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意只是下意識將公司給她制定的出道路線回答。
說罷,撞進男人黑沉的眸子,恍然反應過來。
自己這回答,怎么都好像過分自戀一樣。
面上閃過一絲窘迫,小聲嘟囔道,“公……公司是這么說的。”
話語道出,她又聽到了男人的笑聲。
他今天好像一直在笑。
南枝意仔細反復回想自己方才的回答,臉上閃過尷尬。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又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催促道,“還刮不刮了?”
這般,男人才忍住笑意,“刮。”
真的很可愛。
南枝意神色閃躲的再次抬手,卻因著方才的事手上更加不穩。
所幸的是,周隨仍握著她的手緩慢的刮著。
好不容易刮完一邊,南枝意長舒了一口氣,剛放松一點。
周隨卻說,“這邊還沒刮呢。”
南枝意只好再次小心操作起來。
終于大功告成,她放下刮胡刀,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
周隨的下巴仍留有一些殘存的泡沫,南枝意拿起一旁的毛巾詢問,“泡沫是要擦掉嗎?”
“嗯。”周隨頷首。
卻在南枝意準備抬手幫他擦干凈之時,男人剛才握住她操作的大手現下抬高了她的下巴。
薄唇覆蓋下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南枝意驚訝著唇瓣啟開。
男人毫不費力的進入,另一只大手轉移到她的腰后,輕輕施力讓她朝著他更靠近一些。
男人臉上還未擦干凈的泡沫不可避免的沾到了她臉上。
許是她第一次刮,顯然沒刮干凈,有些胡茬若有似無的摩蹭著她的下巴,有些刺癢。
南枝意的手上拿著的毛巾掉落,雙手下意識的纏上了周隨的脖頸。
二人比方才更近了一些。
她以為這已然是極限了,然卻未曾想,男人居然陡然前傾,南枝意毫不防備的被他壓著,靠在了洗漱臺的鏡子上。
她身上只穿著吊帶睡裙,背后皮膚直接貼上鏡子,一片冰涼。
禁不住輕顫,口中溢出聲,“涼……”
似乎聽到了她的話,男人的手掌從腰后緩緩上移。
隨后覆在了她那裸露的皮膚上,隔絕了鏡面的冰涼。
南枝意靠在鏡子上,仰著頭承受著男人的深吻。
意識迷糊間,她仿佛聽到男人問她,“扎嗎?”
“嗯?”南枝意不知道他是何意。
男人也沒有等她的回答,仍然樂此不疲的吮吸著她的唇。
在南枝意大腿不小心蹭到一處時,聞見男人悶哼一聲。
終于松開了她。
南枝意緩過神,對上男人帶著炙熱的眸色,氣息不穩的啟唇,“你剛才說什么?”
隨見男人湊近,下巴靠近在她脖頸處蹭了蹭,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你剛才沒有檢查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聞言,南枝意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胡子扎不扎。
“有一點兒。”
話音落下,男人抬手擦拭著方才蹭到她臉上的泡沫,啟唇,“看來以后還是要多練習才行。”
南枝意口中嘟囔,“分明就是你握著我的手刮得,不賴我。”
“好,下次讓你自己來。”周隨說罷,拿起一旁的毛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泡沫,“小花貓。”
南枝意反駁,“你才是大花貓。”
說罷,覺得不太符合周隨,改口道,“不對,你是大貓。”
清理好,二人出來吃了早餐。
南枝意發信息讓葉可秋不用來接她。
出門前,南枝意拿出一個口罩遞給周隨。
他伸手接過直接戴好,這一系列操作極其嫻熟。
路程并不遠,待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南枝意警惕的觀察了一眼四周。
轉而同周隨道,“我先進去了,你不用下車。”
“嗯。”周隨頷首,“我看著你進去。”
隔天,周隨剛到警局便遇上蘇靜,只見對方神**言又止。
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瞟向他身上。
終于在不知多少次之后,周隨忍不住開口詢問,“蘇靜,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正在喝水的蘇靜險些嗆到,輕咳了幾聲,掃視了一眼周圍。
確定沒什么人之后,她挪步靠近,低聲詢問,“周隊,你和意意之間沒發生什么事吧?”
當時沈佳薇送湯過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拍照發給南枝意。
之后仔細想了想,感覺這樣的舉措會不會給二人間造成影響。
今天她觀察了好幾次周隨,發現好像與平日里并無異常。
話音落下,只見周隨眸色好暇,開口詢問,“那照片,你拍的?”
蘇靜咽了一口唾液,心底直打鼓。
慘了,這次是不打自招了。
只能硬著頭皮頷首,“嗯。”
說完觀察著男人的神色,發現并未有動怒的跡象。
她緊忙補充道,“我當時就是想著不能讓沈佳薇鉆了空子,這才……”
說著,她的聲音弱了下來。
半晌,就在蘇靜以為周隨要動怒之時,只聽他開口,“沒事。”
蘇靜不可置信的抬眸,緊盯已然走遠的身影。
暗暗腹誹,就這樣?
之后幾天,因為周隨的解釋,黎玉琳沒有再讓沈佳薇送湯到警局。
這天,周隨下班便接到了齊律白的電話,“阿隨,不是說給我接風嗎?你人呢?”
“馬上到。”周隨從警局出來。
“云洲他們已經到了,就等你了。”齊律白催促。
“行。”周隨掛了電話。
車子駛動。
待到達酒店,直接往包廂走去。
推開門,里邊的談話聲傳出來。
只見里邊一身穿黑色真絲襯衫的男人抬眸,冷白皮搭配著五官比女生還要漂亮。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看到周隨時,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個子很高,和周隨差不了多少,然而身形卻與周隨截然相反的頎長。
因為襯衫的布料是真絲的,走動間隨之擺動,帶著幾分瀟灑。
卻又因脖頸上帶著銀色的項鏈,在冷白皮的襯托下透著幾分誘惑。
“你總算來了周警官。”齊律白伸手握拳捶在周隨結實的手臂上。
“警局的事向來很忙。”周隨應答,拉開椅子坐下。
齊律白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看向門外,輕抬下巴詢問,“你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