枝意詫異,“他真的這么可怕嗎?”
不是人民警察嗎?
容燦燦發現她真的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開口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可是剛才不是說……”南枝意帶著幾分懷疑。
“我……”容燦燦一時啞口,不知要如何解釋。
思索片刻才重新啟唇,“反正他不是個壞人,以后你就知道我剛才的話什么意思了?!?/p>
“哦?!?/p>
之后,因為南枝意身體的原因,容燦燦也不好讓她太晚休息。
隔天。
南枝意迷迷糊糊醒來,發現病房里光線仍帶著昏暗。
估摸著六七點的樣子。
難為情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心底不禁暗罵容燦燦。
都怪她,要不是她非要看剪輯的視頻,她也不會做夢,夢了一晚上那個男人。
越想越羞恥,忍不住發出懊惱的細聲。
“做噩夢了?”一道男聲忽的響起。
南枝意被嚇著整個人往后挪,下一瞬才察覺自己躺在床邊上。
“啊……”
她驚呼一聲,手在空中慌亂地抓了幾下,卻什么都沒抓住。
心跳控制不住驟然加快,身體已經懸空了一半,眼看就要摔下去。
就在此時,一只溫熱有力的手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拉了回去。
南枝意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房間里光線微亮,能看到男人的臉部輪廓。
只見他眉頭緊蹙,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南枝意就這般盯著男人沒有了反應。
喘勻了氣,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仍被男人握在手中。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腰上。
自己現在整個人被困在男人身下,近到幾乎能感受到自己被他的氣息包圍。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南枝意臉上一陣燥熱。
視線落在男人微微滾動的喉結上,忽的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有些心虛的不敢與男人對視,畢竟自己夢到了他。
雖然在夢里也沒做什么,但是一醒來就看到本人。
而且還是這般姿勢,她難免有些難以面對。
隨即小聲啟唇提醒,“你……你壓到我了?!?/p>
話音落下,男人終于松開了她。
待自己從男人身下脫困出來,南枝意深深舒出一口氣。
眼角余光瞥見男人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她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子。
光線昏暗的病房里陷入了沉靜。
而男人仍以極強的存在感坐在病床旁。
南枝意躺在病床上,察覺到男人的注視。
心臟抑制不住的狂跳,仿佛身上的棉被都壓不住。
心底無數的疑問上涌。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什么時候來的?
分明自己睡的時候都沒見著他。
就在南枝意百思不得其解時,男人低醇的嗓音打破沉寂。
“睡不著?”
南枝意思緒被抽離,有些慌亂的應聲,“???”
顯得自己像刺猬一般。
她也不想如此。
盡管容燦燦說這是她男朋友,對她來說坐在旁邊的,是個陌生男人。
而且自己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記憶。
就算看了和他有關的視頻。
但那種感覺不一樣,她仍是有些不能適應。
更何況兩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孤男寡女的,她下意識的便展現出防備。
周隨看著病床上保持著距離的眸子,大手下意識攥緊。
強忍住自己的情緒,不想嚇到她。
畢竟自己現在對于她來說,是個陌生人。
意識到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南枝意猶豫片刻終于再次開口,“你怎么不回家睡覺?”
看著他高大的身形,心底不禁犯起嘀咕,在這里趴著怎么會睡得舒服……
話音落下,只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形微動。
聲音沙啞回答,“我怕你做噩夢。”
南枝意呼吸霎時一窒,一時忘了接話。
卻也帶著幾分心緒,她確實做夢了,不過不是噩夢。
“我沒有……”她聲音弱了幾分。
轉而又開口道,“昨天,謝謝你送過來的晚飯,都是我愛吃……”
隨而她陡然怔住。
對啊,那些菜色都是她愛吃的,挑不出一樣自己不喜的菜,連配菜都無一例外。
“嗯,不用謝?!敝茈S應答。
南枝意忽的覺得胸口脹脹的。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周隨詢問。
南枝意搖搖頭,“沒有。”
說罷又補充道,“醫生說今天下午做完檢查就可以出院了?!?/p>
“我來接你?!?/p>
聞言,南枝意依然下意識拒絕,“不用,燦燦會來接我的?!?/p>
隨即發現自己拒絕得太過干脆,一時又有些懊悔。
試圖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說著微頓,自己好像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