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歐陽恒的心上行走,踩的歐陽恒心疼難耐,臉色難看。
“歐陽博還不配與我大姐成婚,此事我已經(jīng)與他談妥,他也自認(rèn)為自己不配,所以此事就此作罷。”
他淡然的眸中帶有一絲不屑,在他看來,歐陽家的人沒有一個能配得上他大姐。
“我會征得所有燕家長輩以及我母親的同意后,上門向歐陽家退婚。”
“好!說的好,不虧是我燕家的孩子,就是有骨氣,云兒也確實不應(yīng)該嫁給這么窩囊的人。”
燕天澤在這聽的爽了半天,終于也是難以忍耐,他順勢接過燕朝的話,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帶領(lǐng)刑事堂的人抄家,將于家的強(qiáng)者關(guān)押在玄天牢中,于家貪污的一切金銀珠寶,靈丹妙藥,寶物等,也一一充公進(jìn)入玄天寶庫,現(xiàn)在的于家,已經(jīng)徹底敗落了。”
什么?!
轟隆!
歐陽恒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他脖頸間青筋暴起,怒視燕天澤。
“燕天澤,你怎么敢的?!于家是我們玄天宗的大族,我身為副宗主,為何沒得到任何消息?!”
“我看你就是逍遙自在太久了,無法無天了!”
“玄天牢,刑事堂的權(quán)利都在王長老手中,你擅自奪權(quán),將刑事堂占為己有,這件事還有沒有宗法了?!”
歐陽恒順勢看向燕圣皇,只見他一直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仿佛此事跟他無關(guān)。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現(xiàn)在可是燕家的代理家主,我已經(jīng)和王長老暗中搜集了許多證據(jù),這些證據(jù)都指向歐陽家,你們歐陽家屢屢背刺燕家,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歐陽恒瞬間明白了。
如果沒有燕圣皇的同意,這幾個人怎敢如此放肆?
他不能慌,如果此刻自亂陣腳,一切就無可挽回了,他一定要冷靜……
歐陽恒深吸一口氣,道:“我是玄天宗的副宗主!燕朝,燕天澤,你們兩個小輩也太不把我一個副宗主放在眼里了。”
他身上那恐怖的帝尊氣息散出,想要以此鎮(zhèn)壓燕朝和燕天澤二人。
可有燕圣皇在這維護(hù)著,歐陽恒就算使出全力,也只是與燕圣皇旗鼓相當(dāng),根本對燕朝和燕天澤起不了什么威脅作用。
“博兒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閱歷無數(shù),靠自己的努力沖破靈海境,而且還是靈海榜第五十,你們居然說他沒資格娶燕云。”
“歐陽家和燕家聯(lián)姻的事從燕云出生時便已經(jīng)定下,若不是我那兒子歐陽強(qiáng)被燕朝打成殘廢,恐怕此時早已大婚,后來博兒與燕云兩人歷練時相遇,兩情相悅,你們?yōu)楹我舸蝤x鴦?”
歐陽恒實在不懂了,他歐陽家的人差在哪,竟被燕朝和燕天澤如此看不起。
歐陽恒說的滿腔熱血,殊不知此時的歐陽博心虛的很,一聲不吭的站在歐陽恒身后,想逃走的心都有了。
“博兒,你說句話,你到底想不想娶燕云,若你想娶,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讓你倆成婚!”
……
回應(yīng)歐陽恒的是一陣沉默。
歐陽博根本不敢接話,他只是微微抬頭看向燕朝,只見燕朝沖他挑挑眉,歐陽博瞬間心下一沉。
有燕朝在這,他說什么都要掂量掂量。
在玄天池內(nèi)燕朝對他慘絕人寰的對待他還歷歷在目,尤其是現(xiàn)在他身體內(nèi)已經(jīng)被種下六陽時法,他再也不能控制燕云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會牽扯到燕云。
燕朝令他懼怕……
他不知道燕朝會不會在他說話的下一秒后,把事情全盤托出,如果說了……他該怎么辦……
歐陽博比誰都了解歐陽恒,那股狠勁是他想學(xué)都學(xué)不來的,他肯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那可是條死路。
他雖然身中六陽時法,可他曾經(jīng)位列鍛體境第二,凝氣境第二,煉神境第二,靈海境第五十,只要他不死,他的前途就片光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歐陽博明顯感覺到歐陽恒沒了耐心,在歐陽恒即將暴怒之前,他開口道:“我并不喜歡燕云,迫于歐陽家和燕家有婚約所以才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我和燕云之間,都是她一廂情愿的喜歡我。”
“歐陽博,你再說一遍。”燕圣皇眸光冰冷,聲音帶著寒意。
他依稀還記得當(dāng)時燕云興高采烈跟他說歐陽博的事情,如今歐陽博一句一廂情愿,就能了事?
“我燕家的嫡女不是非你們歐陽家不嫁,也不是無人可要,既然你歐陽博不喜歡,那我也不強(qiáng)求,如此,我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
“屆時,我自會帶著云兒登門退婚!”
燕圣皇暴怒之下,精神沸騰,與歐陽博精神相撞,眼中帶著狠辣。
歐陽博根本受不住如此震撼的精神之力,他雙膝跪在地上,嘴角滲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是……不是這樣的!歐陽博,你忘了當(dāng)時怎么跟我說的了嗎!”
歐陽恒氣急敗壞,感覺自己的一切計劃都?xì)е坏?/p>
他一腳踢在歐陽博胸前,將他踹出老遠(yuǎn)。
“少宗主,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醋魚,我已令人在家中備下菜肴,可否跟我去上官家品嘗一二?”
上官壇笑瞇瞇的帶著上官儷前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關(guān)于上官圣祖的事。
但上官儷毫無表情,燕朝猜不到她到底是怎么說的,不過上官壇好意相邀,也算是當(dāng)著這么多高層長輩的面公然站隊他們燕家了。
這個面子他該給還是給的,只是……
燕朝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道:“壇叔,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如今副宗主還要跟我對峙,恐怕一時之間走不開。”
上官壇根本沒把歐陽恒放在眼里,他對著燕圣皇拱手道:“宗主,五長老,還請賞臉同少宗主一起前去,我已傳信給大哥,大哥正在家中等待大駕光臨。”
上官壇的大哥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濤,也就是上官儷的父親。
只見上官儷也走到燕朝的身邊,一臉歉意,“少宗主,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這趟就算是給你賠罪的。”